面對杜越不可置信的目光,江辭繼續(xù)道:“我回來已經(jīng)有幾天的時間了,關(guān)于在醫(yī)院的事情你好像從來沒有問過。”
“難道你對我為什么死而復(fù)生不感興趣嘛?”
“為什么?”杜越仿佛癡傻一樣,跟著江辭的思路走了起來。
如果宋風晚是做了其他的事情,她杜越十分有自信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超越宋風晚。
可是一條命,她如何抵消的過。
“江戮買通了院長,要我的命,是她在中間做了手腳,保住了我的這條命,否則此時你見到我就是在江戮準備好的墓園看到了。”江辭篤定道。
“你和我是從小長到大的,你心里面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我之所以幫你解除婚約以及去找你父親,我想你應(yīng)該清楚是為了誰。”
說完,江辭眸光一轉(zhuǎn),繼續(xù)道:“走吧,晚晚還在等著。”
“等婚約結(jié)束之后,你是時候離開江氏,去過你自己的生活了。”
江辭所說的每說一句,杜越的心臟便向下面墜落一分。
直到最后一句,杜越她原以為這幾天的美好生活是未來的開始。
可誰知道江辭心里面一直很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
“晚晚。”
宋風晚一下樓,就看到了杜越和江辭并排站在車前。
面對杜越的友好招呼,她微微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宋風晚的視野里面。
準確的是闖進了她的視野之內(nèi)。
白潼同樣也看到了姍姍來遲的顧臨風。
她本來是想出去喝一杯的,可是宋風晚又不放心她,最后敲定一起去晚宴。
“白潼做我的車吧,別打擾人家夫妻倆說私房話。”顧臨風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白潼,雙眸含情,充盈笑意。
這話杜越一聽,心里面給了顧臨風一個白眼。
這話的意思不是也讓她跟著上顧臨風的車嘛。
“沒關(guān)系,那我和白潼做你的車吧。”宋風晚面色淡然,主動提出。
話音方落,她那只沒有被白潼牽著的手被江辭拉起,拉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
“請吧,小潼潼。”顧臨風抓住機會,不忘在白潼面前獻殷勤。
杜越站在江辭的車邊。
臉上的笑容僵硬萬分。
“我坐在后面,和杜越一起吧。”宋風晚剛剛被迫推上車,立馬又要從前座下來。
不等江辭開口,她拉開了后座的車門看向杜越:“上車吧。”
顧臨風對白潼的心意她是知曉的,雖然她并沒有想要刻意撮合,但是她覺得可以給彼此一個相處的機會也是不錯的。
畢竟那天她和江辭不在家,兩個人可是在她家里面待了一整天。
“那就給你個面子。”白潼看到杜越和宋風晚上車,這才開口道。
兩輛車一前一后,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氣氛。
前者,從上車開始,杜越多年在商場和周邊環(huán)境帶給她的社交能力立馬展現(xiàn)了出來。
江辭和宋風晚前前后后說不到十句話,一直不停開口的就是杜越。
“我剛剛來的時候才聽江辭說,是你救了他一命,風晚你還真是深藏不露,要是換做其他人早滿世界宣揚,想著從江辭身上拿好處了。”杜越笑言道。
宋風晚微微一笑。
這不是說她對江辭別有用心嘛。
“給。”
正當宋風晚不作回應(yīng),繼續(xù)看杜越在江辭面前做戲的時候,江辭從前座拿出了一樣?xùn)|西遞給她。
“什么?”宋風晚一怔,這才看清楚江辭給她的是什么。
頓時,杜越的臉色藏不住的難看。
“給我卡做什么?”宋風晚質(zhì)疑道。
坐在宋風晚身旁的杜越覺得江辭這樣的舉動完全是刻意而為之。
即便是要把附屬卡給宋風晚,什么時候都可以給,為什么一定要在她在的時候。
更何況他剛剛在辦公室里面提醒了她,他不會和宋風晚離婚的事實。
“不時之需。”江辭言簡意駭。
從后視鏡看到坐在后排的宋風晚,依然沒有要拿走的意思,江辭再次開口:“我在開車。”
話音方落,宋風晚二話不說拿過卡。
并下意識看了身邊的杜越一眼。
而杜越面不改色,只是依舊保持著多年得體的笑容。
經(jīng)過剛剛江辭和她說的話,杜越覺得她現(xiàn)在只能,頂著她母親在江辭心里面的地位,從新計劃一切。
而今晚的宴會,便是最好的機會。
后面顧臨風坐的那輛車,從上車開始氣氛便十分的“融洽”。
“你對我感興趣?”
兩個人正在說別的話題,白潼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直言直語開門見山道。
這么一問,把看什么都無所謂的顧臨風給嚇到了。
顧臨風額頭立馬冒出了讓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冷汗,可依舊鎮(zhèn)定自若:“那你會跟我在一起嘛?”
“不會。”白潼斬釘截鐵道。
“為什么?”顧臨風緊追不舍追問道。
要不是為了有機會在一起,他也不會跟著來到這里。
今晚的宴會本身就是江辭的主場,和他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他去宴會完全只可以起到輔助作用。
更何況即便是去,又何必開車來這里,難道江辭的車還會少白潼坐的位置嘛。
“我和我男朋友分手的事情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剛剛分手,不想談?wù)撓乱欢胃星椤_€有,你的身份和我天差地別,為了以防后面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一開始就不要開始了。”白潼一字一句。
聞聲,顧臨風淡笑:“所以你今天摔倒了,明天就不走路了嘛?”
聽到這話,白潼朝著顧臨風投去錯愕的目光。
“剛才的女生,杜越,她跟江辭是有是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的,在宋風晚出現(xiàn)之前,她一直篤定她會嫁給江辭,結(jié)果現(xiàn)在呢?”顧臨風補充道:“只有你自己說了不可以,那么這件事情才是真的不可以。”
說完顧臨風側(cè)目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面的白潼。
只見對方微微低著頭,肩膀輕輕的聳動著,一滴一滴的透明液體滴在在白潼的腿上。
驚嚇之下,他立馬踩了剎車,手足無措的抽出幾張紙,卻又發(fā)覺不夠,直接把整個紙盒遞到了白潼的面前。
“我錯了,我的話說錯了,別哭了。”
白潼看到江辭如此舉動,原本無聲抽泣的此刻立馬變成嚎啕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