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本身昏昏沉沉的腦子瞬間清醒。
這老男人怎么這么會撩,說個話都引人想入非非。
林慕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面帶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不用了,萬老師。”
萬烷看出女孩的窘迫,便也沒再說什么,離開了教室。
……
上午的課很快就過去了。
林慕從食堂出來,再次遇到了顧白。
他遞給林慕一杯咖啡:“路過你們教室,看見你老是在打瞌睡。喝點(diǎn)這個吧,會感覺好一點(diǎn)。”
林慕作勢打了個哈欠,將手插進(jìn)口袋:“不用。”
顧白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林慕,我能跟你聊聊嗎?”
正好是午自習(xí),也沒什么別的事,林慕便和他去了操場上散步。
顧白攥緊了手中的杯子:“林慕,我喜歡你,你知道的吧。”
林慕盯著他,示意他繼續(xù)說。
他長嘆一口氣:“可你好像對這件事一點(diǎn)也不上心呢。就是因?yàn)槲蚁矚g你,所以才對所有女生置之不理,每天都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你……”
“我知道。”
顧白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我說,”林慕倒是淡定,“我知道的。”
“之所以對這件事不發(fā)表看法,也是為了避免尷尬。顧白,我不愿將就,也不想讓你難堪。有可能其他人會說我渣,”她撩了撩頭發(fā),“不過,也無所謂。”
顧白眼睛都紅了:“所以,我到底是哪里不夠好?”
“你很好。是我,我不夠好。”林慕將口袋里的棒棒糖塞進(jìn)嘴里,準(zhǔn)備離開。
剛走了沒幾步,她回了頭:“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呢,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
說完林慕看了一眼手表,隨后飛奔回了教室。
……
今天其實(shí)沒有幾節(jié)課,因?yàn)槭菍W(xué)生們俗稱的快樂星期三。
下午的課大多都是自習(xí),雖然有老師在班級,但整個教室依舊吵吵鬧鬧。
林慕像永遠(yuǎn)睡不夠似的,又睡了一下午。
等她醒來的時候,感覺全班男生都盯著她看。
正覺得納悶,林慕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高高的雙馬尾。
她連忙翻出鏡子,望著鏡子里的那個自己,竟有幾分萌妹的模樣。
林慕:……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蕭夏和貝雨初搞得鬼。
開玩笑,她林慕這么拽一酷哥,哪能受得了這么小女生的發(fā)型。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去,用像看智障一樣的眼神望著那正在偷笑的兩人。
正準(zhǔn)備把這兩個小破辮子扯下來,就有人阻止了她,“干嗎要拆,挺好看的。”
林慕用哀怨的眼神望向萬烷,卻覺得后面兩人的笑聲愈發(fā)強(qiáng)烈了。
她算是認(rèn)命了,正準(zhǔn)備趴下繼續(xù)睡覺,萬烷就在她身旁落了座。
林慕瞬間毫無困意:“你干嘛坐這兒?”
萬烷“嘖”了一聲,“怎么還不讓我坐這兒了,小朋友起床氣怎么這么大?”
林慕?jīng)]說什么,轉(zhuǎn)身看向快笑死的兩人。
貝雨初向她拋了個媚眼:“可可愛愛。”
林慕故意配合她買了個萌:“沒有腦袋。”
全班瞬間沸騰。
“臥槽林大美女賣起萌來太嗲了吧!”
“快快快,誰去叫顧白來看看。”
“老子對這種萌妹沒有抵抗力啊啊啊!”
萬烷看向小姑娘,她鼓起腮幫子,比了個wink,將下巴放在兩手手心上。
是挺可愛的,像極了那種小倉鼠。
他覺得好玩兒,看了幾眼,低下頭繼續(xù)批作業(yè)了。
放學(xué)后,貝雨初和蕭夏分別抓著林慕的兩只胳膊,“根據(jù)重要情報(bào),這星期四、五兩天要連著辦運(yùn)動會和音樂節(jié)。”
蕭夏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我天,那豈不是等于明天上完課就放假了嗎?”
林慕掏出手機(jī),“誒,你們誰知道音樂節(jié)在哪兒報(bào)名嗎?”
貝雨初震驚:“我去蕭夏你聽到了沒有?”
蕭夏和她目光交匯:“這可能是個假的林慕。”
林慕氣得直笑:“怎么?我是音癡?”
“我倆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貝雨初一臉壞笑,“怎么今年想起來要參加了?”
林慕一本正經(jīng):“為了老萬啊。”
蕭夏激動地抓住貝雨初:“林姐忍了這么久,終于要放大招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貝雨初興奮得快跳起來了:“終于能再看慕慕唱歌了,之前穿那身星空裙唱歌的時候簡直是我的白月光啊啊啊啊啊!”
林慕:......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不想認(rèn)識這兩個人。
她瞥向一邊,看見萬烷將車開到她身邊。
這時,有一個女生羞澀地湊上前:“萬老師您好,我是隔壁班的齊菲,剛剛不小心崴了腳,不知道能否麻煩您載我一程,我家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
意圖很明確了,就是看上萬烷了唄。
林慕用舌頭重重抵了一下后槽牙,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萬烷下車,用手指彈在她的額頭上,“還不走?”
林慕吃痛,輕輕揉了揉額頭:“哦。”
這是完全沒有要理那女生的意思。
那女生有些不甘心:“萬老師,雖然這個問題有些不禮貌,但我想請問,您和林慕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