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你看看你這虛弱不堪的身軀,你那微不足道的精氣,你覺得你還能喂她多久?等到自己不行了,你準備去抓別的人來頂替你嗎?”
“我………”
………
千棠不會容許這樣的違規的存在繼續留存下去。
這就是規矩,石川理惠也毫無意外地被千棠送往了地獄,迎接她的自然是那逃不掉的折磨。
相當于平白無故比之普通亡魂多了近十年的陽壽,在現世停留了這么久,閻羅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不只是她連村上俊介在他的陽壽耗盡之后,在閻羅審判之時,這一條也會被加進重罪之中。
陰司的懲罰沒有一個人能夠逃掉,這就是陰債,每一個人必須償還。
在村上俊介剩下的日子當中,陰債也會逐漸影響他的氣運,霉衰之運將會纏上他。
這件事除了帶給兩個當事人這么慘痛的后果,也給千棠造成了些許后果。
染崎清伊那個丫頭,因為這件事表示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并表示現階段不會待見千棠的,讓千棠別去她那找麻煩,不然她一定會削他。
不過這丫頭是忘了她是委托方嗎?
這要是自己不高興,她那點事不就完蛋了嗎?
她這也真是心大呢………
不過這樣也好,暫時沒了染崎清伊那小丫頭來折騰自己,自己最近可能可以輕松一點。
相比于千棠這還算悠閑的日子,西野秀典可就沒有這么悠哉了。
那張唯一遺漏的照片,光是人像提取就花了足足一天的功夫,再到用警備資料庫搜索人像資料又花了幾天功夫。
自家老上司讓自己在一個星期之內搞定這起案件,難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這位同學你認識這位同學嗎?他叫上杉千棠,你認識嗎?”
“這個……大叔,抱歉不認識,你可以再去前面問問。”
“好吧。”
“這位同學,你看看這照片上的同學你認識嗎?”
“抱歉,我不認識。”
高三校區教學樓的走廊一處,西野秀典拿著一張照片拉著路過的學生,一個一個詢問著。
只是這樣的方式,搜尋效果不是特別好。
這倒不是西野秀典沒有想到找校領導幫忙,而是這一階段他并不能確定千棠與那個野口熊二之死之間的聯系。
這樣貿然地亮出警察證件讓校領導來操刀,一則可能會打草驚蛇,二則對于一個青春期的少年來說,被警察召見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因為被某些好事者用來擠兌或者摻雜一點惡搞創作,指不定會鬧成哪樣。
日本高中學生自殺的比率也是不小,每年都有不少高中生去另一個世界尋找安慰與慰藉。
光這一點就非常的操蛋,他要是想要當上搜查一科的正式課長,那么他就必須沒有一點污點。
若是讓哪些評判管知道了自己再一次調查之中,逼得一位高中生自殺,那么自己也別做了什么課長了,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那他取出來的千棠的資料復印件,不知道被他放在哪里了,這兩天是死活也找不到。
但是根據警部資料部的規定,因為辦案要求需要查閱資料的,若沒有警視廳手批的公文,就必須提前一天去預約。
為了一個還不能斷定的線索,這顯然不值得西野秀典這樣去搞。
“對不起,我們不認識………抱歉大叔。”
“沒事沒事,早點回去休息吧。”
又是一個不認識上杉千棠的同學,話說那個資料上顯示這個小家伙似乎好像挺出名的來著,可是好像這出名似乎有些夸大的成分了
那位同學在對視了西野秀典的眼神之后,隨即便匆匆地的某一教室快步跑了過去。
西野秀典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標準的八字胡渣,被剃刀剮得齊整華麗,自己好歹也算是個三十歲多一點的老帥哥了。
這被人認出來是個妖怪,還真是有些小丟臉。
這會兒和吸血鬼一模一樣,不說還以為他剛從巢穴里出來抓人似的。
“同學,你認識這個上杉千棠同學。”西野秀典看清了聲音的來向,隨即他的視線之中便闖進了一位嬌小身材的少女。
少女也是一身潔白的女性校服,水手服搭配著及膝的絲襪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呢。
原本就足足可以評得上九分的臉蛋,配上這副打扮,倒是與十分的形容也差不了多少了。
“當然,想要我帶你去嗎?”
少女別過了頭,看向了正拿著手中警察證件不知所措的西野秀典,不由地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
明艷可人的笑容伴隨著清脆宛若銀鈴般的笑聲,盡皆流入了西野秀典的耳中。
少女裸露在外的白皙如玉的肌膚,加上一旁衣物的點綴,仿佛成了絕美的畫卷在他的眼前緩緩地攤開。
被這道迷人的光景所吸引的西野秀典,居然覺得自身的目光漸漸地挪不開了目光。
“是的,麻煩這位同學了。”西野秀典鬼使神差的應了這位少女一句。
然而,他絲毫沒有注意到的是明明是這么可人的一位少女,人來人往的學校回廊之中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為之停下駐足。
甚至連目光都為著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走廊之中什么都不存在一樣。
………
“孩子,想要解除仇怨嗎?來與我交換吧。”
………
對于東京警視廳又是一個平常的星期一,帶著一身的假期綜合征,一幫警司抱著些許不情愿又一次重歸了自己的職位。
搜查一課最近倒是稍微好些了,因為那個野口熊二的事情,這場惡性的虐殺事件交由了搜查一課的副課長西野秀典。
不過交給了西野秀典是沒錯,但是這并不代表搜查一課的所有人都得圍著這起案件存在。
而且那起案件西野秀典還沒有什么眉目進展,其它警司想要去幫忙也幫不上。
繼續做平常的工作才是現下最符合實際的。
西野秀典的兩位“心腹手下”吉岡與幼平今天就接待到了一位特殊的來人。
這人是東京的一家房地產上市公司的老板,據說與他們的課長還有些親戚關系。
一邊的同事都在暗自給他們倆提了個醒,讓他們注意一點,盡量語氣謙和一點。
他們兩個人當然不是什么找事派,能夠茍著就茍著好了,自然是順嘴答應。
但是這土老板的話語,卻是讓他倆難以淡定下來。
“松本先生,你好你好,有什么我們可以幫您的嗎?”
“我要說的事,你們,千萬別害怕。”
松本先生似乎非常恐慌,臉上的贅肉都擠在了一起,原本梳的大背頭都被汗液浸濕粘在了額頭前,原本一件蔚藍色的襯衫都成了半透明狀。
方才的那一幕,到現在他回想起來大腿還不停地在顫抖。
“我們是警察我們不會怕,你請說。”
吉岡雖然對于這松本老板一副虛脫了的模樣感到挺好奇的,畢竟一個人能夠把冷汗嚇成這樣,也是實屬難得。
但是要說什么東西可以把身為警察的他嚇到,這就顯得有些無稽了。
他當警察也有近十年了,各類案件都辦過一點,連法醫解刨現場都去了好幾回了,還有什么場面能嚇住他?
松本見吉岡與松野這么淡定,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氣,這種事情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扯淡,隨即說道:“剛才在工地上,我的一個員工被妖怪殺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