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逛了一圈后,裴洳頓覺無趣,她訕訕的對大胡子叔說:“我們回家吧。”
“不玩了嗎?”
“沒什么好玩的,回家睡覺覺去。”
大胡子吃驚道:“現在才兩點過欸。”
裴洳打了個哈欠,一滴眼淚從眼角擠了出來,“我累了不行嗎?”
大胡子叔無話可說。
語罷,他們朝著山下走去。
大胡子叔的腿正運動著,思緒卻飄遠了,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下上山和下山給人的感受是不一樣的,上山是爬著來的,下山則是被插了一雙翅膀似的,走得飛起,爽!
東張西望的裴洳,瞟見正在向山上行駛著纜車,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去問大胡子叔:“叔,你不是沒有零錢嘛,你怎么做纜車上來的?”
他要是有錢的話,就不用她替他買門票了。
“啊!”聽到有人喊自己,大胡子叔立即把飄遠的思緒給收了回來,他的目光有了焦距,“你喊我嗎?”
裴洳無語:“這里除了你和我,還有別人嗎?”
大胡子叔沉默了三秒,開口道:“你想問什么?”
裴洳把心中的疑問又說了一遍。
“你說這事啊!”大胡子叔想了想,“怎么說呢?說來話長。”
裴洳:“……”
你不說,哪來的話長啊?
大胡子叔莫名被她的樣子給逗唇笑了,他老實回答:“雖然我沒有錢,但我的微信錢包里有錢。”
“原來如此。”裴洳一拳捶在手心里,突然壞笑起來。
大胡子叔的警惕鈴就這么輕易地拉響了:“你在謀劃著什么?老實交代。”
“叔~”裴洳甜甜的喊了一聲他。
大胡子叔一愣,蹙眉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嘻嘻。”裴洳笑著,語氣里有種撒嬌的感覺,“我們做纜車好不好?”
大胡子叔又是一愣,做纜車而已,她這是什么表情,什么姿態啊?
“可……可以。”他其實挺吃她這一套的,很快便答應了她,“做纜車。”
由于他們距離下一個纜車站點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他們不得不繼續走。
沒走幾步,裴洳停了下來,雙手撐在大腿上:“不行,我的腿一直在打顫,又酸又難受。”
大胡子叔來到她的面前,垂眸看她,神色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了平靜:“肌肉酸痛嗎?”
裴洳愣了愣,點頭:“嗯。”
“休息一會兒,我們再走。”大胡子叔建議道。
裴洳立即拒絕了,“不行,我還能忍。”
她站了起來,咬牙道:“走吧。”
裴洳繞過他走到他的前面,他看著她背影的,不,是看她的目光有些不一樣。
裴洳是他見過所有女孩子中最特別的一個。
她不向其他女孩子連一個瓶蓋都擰不開;天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在他周圍轉;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虛偽;說話尖酸刻薄,事還特多,麻煩死了。
而她堅強,獨立,偶爾很倔犟,最重要的是她不做作,跟她在一起他覺得很舒服。
“喂,跟上啊!”遲遲不見大胡子叔跟過來的裴洳,轉身催促他,“你發什么呆?快點跟上啊!”
“嗯。”大胡子叔應了她一聲,連忙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