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在車里興奮地和江禮說今天課上發生的事。“你不知道,我的畫被葉姐姐放到了大屏幕上,當著那么多同學的面夸我……”
聽著她興奮地滔滔不絕地講今天在課堂發生的事,那份自豪感溢于言表,也被她感染,他的心情不由得歡快起來。
被她親熱叫做葉姐姐的人是杜蕭的前任。她不是愛交朋友的人,也很少夸人,看她談起那個葉姐姐很佩服的樣子,說她性子灑脫,為人爽朗,學識又高。
回了季心租住的房子,江禮坐在沙發上對一旁還在興奮地她說。“大設計師我餓了。”季心放下手上的設計圖去廚房做飯去了。
她的房間比之前的還要小,沒有客廳,一進門就能看到一張床及一張桌子,他送的水晶球就擺在桌子上,江禮的心情更好了。
吃飯時季心說她考慮去沈大的收費宿舍住,那里的收費低廉,還能在食堂吃飯,這樣每個月能省下一筆錢,她也不用來回奔波了,現在住的地方離沈大太遠了。江禮的心情瞬間不好了,讓她再考慮一下,房子的事他幫她留意。
季心上班時收到葉姐姐給發的課表,時間基本都在晚上,她太高興了,這樣不會落課了。
快下班時江禮給她打電話,在單位側門接她,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日子都是江禮接送她來往于相距很遠的沈大、單位和家里。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對他的付出當成了理所應當,坐他的車也不感到拘謹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上了車季心還在思索這件事,如果不讓他來接,又該說自己不夠朋友小心眼了,還沒等她想好措辭,江禮說房子他找好了,就在沈大旁邊,要帶她去了那里看看。
沈大附近全是新開盤的樓,房價很高,租金一定也很貴,尤其是這棟公寓,剛剛她進來時,看著里面奢華的裝修,服務人員殷勤的態度,斷定租金低不了。
她心情忐忑。電梯在16層停下,電梯門打開,明亮干凈的樓梯間,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面。他們在1603前停了下來,門鎖是高級的指紋鎖,見他按了一下門就開了。
屋內的裝修是歐式風格,寬敞明亮的落地窗正對著愛河,這里風景優美是情侶的打卡地,此河因此而得名。
客廳里正中央的棚頂上有一個水晶個大吊燈,米色組合沙發,玻璃茶幾,墻上超大的液晶電視……
這套房有兩間臥室,她打開其中一間臥室的門,一張米色歐式雙人床,床頭兩邊各放置一個米色床頭柜,一整面墻的歐式白色大衣柜……
廚房里電器齊全,洗碗機,電烤箱,微波爐,食物料理機……衛生間干濕分離,有洗衣機,烘干機……
這配置簡直就是豪華版地‘拎包住’,一點也不像出租房,感覺像自己闖入了別人家里,主人馬上就會回來一樣。她可不敢想象這里的房租會有多貴。
江禮看她眉頭皺起,一定在擔心房租。“房租我先交了你別拒絕,就當我是你房東,你每個月開了工資再把房租給我不就行了。”
就算把她的工資全拿出來也付不起這里的房租,忐忑地問。“這里一個月多少錢?”
他要怎么說呢?這房子是他的根本不用錢。靈機一動,反正這里是兩室的。“你這個女人就是太較真,要不我也住進來,我們合租,你每個月一千塊就夠了。”
“你單位不是給你租房子了嗎?”
“被收回去了,不過單位給了租房補貼,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季心感覺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怎么她剛租了房子,他們單位就把房子收回去了?
和江禮合租她沒意見,兩人分擔房租,一起吃飯經濟壓力小一些,可他不告訴自己這房子多少錢租的,也不知道給多少租金合適。
江禮一開始真沒想他也住進來,剛才不知為什么突然就說出這句話,當時心里挺忐忑的,未婚男女住在一個屋檐下實在是引人遐想,又怕她誤會。想再說點什么解釋一下,可她壓根沒往那方面想,一心只想著兩人住在一起會節省一筆開銷,給他做菜也方便一些。
他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郁悶?難道她把自己當成閨蜜了?這么想著越發郁悶了,這個單純的女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感覺到他喜歡她?
放下郁悶他決定趁熱打鐵明天就搬過來。坐在車里季心正在郁悶,知道他是好心,可也不和她說一聲就租好了房子,還是那么貴的房子,錢都交了,不住就浪費了。她決定等租期到了就去沈大的收費宿舍住,那里便宜一些。
晚上江禮找了大蔣去酒吧,話在嘴邊忍了幾次還是沒忍住。“大蔣,你說一個女人同意和一個男人住在一個屋檐下是為什么?”
大蔣感覺他最近心事重重的,有時魂不守舍的,不像是來自工作上的壓力,怎么形容呢?正想著就被江禮的問話打斷思緒。
“對男人有意思唄,想進一步發展。”
“還有其他原因嗎?”
“還能有什么?都同意住在一起了,那不是想進一步發展還能是什么意思?”
“真的沒有了?”
大蔣無奈,怎么感覺他越來越幼稚了,故意逗他。“還有,就是那個男人給女人安心可靠的感覺,女人不都需要安全感嘛!”
聽到這個理由他表情放松下來,心情瞬間變好了。大蔣心想“現在哪里還能出土這樣的神仙女人,給他來一打,還安全感?那個女人不是過于單純就是傻,過于單純就等于傻,這樣的女人還是別出門的好,出門一定會被人騙。”
大蔣剛要詢問江禮他為什么問這個問題,他人已起身準備離開。“你去哪?剛來就要走。”
“收拾東西。”
“為什么收拾東西?”
“當然是搬家了。”
大蔣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江禮說的那男人不會是他吧?那女人不會是那柜姐吧?還好剛才沒說出什么過分的話。偶爾聽他提起那女人,說話、做事很單純的樣子,不像是有心機的人。
疫情防控期間他們住在一起還以為在談戀愛,問他說沒有。看江禮最近越來越幼稚,難道兩個人現在開始談戀愛了?想起江媽媽替他們捏把汗,江媽媽在商場上的鐵血手腕大家早有耳聞,能同意他娶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