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一聲門響,李懷玉拉著一箱的行李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她和藍津寧的愛巢。
屋里的燈關著,有點詫異,憑著她這段時間對藍津寧的觀察,應該不會那么早入睡才對,也許又跟高斯那伙人出去混了。
這時,房間內傳來一陣異響。
不會進小偷了吧?
念頭剛閃過嚇得李懷玉馬上精神抖擻了起來,隨手抄起一個家伙悄悄的靠近門邊。
隨著房門慢慢的打開,“香辣”的一幕驚呆了她。
“李姐!”
最先發現她回來的人是那個身無寸縷驚慌失措的女人。真是可笑,還是一熟人。
“玉兒!我……”
藍津寧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也許事情太過突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你們繼續!”
李懷玉掉頭就走,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莫過于心死。
藍津寧最終還是追了上來,一路上死纏爛打,“玉兒,你聽我說解釋。”
好吧!反正都這樣了,干脆就聽聽他怎么編。
李懷玉停下了腳步。
“玉兒,你訂的不是明天的飛機嗎?”此刻藍津寧懊惱不已,中午的時候還特意查過她的航班,明明是明天上午的飛機,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李懷玉沒想到他一開口問的竟然是這個,卻也了然于心,滿滿的失望:“怎么,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玉兒你誤會了,你告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呀?!?
“幸虧沒有,要不然怎么發現你的真面目。”
要不是她親眼所見,要不是她今晚臨時改變了航班,還不知道有這么一出好戲,更不知道她選擇的男人有多爛。
一個連自己女友的下屬都不放過的男人,可想而知他的品行到底有多壞。
“玉兒,你聽我說,是那個女人先勾引的我?!?
“夠了!你不上勾誰奈何得了你?”
“玉兒,這不能怪我,我只不過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對于一個正直壯年的大男人,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得解決心理和生理上的需要。”
李懷玉不可思議的盯著他看,原來男人犯了錯還可以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推卸責任?這一刻,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陌生,看著他丑陋的面目,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眼光。
發自內心深處的拷問企圖穿透他的靈魂,簡直就不敢相信:
眼前的這個自私無恥,沒有底線的男人還真的是她那個曾經深愛過的、幻想共度一生的男人嗎?
李懷玉的心在滴血,她真的錯了!
而且錯的離譜。
“所以……,我只不過離開了五天而已。五天的時間就已經讓你控制不了自己的下半身?藍津寧,你是正在發情的種豬嗎?”
“玉兒……”
“我們分手吧!”
“玉兒,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一不做二不休,藍津寧干脆的跪在她面前,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落在自己的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唱起了苦肉計。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更何況已經二次。
再糾纏下去丟臉的人只會是自己,李懷玉堅決的要分手,情急之下大聲喊道,“救命啊,有色狼!”
眼看情況不妙,藍津寧灰溜溜的逃了。
~~~
李懷玉搬回了小區,可每次進出門口,都會情不自禁的在隔壁家的門前停頓一會。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直失去了之后才知道后悔。
可是想回頭的時候,卻發現早已物是人非。
自那日送她回去后,倆人再也沒見過,就連他的房子也在她出差期間搬進了新的租客。
她沒臉去找他,曾經說過的話,什么平庸、什么他配不上自己,現在想想當時肯定是腦水進水了才說出那樣的話。
看著鏡中的自己,頹廢的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孔雀,她的驕傲隨著被拔掉的羽毛已經所剩無幾。
可笑的是,那個拔羽毛的人正是她自己。
脖子上的紫晶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冷艷的光,正是那天送她的生日禮物——一條某ZZ定制的紫天鵝水晶項鏈。
記得那天,倆人去商超大采購,當經過某ZZ專柜的時候,李懷玉突然在貼在墻上的巨大海報前停頓了一下,低喃了一句:“紫色的天鵝,真美!”
記得當時宋巒南說:“喜歡就買下來唄?!?
李懷玉聽后卻搖了搖頭:“這種定制的東西得花多少錢?傻子才會買這種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小玉,我可以……”
“行了?!崩顟延翊驍嗨?,“花那個冤枉錢還不如買點吃的,足以撐死咱倆好幾回了?!?
這件事,后來連她都忘了,卻沒想到他一直記在心中。
過去的點點滴滴再次涌上心頭,不曾發現早已淚流滿面,笑著忍不住說了一聲,“傻子!”
可是,誰才是真正的傻子呢?
李懷玉現在身心疲憊,除了感情上受挫,工作上也一塌糊涂。沒有了藍津寧這棵大樹,再加上過去作風強硬得罪了不少人。這不,以王經理為首的那群人每每使絆,何董更是處處刁難……
藍津寧曾經私下找過她,只要她既往不咎,他保她平步青云。
她記得當場給了他一巴掌,然后罵了一句:“渣男!”
然后,再也沒有然后了。
此番舉動徹底惹毛了藍津寧,工作上每每雞蛋挑骨頭就算了,后來干脆以她工作不得力為借口,把她從總監的位置上拖了下來。
她不甘,一封信把他舉報了。
結果,卻中了別人的圈套。就這樣,五年的心血化為泥巴……失業了。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解放前——一無所有,外加一身的千瘡百孔。
李懷玉把自己鎖在家里不吃也不喝。如此頹廢的她,連好友宓知心都看不下去了,劈頭蓋臉的把她罵了一頓。最后,她說:
“去找宋巒南吧,你開不了這個口,我可以幫你呀!”
“不!”李懷玉一把奪過她手機,歇斯底里的喊道:“知心,你不能找他。”
宓知心不解,皺著眉頭問她:“為什么?明明心里愛著他,卻不敢去爭取。難道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李懷玉用盡所有的力氣吼了出來,“因為他已經有別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