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倒是聽到清清楚楚，直接打了個電話跟還在外邊的小三子確認

“喂”

“今天是小白老師生日？”

“嗯，你不知道？”

“…你都不提醒一下我的”

“我看你弄那個玩具包，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所以我就沒說”

“你去買啥了？”

“訂個小蛋糕，再看看買個什么禮物”

小三子早就習慣了，這些事也就他記得最清楚，就連曉白自己都會忘，哪怕他過后提起來要補辦，都是一副哦，過了啊的表情。

這也導致，小三子每次準備的禮物，這丫頭都是一副驚喜的感覺，笑瞇瞇樂呵的樣子，再配上小蛋糕上的蠟燭，只有在那天，他才能覺著老天爺是給丫頭開了窗戶的，最起碼還有一個人能記得她。

小三子那邊傳來了吵雜聲，應該是老板說蛋糕好了吧，月二甚至還聽見小三子小聲跟老板說再要個小皇冠，給小朋友的話。

又是多年的習慣，自從伯父伯母去世后，他便每年不管要再忙都會陪曉白過生日，陪不了也要打個電話，用最溫柔的語氣道歉，然后聽著那邊更溫和，甚至帶著些許無所謂的語氣說沒事，過不過都行。

直到掛了電話，小三子趕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蛋糕盒，越過月二就進了曉白的房間門。

“丫頭～”

“嗯，又買水果蛋糕了啊”

“對啊，看著就好吃，晚上要去上班，咱等會拉上簾子許個愿，好不好”

帶著些許商量的意思，曉白對自己生日就跟對平常一樣，若不是小朋友們自己商量，扭扭捏捏的跟她撒嬌，她還真想不起來。

“隨便過一下就好，不…”

“那不行，快快快，我放蛋糕，哥特意找老板要了皇冠”

“還拿我當小朋友”

“你可不就是小朋友？，嘗個紅櫻桃，甜不甜？”

“甜”

聲音也不是很大，小三子特意沒把其他大老爺們喊過來，而是偷偷去給曉白點了個蠟燭，生日歌也沒唱，就是拍拍手，直到人睜開眼吹了蠟燭。

每年，曉白過生日，小三子都會在那天送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比如小石頭，許愿瓶，甚至還有可以握在手里的小佛像。

而今年，是個灰色的小玩具，真拿她當個小朋友了，一個小巧的灰色相機款式，咔嚓一聲出來的卻是成群的泡泡。

“噗嗤”

“怎么樣，喜不喜歡？”

“喜歡，你送的都喜歡”

“那是，我是誰，我是你哥”

難得的，對這個身份感到驕傲，小三子尾巴都快翹起來了，兩個人都坐在桌子上，曉白甚至盤著腿，蛋糕也沒怎么好好切，曉白自己吃多少切多少，嘗個味，然后就全是他的。

這些年，小三子成了丫頭的半個垃圾桶，她不愛吃甜食，便由他接手，她不愛吃辣，便由他提醒。

小三子一口下去，能吞大半個，像故意的一般，整張臉花了一半，還伸手點了曉白鼻尖，兩只小花貓，一只滑稽得整張臉都沾上奶油，一只戴著小皇冠，只在鼻尖染了奶油。

“哥，明…后年再給你過生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