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找止痛藥，小三子都不用翻，進她房間一開抽屜就全是，什么安眠藥，止疼藥，各大品牌的都有，甚至還有瞞著人買的其他牌子的鎮(zhèn)定劑。

等再出來時，就見著人癱在沙發(fā)上，帽子一摘就跟去了桑拿房一樣，怎么可能會好受。

“剛開始就疼了？”

接過月二倒的水，又遞了兩粒藥片，才開始問，他想知道是不是從早上就開始犯的病，又想問是不是昨天喝酒遭的，但轉(zhuǎn)念一想，以前喝酒好像也沒出過什么事。

“昨天”

“…為什么剛剛不說？”

“好不容易回來”

“所以就這么折騰自己？”

“沒事，吃了藥就好了”

“手機給我”

小三子自認(rèn)是個好哥哥，寵妹無上限的人，這次卻也怒了，不是怪曉白也不是怪娜娜，而是怪自己，他怎么就沒注意？明明早上這丫頭都說吃了藥，怎么就沒注意到這點？

“怎么？”

癱在沙發(fā)上那位連眼睛都抬不起來，止痛藥又不是什么強力的特效劑，該疼還是給疼。

“我給你請了一周的假，什么時候好了，什么時候再去”

“你開我工資？”

還是在開玩笑，從小三子的角度只能望見她的下巴，還有不大不小的一道淺疤，就在下巴那里，只有從低處望高處仔細(xì)看才能望見。

“我養(yǎng)你，別瞎折騰”

“行了吧，攢錢娶媳婦”

“娶娜娜，你還要當(dāng)伴娘”

“你見過肩膀有燒傷的伴娘？”

“…咱不穿露肩的”

“哪件伴娘服不露點東西”

再無話，小三子用曉白的手機看了點其他的東西，光明正大，網(wǎng)購記錄很普通，買藥記錄也只是簡簡單單幾條，就連按著以前習(xí)慣找相冊也只是簡簡單單的東西。

“那藥去哪買的？”

“怎么跟看出軌消息似的”

“沈叔跟你說過，不能亂吃藥”

“我自己就是醫(yī)生”

“被辭退的兒科醫(yī)生”

“行行行，沈叔那拿的”

“沈叔每次都是把藥給我”

“我每次都去找沈叔重開一年的”

“嗯？”

“沈叔不是…”

“這藥有癮”

“所以你改吃止痛藥？”

“嗯”

“那你為什么不說”

“鎮(zhèn)定劑吃上癮就跟dupin差不多”

對于曉白來說的常識，對其他人可不是，小三子不敢認(rèn)同卻也不敢否決，怕是真的又怕是假的，沈叔說，她的病只有吃鎮(zhèn)定劑管用，若是不吃…

“你多久改吃止疼藥的？”

“…嗯…忘了”

“止疼藥有用嗎”

“三兒，你就跟捅人一刀，然后在傷口撒鹽問疼不疼一樣”

又讓小三子心尖顫了一下，憋的眼眶通紅也沒讓淚流下，曉白沒低頭他也沒再開口，倒是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月二，愣了半響，遞了煙過去

“嗯？”

“別給她，剛吃了…”

“給我吧”

一抽就又是三桿，煙霧繚繞的，瞇著眼望天花板，虛汗沒下去，一股冷寒又立了起來。

“行了，你們?nèi)ッΠ伞?

“忙什么，你成這樣，再說了姐妹假都請好了”

“我也跟隊長說了”

“三天兩天請假，你們不扣工資？”

“工資有你重要？”

“…”

“閉眼瞇會，傻子你看著她，別讓她抽煙，我去做飯”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