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會不會太暗了？”

完全沒光的地方，八點開始，七點四十便有觀眾陸陸續續進場，小三子也不敢耽誤，就在幕布的右后邊，打著手電燈慢慢牽著曉白走。

幕布后面沒什么東西，就提前放了把椅子，跟小過道一樣，小三子和隊長商量好了，剛開始他就不出場，在這陪著人，若是磕著哪了還能有個照應。

“你等會不上臺？”

“我跟隊長說過了，等會不上”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噗嗤，這種機會以后有的是，急不來”

“我自己…”

“讓我陪著你”

“…好”

小三子站在椅子的旁邊，打著光，這幕布很厚，所以并不會透光出去，而且這小道很黑，哪怕很小的光源都能照的敞亮。

“煙”

直到快開始，都不用提醒，小三子點了煙讓人叼著，外邊很吵，這里卻只有兩個人。

曉白不用擺什么架子，倒也樂的自在，耳麥里面有人喊了開始，聲音便晃晃悠悠從三弦傳出。

明明今日沒有彈三弦的人，卻有三弦音，觀眾有些嘩然，站起身子望了半響也未看見人，直到開場曲在宣哥的指揮下結尾，三弦聲悠悠揚揚停止。

小三子又把人牽著出了小道，后臺的光很刺眼，上場的人還沒走光，曉白卻先松開了他的手。

“姐…”

“快去吧”

“那…”

“我會好好待著的”

也是難為曉白能說出這般的語速，松手的那一刻，她能看到這人的手都在發抖，無奈勾起一笑，這又有什么好怕的，這么多人陪著你呢。

隊長也還未出去，月二也等了半響，剛剛就在小道口往里看，自然也是望見曉白抽煙，一桿接著一桿，小三子遞了三桿煙，這是很久以前的習慣，一直到現在還沒改。

撩開簾子，兩人肩并著肩走出去，在觀眾的呼聲中微笑行禮。

簾子未撂下，曉白站的很遠，卻看得很清楚，也不知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能再望見這一幕，她默默哭了一場，然后又跑去廁所洗了臉，幸好今天戴了帽子，不然以自己泛紅的眼圈，怕不是有人又要擔憂了。

“跑哪去了？”

“廁所”

又恢復平時的語氣，曉白的帽檐拉的比剛剛低了不少，就算最近的那個人望她抬頭就看不見眼底。

“下次別亂跑”

沒什么責怪的意思，上臺，下臺不過小二十分鐘，沒見人影差點嚇死他，當然這事小三子并不會說出口。

反而，隊長望著兩人若有所思，之前他和小三子聊過，小三子說他與小白老師之間不是愛情，今天看來倒是不假，不像愛情卻也不像普通的親情，相反就如同一根不粗的線綁緊了兩人。

“隊長，我覺得我可能沒機會了”

月二又不是瞎子，有什么事找隊長，這是他們隊伍的優良傳統，于是，便出現了月二有些委屈的聲音。

“放心，他們之間不是愛情”

“那是什么？”

“談不上來，不過你還是可以試試”

“真的？”

“嗯，誰能追到小白老師都是福氣”

“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