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餐廳，趙霆瑄臨窗而坐，將街道上的一切盡收眼底，原本就不明朗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

秦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自然也看到了那車窗里令她熟悉的一張面孔，雖然她并未跟蘇安橙見過面，但她早已將對方照片上的面容印在了腦海里。

也明白了姨母會突然同意自己追求趙霆瑄，原來自己還真的跟趙霆瑄的初戀有幾分相像。

不過比起車上的那個女人，她還更年輕，也更能給趙霆瑄帶來工作上的助益，不是嗎！？

秦蓁手托著下巴，食指輕輕地敲了幾下面頰：“她就是你堅持留在s市惹怒趙爺爺的原因？”

趙霆瑄倏地看向了她，眼底的嚴厲一閃而過，冷淡地說：“這跟你沒有關系。”

秦蓁不服氣地抬了抬下巴，毫不畏懼地看了回去：“你就不怕我把她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訴趙爺爺？”

“哼，”趙霆瑄鼻間溢出一聲嘲笑，不以為意地轉了轉手里光輝流轉的紅茶，“她對我而言，不過是一杯味道即將淡去的茶水。”

秦蓁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目光隨著他的動作驚疑不定。

趙霆瑄視線一轉，落在了秦蓁的臉上，眼里帶著不加掩飾的敵意，“而我之所以看到她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不高興，是因為覺得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了。”

他的目光太過陰沉狠辣，導致秦蓁不得不認真思考他言語的真實性，連指間捏著的茶杯都不自覺地放到了桌面上。

趙霆瑄像是沒注意到對方略顯慌張的神色，笑了笑，接著道：“至于留在s市，原因有兩點：第一是可以擺脫趙家的控制，第二就是可以好好地回報那些曾經欺負過我們的人。”

他聲音低沉，言語中透露出的森然意味讓秦蓁一怔，杯里的茶撒出幾滴落在她青蔥般的手指上。

“呵，”她忽地笑了起來，“說得這么認真，我差點就信了。”

她狡黠地看向他：“趙霆瑄，這還是你第一次跟我說這么多話呢！為了不讓趙家的矛頭指向你的女人，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趙霆瑄略一挑眉，隨后又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角：“秦小姐，我承認你長得不錯，性格也比她更有意思。但我沒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我對她余情未了，而是我不想跟秦家的人再扯上什么關系。換句話說，你對我還沒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秦蓁臉一白，神色變得難看起來，手里的水杯被她捏緊，只差沒有潑到趙霆瑄漫不經心的臉上。

趙霆瑄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從秦蓁緊繃的手指上劃過，嘴角勾著淡淡的嘲意：“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為什么會答應秦太太過來接近我，她不是一向最看不起我這樣的私生子么？還是說你們秦家的女人都心甘情愿為了利益而犧牲？”

他的話說得實在難聽，導致一向能說會道的秦蓁，也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更別提那一直沒有說出口的喜歡了。

趙霆瑄見狀，施施然站起了身，“茶也請了，我就不陪秦小姐了。”他說完毫不留戀往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