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劍演出連續出錯,他罰自己坐冷板凳。他想著劉顰而不能專心于吉他和歌詞,走音忘詞。就快開始放寒假,如果不在寒假前挽回,那么這段感情就危險了。他真的后悔了,不該跟小容不清不楚的,如果愛,就深愛,如果不愛,就要明明白白地說好只是普通朋友。
其實他不想和小容有太多拘束,但是原來小容真的是不止當自己是楠哥那樣的大哥,他就要跟她保持距離,不要給她造成任何錯覺。這段時間他對小容冷淡了很多,愛理不理心不在焉地回答小容的問題什么的,讓小容十分不爽。小容心疼魏劍,看他精神萎謝,整日眉頭緊鎖,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氣那個叫劉顰的女人,沒事找事,恨不得替而代之,殊不知造成今天這個結果的正是她。她暗戀明戀都好,如果像以前那樣給足空間魏劍,而不是把赤裸裸的動機展示給大家看的話,就不會搞成今天這樣的僵局,始終是不夠成熟。
魏劍要去找劉顰。
劉顰考完試,和凌苑在學校里游蕩著。凌苑苦嘆自己“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劉顰勸她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做子女的除了祝福理解,更要支持。凌苑冷笑,你就怎么知道他們現在幸福?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覺得對方是最好的人吧?除了對方眼里再也看不到別人了吧?到最后還不是誰都不是誰的誰?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也是非我不可,真是一場誤會!
劉顰聽了凌苑的一番話一陣觸動,心想她跟魏劍最終是不是也這樣?以為是真愛,最后只是一廂情愿;以為離開會撕心裂肺,放手瞬間覺得不過淡如白開水。
劉顰勸凌苑回去好好談談,再怎么說都是父母。凌苑懶懶道:“他們自己還鬧騰不過來呢,哪有時間理我?我寒假不回去了,去你家怎么樣?”
“隨便你!我家里是一個戰場,我和我弟弟天天開戰的,請做好心理準備哦。”
“真沒誠意!”
“要不要朕下旨什么的宣你?”
“奴婢不敢!稟告皇上,您的手機在響!”
劉顰拿出手機,魏劍?
“喂?”
“顰???你還好嗎?”
“嗯。我很好。你呢?”
“我很想你。我在找你,你在哪里?”
“我在學校里。你呢?”
“我也在你學校里。你在哪個地方?我去找你。”
劉顰左右看看標志建筑想告訴魏劍具體的位置還是叫魏劍站在原地自己去找他,就聽見凌苑大叫:“前面的那位帥哥!向后轉!齊步走!”
原來魏劍就在前邊。魏劍聽見喊聲轉過頭來,看見劉顰他們,走了過去。凌苑一臉鄙視的表情,對劉顰說:“你家男人真自戀,居然知道帥哥是叫他。現在的男人啊,就是豬八戒都覺得自己帥得天下無敵!”
“那你覺得你漂亮得天下無雙不?”
“那個???呵呵,不用說,當然是了!”
“呵呵,恭喜你!豬八戒是你的直系親屬。”
“嘻嘻,人家只是承認客觀事實,難道你不覺得?”凌苑說著對劉顰拋了一個媚眼。
“我保留意見。”劉顰冒冷汗。
魏劍走到劉顰面前,微笑地看著劉顰,劉顰也微笑地看著魏劍,眼睛彎彎的像那月牙兒,傳神而迷人。兩人互相對看,什么都不需要說仿佛就讀懂了對方的心思,瞬間冰釋前嫌,過去的一切恍然一夢。
有些東西其實不用說得太清楚,如果彼此不愿放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或者那些不愉快的事會成為彼此心里的一個小窟窿,但只要不對生命構成危險,就讓時間的灰塵把窟窿掩蓋起來吧。如果過不去,更簡單了,不需告別,永不相見就好。
情人間和好只要你明我白就好,大家心知肚明,實在不需要累贅的語言。凌苑好奇地看看魏劍,又看看劉顰,抱不平地說:“你們就這樣一笑泯恩仇啊?也太便宜這小子了!至少來個滿清十大酷刑,保證以后不許再犯嘛!”
魏劍和劉顰相視一笑,擁抱在一起。凌苑“切”地哼了一聲,自動閃了,她沒興趣做那只萬瓦白熾燈,沒家沒業的,交不起電費。
劉顰輕易地和魏劍和好,讓魏劍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神采奕奕地講在那之后在酒吧和考試復習時的一些糗事,說兩個人好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不見面也不覺得時間快,因為還有電話聯系,不好的時候,一天半天都覺得煎熬,總覺得現在的自己不是完整的自己了。
劉顰也嘲笑自己考試答題時心神恍惚差點把答案填錯,幸好自己做得快有時間檢查,要不然可能要冤枉地掛科了。
都笑對方傻,其實一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