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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計劃

  • 詭牌
  • 彩色蝸牛
  • 5010字
  • 2020-07-20 20:00:00

將元能結界無聲無息的制造一個缺口,能做這種事情的人,除非是奇陣造詣達到圣師以上,否則就是這人元能修為已經達到了三元。

先不說奇陣圣師,這元能修為達到三元,那是一件足夠令所有人都抬頭仰望的事,因為這是大陸目前所知最高的元能修為了。

秘方大陸幾乎是由元能所組成,所有的一切都離不開元能,哪怕是日常的生活起居,也都有元能的參與。

在多元時代里,元者們對元能的探究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三元便是這一探究的最終成績。

所謂的三元,是元能的三個起源形態:離子態、糾纏態、多變態。

關于離子態與糾纏態,元者們也只是暫時有了解,此處我們只說多變態。

多變態,指元能不是單項變化,而會伴隨一系列其他的變化,而多元時代的多元也是取自其中。

就好比八門的修煉一般,元者們無法就單一修派修煉,必須要有一個主導的修煉派系,也必須要有其他七門作為輔修同時進行。

每個元者,他們都可能是玄武師,也都可能是星瞳師,這就要看該元者最終將哪種修派當成主修。

這便是元能的多變態。

正因如此,這個世界才會變化無常,雖有雷同,卻又大相徑庭。

元能修為能夠達到三元的,那都是元者中非常可怕的存在,在當今的整個秘方大陸,能夠達到這一程度的元者,絕對不超過百人。

元者階位或許能夠靠授予來獲得,但元能修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提升上去的。

鄞悠等人沒有親眼見到過三元修為的元者,可聽過一些傳聞,說只要元能達到三元,那么就可以在八個修派中任意轉換主修,且沒有任何的影響。

一般人若是想要替換主修,得花費大量時間在元能屬性的轉換上,如此的話,該元者很大程度上會遇到修為難以提升或是直接無法再修煉的情況。

除非是一開始就已經替換了主修,否則這樣的人是很難有成就的。

元能修為達到三元?天云城能有這樣的人?

鄞悠三人覺得不大可能,因為這種人一旦出現,早就被元京收了去,又豈會甘愿留在天云這樣一座小郡城中。

可圣師階位的奇陣師……

鄞悠三人咽了口口水,各自又搖頭。

不可能的,奇陣師這個修派,人數本就少,雖然達到宗師以上階位的不在少數,卻也大多不會選擇待在天云城這個物資匱乏的小小郡城。

奇陣師修煉所用的元能礦,那都是國家級單位才能擁有的資源,沒有這些礦,奇陣師則無法分析元能的排列,也就無法了解元能的結構。

不了解元能的結構,奇陣師的境界與階位也升不上去,他們還修煉個屁。

尤其是達到圣師階位以上的奇陣師,便更加需要這些元能礦石來幫助他們了解元能的陣列。

人們修煉就是為了能夠獲得榮譽與力量,如果自己的努力達不到想要滿足的條件,誰還會去費盡心思修煉?

所以鄞悠等人才覺得奇陣圣師不可能會留在天云城這個元能礦石資源匱乏的地方。

既然不是修為達到三元,又不是奇陣圣師,那又是什么樣的人才能讓結界無聲無息的出現缺口呢?

三人有些想不通了。

有道是庸人自擾,因為事情超乎他們的想象,所以他們把一件簡單的事情弄得復雜了。

沒錯,一般的三元元者的確會被元京收入,而一般的奇陣圣師也不會留在天云城這個元能礦物匱乏的地方。

可這人若不是一班人呢?如果他是二班的人,事情又會是怎樣?

“你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對嗎?”在梁雨飛與伍糖的居住處,巴布德望著林外飛來的燕子,無奈的對梁雨飛說到。

梁雨飛尷尬一笑:“純屬意外,意外。”

“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你不是說他們自己可以搞定嗎,騙子。”伍糖極為不滿,似乎是在為了沒有看到打架而發牢騷。

“姑娘家家的,要學會溫文爾雅,賢良淑惠,別沒事成天就想著看人打架,一點都不可愛。”梁雨飛半開玩笑半嚴肅的教導伍糖道。

“哼!”伍糖也不聽梁雨飛的教導,小臉一轉,仿佛再也不想理會梁雨飛一般。

“哎,孩子長大了,不好教育了,我也沒辦法啊。”梁雨飛假裝嘆氣。

“你可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假面先生。”伍糖終究還是忍不住回頭對梁雨飛說到。

“噫,你竟然還知道假面先生這個詞,看來最近沒少偷跑著去集上看戲嘛。”梁雨飛哼哼兩聲,一臉審訊的望著伍糖。

伍糖頓時啞口無言,就連方才的生氣勁頭也消去了大半,躲在巴布德身后,仿佛犯了錯的小孩。

她本身也是小孩,梁雨飛自然不會追究她的錯誤,況且這錯誤并沒有太大影響。

“好了好了,糖糖也不小了,看個戲怎么了,況且,她看戲還不是你帶的。”巴布德攔在伍糖身前,而伍糖就在他身后沖梁雨飛做鬼臉。

梁雨飛苦笑,巴布德所言甚是,伍糖之所以如今這么愛看戲,的確是責任在他。

算了,看就看吧,看戲又不是什么壞事,能夠讓她學學戲中人的交流方式,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此事翻篇,在與云峰隊隊員們打了一架之后,晁悅鑫三人修養了數日,此期間學堂幾乎沒有發生什么值得人關注的事情,除了一個玄武派學員的元能修為突破到三亡被武府的人收走之外。

武府是學府的一類,該類學府只收玄武派元者,也是當今大陸上數量最多的學府。

“啊,好無聊啊。”沒有了詭牌隊的訓練,晁悅鑫的生活不知有多么枯燥,今日,他蓄積已久的情緒終于爆發了。

“晁悅鑫,上課呢,你嚷嚷啥?”講臺上,主講冥羅的老師對晁悅鑫說到。

“啊,巾老師,您在吶。”晁悅鑫無心的話語,讓教室哄笑一片。

“晁悅鑫,你說什么?你是在咒我么?”巾姓男子臉上有些憤怒,看他年紀不過三十左右,英年尚在,怎能容忍晁悅鑫這般毒咒?

晁悅鑫聽到巾老師嚴厲的話語,立馬知道自己說錯話,于是費勁力量使出了自己的拍馬屁神功。

“不不,巾老師我不是在咒你,我是說您這么帥,在那干嘛,您多下講臺走走,我們才能一睹您的風采不是,這樣,我們聽課也能聽得更加明白。”晁悅鑫諂媚的說到。

聽他這般說,班上其他人皆是投來鄙視,而巾衛國卻揚眉吐氣:“你說真的?”

“我說的句句屬實。”晁悅鑫豎起三根手指,一副對天發誓的模樣。

見這般,巾衛國稍作滿意的點了點頭,用手撂了撂自己的頭發,然后臭美的走下講臺。

“行了,你坐下吧,咱們繼續講課。”

冥羅是一門研究魂魄的學科,該派元者將一切存在與魂魄關聯,并證實了魂魄與世界演變的必要性。

該派與星瞳、念師合稱玄真三脈,乃天、地、人,星瞳為天,念師為人,冥羅則為地。

所謂魂魄,乃本源與載體,魂為本源,元能便是魂,魄為載體,萬物皆是載體。

上到山川河流的形成走向,中有風雷雨電的循環往復,下到巖石礦物的地質構成,這些都是冥羅師們研究的對象。

正所謂:青冥通幽處,云羅萬象出。微動為人禍,大動乃天殊。魂若歸西去,魄怎祈東誅。久得山巒在,何愁谷無撲。

晁悅鑫并非不喜愛冥羅課,只是他此刻心思并不在此處,所以巾衛國所講,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課后巾衛國離開,三班的大伙皆當離開教室活動了,這之中只剩下季寧寧、晁悅鑫、喻星寅與張亓等人還未離開。

“你可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拍馬屁都不帶寫草稿。”張亓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我又怎么了,難道我說得有什么問題?”晁悅鑫摸了摸腦袋,他不覺得自己剛才課上所言有什么問題。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你說話太昧著良心了,虛偽。”季寧寧發表了看法。

“呃…”晁悅鑫被季寧寧這么一說,確實也感覺自己剛才有些虛偽,“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么,當時要不那么講,你認為這節課會這么平靜的度過?”

晁悅鑫也說得沒錯,那巾衛國是諸多老師中出了名的小心眼,若是給他惹得不開心了,恐怕今日三班各位的心情都別想好。

“是是,拍馬屁固然重要,可你也沒有必要拿把扇子拍馬屁吧,多浪費資源。”張亓道。

“得,是我錯了好不,各位大人可不可以過了這一茬?”晁悅鑫算是怕了,認過錯后,又話鋒一轉道:“話說回來,上了剛剛的課后,我突然有個完美的計劃。”

“啥計劃?”張亓、喻星寅、季寧寧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重啟詭牌隊的計劃啊。”晁悅鑫不以為然道。

“切。”三人聽了晁悅鑫這話,皆當興致乏乏的轉過了頭。

“誒,你們不要這樣,這可是我想了幾天幾夜的大計劃,好歹也鼓勵一下嘛。”晁悅鑫帶著懇求的語氣。

“嗯嗯,加油,看好你。”張亓敷衍的說道。

“同上。”喻星寅與季寧寧則更加。

“……”看到朋友們這副模樣,晁悅鑫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了,此刻他只想哭。

這都是什么朋友啊!

晁悅鑫內心咆哮,突然又想起了鄞悠。

“算了,和你們說不清,我還是去找鄞悠好了。”說著,晁悅鑫歡快的朝詭牌樓跑了去。

數分鐘后,晁悅鑫到達七班教室門口。

“鄞悠,鄞悠。”晁悅鑫剛進教室就喊到。

“晁悅鑫!你跑我們七班干嘛來了。”教室里不見鄞悠的蹤跡,倒是有兩個七班的學生走上前將晁悅鑫攔在了門口。

“李云,王雷,你們讓讓,我找鄞悠。”晁悅鑫看著眼前這兩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家伙,也沒有任何表示,只伸長脖子朝教室內窺探去。

“鄞悠?他沒在教室,今兒一大早就被梁老師叫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又胖又矮的王雷道。

“被梁老師叫去了?去了哪里,做什么?”晁悅鑫聽到王雷這話,心中滿是疑惑。

“你問我?我還不知道去問誰呢。”王雷似乎是一肚子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吃藥石了?”晁悅鑫很奇怪王雷的態度,因為他認識的王雷平時不是這樣的。

“別理他,今天三節詭牌課都上了自習,他正愁沒地撒氣呢。”李云一把拉過晁悅鑫,將他帶到了一旁。

“不就三節自習么,照咱們學堂的情況,這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干嘛這么大火氣?”晁悅鑫還在詢問。

李云解釋道:“這家伙想要報名大師階位的資格考核,可是現在梁老師人找不到,所以他心急才這樣的。”

“哦,原來是這樣。”晁悅鑫總算明白王雷的火氣從哪里來了,原來還是因為梁雨飛。

“話說回來,我們還真不知梁老師帶著鄞悠去了何處,你這會來算是白跑一趟。”李云又說了,他的語氣從始至終都非常的柔和。

“啊,這樣么。”晁悅鑫有些失望,“那好吧,我晚點再來。”

“不。”李云阻止晁悅鑫道,“你今天恐怕是沒機會再見到鄞悠了,以我對梁老師的了解,他若是三節課都不在,恐怕今天一天都不會在了,所以我建議你還是明天再來。”

“……好吧”晁悅鑫點點頭,聽從了李云的建議。

晁悅鑫離開了詭牌樓,而梁雨飛與鄞悠此刻又在哪里呢?

他們在一片滿是大嘴魚的湖泊底下。

因為兩人身處水下,所以以下這段對話都是以手勢完成的。

鄞悠:梁老師,我們上去吧。

梁雨飛:你瞎比劃啥呢?我看不懂。

鄞悠:我說,我們上去吧!

梁雨飛:上去?上哪去?

鄞悠:你這手勢是什么意思?

梁雨飛:……我說,你上去干嘛?

鄞悠:這些魚看起來要吃人了,我們再不走就要成為魚餌了!

梁雨飛: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鄞悠看著梁雨飛用手貼伏在耳邊的手勢,臉上一陣無語,他也不管梁雨飛怎樣,腳下滑動著,先一步沖出了湖面。

“啊!”鄞悠大口喘著氣,在水下憋氣這幾分鐘可真是難受死他了。

嘩!

在鄞悠沖出水面后,梁雨飛也隨后沖出了水面,與鄞悠相比,他明顯要從容了許多,也絲毫沒有憋氣憋得難受的模樣。

“誒,我說你行不行啊,才這么一會就出來了,就這樣的程度,你還想達到宗師啊。”梁雨飛躍出水面,來到坐在石頭上擰衣服的鄞悠身邊。

“不是我說,梁老師,我只是想要提交個宗師階位資格考核報名表而已,真有必要這樣搞?”鄞悠道,他只是想提交個報名表,然后嘗試一下沖擊宗師階位的資格。

梁雨飛不以為然道:“你連水下憋氣一炷香這種最基本的條件都達不成,你就是去了考核現場怕也是要被監考給趕出來。”

“這宗師階位的考核真有這么難?”鄞悠不相信的看著梁雨飛。

“那可不是,要不然你以為宗師是糖豆啊,撒得遍地都是?”梁雨飛說得是事實,宗師可不像大師,隨便考個理論,然后做個實驗就可以了。

聽梁雨飛如此肯定的話語,鄞悠還是信了,同時他也在心里敲起退堂鼓。

“會不會真是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了。”鄞悠自我懷疑道。

梁雨飛看著鄞悠思索的表情,在一旁也默不作聲,他非常明白鄞悠此刻的心理斗爭。

這是每個元者都要經歷的過程。

在宗師之前,他們都是各自小舞臺的主角,而宗師之后,他們都是大舞臺的一個配角。

既然大伙都是配角,那么主角又是誰呢?

“還想著誰是主角,誰是配角?”梁雨飛對鏡頭看了一眼,“先想想該怎么在大舞臺中活下來才是關鍵。”

沒錯,在大舞臺上,能不能參演到最后都是問題,又怎么去計較誰是主角,誰是配角?

終于,鄞悠想明白了,他暫時還沒有做好前往宗師階位的準備,尤其是想到梁雨飛在水下面對一群大嘴魚的圍攻而絲毫不懼時,這種想法便越發濃重。

就像梁雨飛早上帶他來這里時所說的一樣:“你是生活在人文世界中,但你有沒有想過在披著文明的外套下的真實世界?”

“你生活在一個舒適圈內,你享受著前人栽下的涼快,卻看不到該陰涼外的水深火熱。”

“你固然是個天才,卻也要生存到最后,若是連自己的定位都沒搞清楚,哪怕你成績再好,也只是止于書面。”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想著往更高的地方去,因為,你會害怕,害怕失去,害怕遺憾,害怕一切你會害怕的東西。”

“想要看清世界,先要看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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