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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雷鷹灸

  • 詭牌
  • 彩色蝸牛
  • 5111字
  • 2020-07-24 20:00:00

詭牌大賽由職業賽與備選職業賽兩部分組成,而金云則屬于備選職業賽的參賽隊伍。

備選職業賽中,賽程又被分為五個時段:挑戰賽,區域賽、季前賽、季中賽以及季后賽。

季前季中季后三個賽事的參賽隊伍都是從區域賽打上來的,而一旦進入了這三個賽事,這只參賽隊伍才算真的踏上了職業賽場的舞臺。

關于這三個賽事的部分,咱們在此處暫且不提,因為此時金云隊連挑戰賽都還沒有過去。

隊伍在報名了詭牌大賽后,他們的信息會被錄入大數據庫,根據系統的匹配排列,這只隊伍最終會被分配到某個挑戰圈。

這些挑戰圈內的被挑戰隊伍都是固定的,而他們的實力懸殊,是呈階梯式往上。

就像金云此前將近十次挑戰云峰一樣,其實他們完全可以選擇挑戰圈內的其他弱一點的隊伍。

“我打聽過了,今年的挑戰與往年沒有多少區別,除了將挑戰圈的固定匹配變成隨機匹配之外,其他方面還是和以前一樣。”

訓練場上,梁雨飛與這十五名隊員說起關于挑戰賽的相關事宜。

“大伙到時候正常發揮就好了,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我們這支重新建立起來的新隊伍,也許需要一些時間磨合,我已經有一套完整的計劃,來,晁悅鑫,你把這個給大伙發下去。”

梁雨飛說著,從背后拿出了一疊紙。

晁悅鑫上前,接過那紙張看了一眼,便發給了隊員們。

這些紙上面寫的是一些訓練目標,以及訓練時要注意的事項。

這之中首項便是叢林法則,要求隊員們前往野外,在不靠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安全的從里面走出來。

“一支隊伍的凝聚力,在于隊員之間的信任與默契,作為一支新隊伍,我沒有太大要求,只要你們按照計劃上所寫的隨便搞搞就好了。”

“這是隨便搞搞?”一個從其他隊伍加進來的隊員喊到:“這都觸及到生命安全了好嗎?”

“你很怕死嗎?”梁雨飛道,“如果怕死,那你也沒有辦法退出了,因為現在這艘船上我是船長。”

說著,梁雨飛身上涌現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力,嚇得在場的隊員們再也不敢出聲。

“雖然這次只是備選職業賽的挑戰賽,可你們日后可能會加入職業賽甚至是全職業賽。在那個里面,是沒有人管你們死活的,如果沒有強硬的生存能力,你們恐怕連三秒鐘都挺不過去。”

“職業賽真有那么恐怖嗎?”大伙都未曾真正加入職業聯盟,未沒有進入過職業賽,就連鄞悠,也只不過在備選職業賽中混了個出頭而已。

“恐怖?你知道秘方大陸這么廣闊的區域有多少支職業隊伍嘛?為了登上巔峰,大伙都破了頭的去爭取更好的材料。”

“有的隊伍為了這些材料,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殺人放火,也都在所不惜。”

“那些人這么做,難道法律不管么?”有隊員問了。

“那是職業聯盟,也是黑暗聯盟,在與各國的關系中,只要利益到位了,哪怕法律也很難管得住他們。”

“你們要記住,這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世界,要生存,就必須要有籌碼,否則,你們將無法在這個世界立足。”

“現在對于你們來說,詭牌就是你們最好的籌碼,而職業聯盟里擁有高昂的財富,只有達到那個最高的位置,你們才能獲得這些財富。”

“有了這些財富,你們才能近一步的強化自己的詭牌,才能讓自己手上的籌碼再多一枚,才能不懼接踵而來的危險與災難。”

梁雨飛本不想說,但他卻必須讓他們清楚,虛偽的平和不過是假象,天地才不會給你講情面。

平衡早晚會被打破,到那個時候,人們迎來的將是更加可怕的暴風。

與其死于安樂,不如居安思危,不如生于憂患,才能不被淘汰,才能不被毀滅。

在訓導過后,梁雨飛讓每個人都回去思考了一番,究竟是選擇清楚地活著,還是糊涂地死去。

挑戰賽在避暑節進行,隊伍還有機會準備,而學業也不能落下。

有了詭牌隊的訓練后,這些家伙們開始出現了些許疲憊。

這是正常現象,太久沒有這么高強度的修煉,一下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修煉上,自然睡眠不好。

睡眠一旦不好,人又怎么會有精神。

等時間久了以后,他們適應過高強度的修煉,便自然而然的不再疲勞。

訓練效率隨時間提高后,修煉的時間自然減少,休息時間多,睡眠質量好,當然精神百倍。

隊伍重建之后,梁雨飛給了一周時間令小伙子們去思考,畢竟踏上職業道路,是需要真槍實彈上場戰斗的。

這不是學術考究,只要稍微有點修為,然后專心解開學術問題就可以了。

職業這種東西,它關乎著許多方面,并非表面看去那般簡單。

人們的生存需要職業,因為分工明確才能有條不紊的讓社會發展下去。

若是職業混亂,那么許多工作都無法正常開展,甚至可能會讓很多人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通常這種情況,人們稱之為失職,而失職的后果,人們稱其失業。

一旦失業,人們便很難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因為沒有了業,他們也就沒有了本錢,沒有本錢,又怎么與人奪取本就稀缺的資源?

沒有資源,生命是根本無法存活的。

職業的重要性,是維持這個世界的關鍵,就好像元能一樣,它們擁有屬于各自的屬性,不同的元能屬性掌控著不同的事物組成部分。

它們互相溝通,又各司其職。

元者研究的八門學科,不就是因此才出現的嗎,否則,人們干嘛沒事設置那么多修派,又創造那么多復雜的學術類別。

難道把它們用一口大鍋亂燉在一起不是更加省事?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很多時候,越是省事的事情,最后導致的結果卻越是不省事。

在隊員們思考的時間里,梁雨飛也沒有閑著,為了讓這支隊伍更好的走下去,他需要做的可不止這些。

某個夜晚,梁雨飛叫來了梁生這個侄子,梁生突然被梁雨飛召喚,雖沒有任何不滿,卻也沒有一點好臉色。

“叫我來何事?”梁生說著一口大荒部的語言,聽起來就像是大風吹過沙地的聲音一樣。

“大哥也來了?”梁雨飛也用大荒語對梁生道。

“沒有,我是從族里逃出來的。”梁生說著,拿出一枚閃爍著幽光的玉佩,透過光線,能夠看到玉佩里懸浮的一滴血液。

“我的命尺?”梁雨飛沒有去拿那枚玉佩,“原來你就是靠著這個找到這的。”梁雨飛臉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命尺是大陸常見的檢測工具,它可以記錄一個生命的生命跡象,若是其主人的生命跡象完全消失,那么它隨之破碎。

與此同時,命尺在注入了元能后會投出一道指引之光,能夠根據血液中蘊含的元能磁場,找到命尺的主人。

很多時候,人們會將自己的命尺交給最重要的人,這樣的話,即使他們遭遇不測,也能有人替他們收尸或是報仇。

命尺可以有許多把,只要梁雨飛愿意,肯用自己的血液制作,那么所有擁有該命尺的人則都可以找到他。

與家族斷絕關系后,梁雨飛便再也沒有回去過,所以他忘了自己還有命尺留在族內的事情。

梁生見梁雨飛沒有收走命尺,他也沒有主動歸還或毀掉它,只是將它再次收好,仰頭看向梁雨飛。

“怎么,你就準備以這種姿態給我裝傻?不想說點什么?”梁雨飛見梁生這模樣,絲毫沒有介意,只是心中有些嘆息。

“和你沒什么好說的,叛徒。”梁生道,“有話你就快說,別耽誤我修煉。”

“行吧。”梁雨飛聳聳肩,“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梁生沒說話,他的眼睛始終冰冷的注視著梁雨飛。

“我知道你有一張北海,我非常需要那張牌。”

“你拿什么換?”梁生似乎很喜歡與人做交易,甚至連梁雨飛這種被他厭惡的稱作叛徒的家伙,他都愿意與他交易。

“這個,你自己看吧。”梁雨飛沒有多言,手指一彈,一張詭牌就那么飛向了梁生。

梁生見罷,伸手接住一看,冰冷的表情中終于有了些許動容。

一道元能注入詭牌,梁生確認了這張牌的真實性,然后將其收了起來,同時又甩出一道元能。

這元能在空中慢慢凝聚,接著化作一張詭牌被梁雨飛抓在了手中。

拿到梁生扔來的詭牌后,梁雨飛也沒有檢查,然后它便化作一股元能融入了梁雨飛的身體中。

“你不看看么。”梁生見梁雨飛看也不看就將那張詭牌納入體內,臉上不禁涌現出一副詫異。

“這張牌是你給的,我還怕有詐?”梁雨飛笑笑,“就算有詐也沒有關系,大不了到時候我再找你一次。”

“你不怕我跑了?”

“以你如今的能力,能夠從我手上逃跑么?”梁雨飛神態怡然,仿佛他所說的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梁生無語,他知道梁雨飛說得沒錯,以如今的他,是很難從梁雨飛手上逃脫的。

“還有事么,沒事我走了。”梁生實在不想在和梁雨飛站在一起,因為那種無力感令他非常不爽。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梁雨飛關心的道。

“假惺惺。”梁生冷冷的扔下這么一句后,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最終消失在梁雨飛的視野中。

梁雨飛對于梁生的無禮絲毫沒有表示,他只是攤開手掌,看了一眼那張海天一色的詭牌,然后也轉身回去了木屋里面。

伍糖早已睡下,被子被她踢到地上,梁雨飛苦笑搖搖頭,幫她又蓋上后,才雙膝一盤坐在了床前的草席上閉目修煉起來。

在梁雨飛找過梁生的隔日傍晚,學堂學生全都放學回家之后,梁雨飛一個人來到了學堂的后山。

后山頂部,那顆禁元石還擺在那,只是早已開了一個大缺口,里面的蝤鵚早就不見了蹤跡。

梁雨飛看著這塊早已失去功效的禁元石,淡淡笑了笑,接著雙手放開,那張海天一色的詭牌便出現在他胸前的虛空之中。

隨著梁雨飛灌入元能,這張北海慢慢旋轉起來,并且速度越來越快,更有微弱的電弧貼著牌身發出滋滋的聲音。

風吹起了地上的落葉與塵土,也將梁雨飛的頭發吹了起來,可他卻絲毫未停,還在對詭牌灌注元能。

作為一張三級詭牌,北海無法一下承受那么多元能,于是它的表面出現了裂紋,牌身閃爍的電弧亦愈加明顯。

一道雷聲劃過,震耳欲聾,北海終于承受不住梁雨飛的元能完全解開,洶涌的海水從牌內沖了出來,伴隨著烏云與閃電。

天空不見了,也不知它去了哪,剩下的是一片無盡的黑暗,其中還夾帶著幽幽的鳥鳴。

一聲怒吼從虛無而來,化作血盆大口將梁雨飛吞了進去。

梁雨飛不慌不忙,手指連連點在虛空,便有漣漪蕩開,組成無數張風格詭異的卡牌。

再次投入元能,那一些詭異風格的卡牌如同北海一般炸裂,然后視野內出現了洪荒之流。

無數巨大的植被拔地而起,有遠古幻影穿梭在綠野當中,極限時還會留下一串串龐大的流光飛影。

梁雨飛唇瓣開闔,一個刺耳的鳥鳴從他嘴里發出,如同鬼魅一般的聲波向前方閃擊而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仿佛有什么東西被拍了出去,那些高大粗壯的藤枝紛紛折斷落地。

這一路上,除了一條深深的溝壑,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而在這溝壑的末尾,一個閃著雷光的身影艱難的從泥土中坐起了身子。

“散!”隨著梁雨飛的一聲大喊,那些原本高大粗壯的樹林再也不見,代替的是后山東倒西歪的人工植被。

“哎喲。”一聲鳥語從山邊的土坑中傳出。

梁雨飛走了上去,仿佛閑庭信步般來到坑洞旁,目光平淡的朝坑內投了過去。

“還來么?”梁雨飛聲帶震動,這種頻率雖然人耳能夠聽到,卻分辨不出其中的區別。

“不來了,不來了。”許多日不見的雷鷹從坑內爬了出來,雙翅艱難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梁雨飛看著艱難從坑里爬出的雷鷹,也沒有上去搭把手的準備,只是神情自若的靜靜看它自己爬上來。

“呼呼。”雷鷹終于出了大坑,奮力的翻了個身躺在地上,嘴里大口呼吸,并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梁雨飛蹲了下來,滿臉微笑的看著它,也沒有說話,令它感覺極為詭異。

“大…大哥,你可不可以收了這個表情,我的肉真的不好吃的。”這雷鷹一見梁雨飛一臉詭異笑容,竟像個懦夫般求饒了。

“你的肉不好吃,我倒是對你的身子特別感興趣。”梁雨飛說著,笑容越發詭異起來。

“我是公的!而且我們兩個根本不是一個品種,你可別……”

雷鷹還以為梁雨飛對它有那個方面的想法,可沒等它說完,梁雨飛便一個爆栗敲在它的頭上。

“你這死鳥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齷齪的東西,我是說靈約,靈約!”梁雨飛用力的吼道。

“靈…靈約?”雷鷹滿臉木然,作為一個丟失了遠古記憶的遠古異禽,它自然不知道什么是靈約。

于是梁雨飛與它解釋了一番,而聽到這個解釋,它立馬掙扎的擺動著身子。

“不不不,我才不想成為別人的奴隸,我可是高貴的禽皇之子。”

梁雨飛任由它的掙扎,雙手都死死按在它的雙翅上,最后它無力再動,便放棄了掙扎。

“我讓你簽靈約并不是要奴役你,只是以如今的形式,你這類妖獸到處亂逛,被修為深厚的元者逮住,恐怕就成小白鼠了。”

梁雨飛說到。

“你是愿意被人擺上桌面做成標本,還是愿意成為靈體擁有相對的自由?”

“標本是什么?”

“標本就是你死了,身體還要被人揉捏。”

“那我選擇成為靈體。”雷鷹最終還是妥協,死了以后還不能安寧?那可真是可怕。

“放心,成為靈約伙伴之后,我不會虧待你的。”梁雨飛道,“而且我保證,一旦你可以幻化人身,我立馬就讓你解脫靈約束縛,給你完完全全的自由。”

聽梁雨飛此言,雷鷹覺得也不錯,心中的抗拒頓時減輕許多。

說罷,梁雨飛一股元能凝聚掌心,這元能蠕動了幾下,最終變成了一張刻有密密麻麻文字的詭牌。

雷鷹看著這詭牌,在梁雨飛的引導下,朝那之中注入了自己的元能,然后一道白光閃過,它便被一股力量給吸了進去。

詭牌內的世界雖然被框架鎖著,但也還能接受,至少這空間足夠它活動。

收納了雷鷹的詭牌重新變成一張平面,梁雨飛看了看,才知道這個家伙原來叫做灸。

與灸簽訂靈約后,灸便成了梁雨飛的一張靈體牌,在這張牌內,灸可以繼續修煉,并且能夠通過靈約來吸收梁雨飛修煉的元能。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句話用在此刻的他們身上那是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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