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起我沒有姝姝,我會殺了你的,一定會!”白芷體內的魔性被激發,可她被困在結界內沒有絲毫辦法。
白染修為高于梵音,她想對梵音動手太簡單,自己必須在她動手之前阻止她。
……
整個仙界因梵音娶妻熱鬧非凡,四處紅裝遍地,而兩位主角卻被困于陣法之中。
白芷將梵音體內的魔種吸收,自身魔力有控制不住現象。
“燃燒壽元也要殺我,現在怎么不繼續呢?”白染眼里充滿了不干。
白芷沒有說話,她連性命都可以不在乎,還會受她話的影響嗎?
梵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睜眼便看見白芷將劍刺入心愛之人心間,鮮血染了一身紫袍。
白芷一驚,自己從未想過要她性命,白染為何要自己撞上來?但很快白芷便清楚了。
白芷看著胸口被收回去的劍鋒,不可思議地轉身,余光掃到白染含笑閉上眼睛,心情復雜。
身后是梵音,此時他一臉殺氣看著自己,手中的劍還在滴血,似滴進玖歌心里。
“我就問一句,你愛的是飛升前的白染還是……飛升后的白染。”白芷吐了口血,專注的望著梵音。
“自然是飛升后的白染。”梵音認為兩者沒有區別,不管她真實的樣子如何,他從始至終認定的都飛升前的白染,如此說不過為了讓她死心!
白芷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對此時的她來說,死在他劍下何嘗不是一種解脫!誰知道梵音一劍殺死的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呢?
……
玖歌回想當初覺得不值,當時她聽到梵音成親時就應該離開,而不是落到這個地步。
“你要殺我嗎?”玖歌后退幾步與梵音對視。
“你可有什么未了之愿?”這是梵音唯一能做的。
“嫁給你!”玖歌前世今生都不能真傷他。
梵音最后還是同意了。天為高堂,地為父母,兩人一身紅衣,算成全玖歌之愿,也還梵音之念。三千多年,這樣一個機靈的小家伙怎能不動心,只怪他更愛白染。
“最后喝杯灑吧!”玖歌看不出梵音的猶意,也不知本就不深的師徒之情還剩多少?
“其實……”不用殺你,將魔氣凈化便可,梵音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先喝酒。”玖歌害怕梵音說些她不喜歡的話,便將酒杯遞到梵言嘴邊。
梵音接過酒杯同歌一起行最后一道禮節,后一飲而盡。
“很快你體內的魔氣便會被凈化,以后重修仙道,不要再做壞事,你好好休息,我會向神尊請罪。”梵音到最后還是放棄了,他說了半天才發現不對,抬頭看。
像是看出梵音的驚慌與不解,玖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臉色蒼白的一的笑,“我體內有魔種。”
前世的魔種并沒有被消滅,自然也跟著輪回。
“不,不可能!”魔種在上古時期便消失了,梵音接住玖歌垂下的身體,用力擦著她嘴角的鮮血。
玖歌剛喝的是佛祖座下千年一滴的圣水,可凈化所有入魔之人,助人重回舊道。可世上沒有完美東西,而魔種便與圣水相克,若服用者體內有魔種,圣水會將服用者靈魂重傷,對于玖歌這樣的殘魂,圣水會直接侵食殘魂,而被侵食的人無輪回,無轉世重生。
“你可曾愛過我?哪怕只有一點?”玖歌靠在梵音懷里,聲音很弱。
玖歌那杯酒是圣水,而梵音那杯酒何嘗不是參了穿腸巨毒的毒酒,只不過最后一刻該恨心的人心軟了,將毒酒換成了靈酒。
說到底她還是不舍,她知道梵音給她的酒會要命,可她還是喝了。以其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成全他。
“不,玖歌,玖歌……”梵音的回答玖歌注定聽不到,梵音的心隨著玖歌身體的冰冷而下沉,眼淚浸濕懷中的血淚珠,梵音記憶深處的臉由白染慢慢變成白芷,前因后果都那般明了。
那一日神界再次被紅雨浸染,像是為某人一生愛而不得而流下的血淚。聽那日路過的仙侍說,那位上神抱著女子的肉身哭了幾天,眼睛紅得嚇人,待仙侍過幾日再去時人已不知去向。
后來有人在人間看到一位眼戴白紗的神,他不言不笑,只守著一位不會再?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