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營地的路上,夏洛特和卡諾恩并肩走著。卡諾恩的腦海中還回蕩著摩德瑞那對神秘力量如癡如醉的眼神,這感覺總讓他想起已經死了的銷魯魯和修奈澤爾。
“也不知道修奈澤爾這家伙現在在哪里,畢竟也曾經是我的主君。”
卡諾恩如是想著。
看著卡諾恩思考的模樣,夏洛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卡諾恩先生,你怎么看主君那厲害的反應堆啊?那技術真的是相當超前呢。”
卡諾恩像是沒有聽到夏洛特的問題一般,眼神飄忽地問道:
“夏洛特,你是怎么看待現在的超合眾國的呢?”
夏洛特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卡諾恩是在顧左右而言他。她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緩緩說道:“其實,如果一開始超合眾國就這么通情達理,不是那么嚴厲地迫害純血派,或許我就不會參加這場戰爭了。”
卡諾恩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超合眾國最初的做法確實有些激進,他們被恐懼和偏見蒙蔽了雙眼。對于純血派,他們沒有試著去理解,而是直接打壓。”
夏洛特點了點頭:
“是啊,純血派也并非都是想要破壞和平的,很多人只是想保留自己的傳統和生活方式而已。可是超合眾國根本不給我們機會,他們制定的那些規則,就像是一道道枷鎖,緊緊地勒住了我們的脖子。”
卡諾恩若有所思地說:“現在雖然超合眾國有所改變,但過去的傷害已經造成了。很多軍人的家庭支離破碎,無數人流離失所。”
夏洛特抬起頭,望著遠方:“和我姑母不一樣,我參加戰爭,并不是為了榮譽,只是想要為純血派爭取一個生存的空間。我們不想被徹底邊緣化,也不想永遠活在陰影之中,這并沒有什么錯。”
卡諾恩輕輕拍了拍夏洛特的肩膀:“也許現在還來得及,超合眾國的改變或許是一個轉機,我們可以試著去和他們重新溝通,找到一個和平共處的方式。”
夏洛特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呢,如今雙方手里都有太多彼此的血債,估計一定會不死不休的,但我還是真誠希望能停戰,畢竟戰爭帶來的只有傷痛和破壞。如果可以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聽到夏洛特的那番感慨,卡諾恩反而笑了起來,他輕撫著夏洛特粟色的短發打趣地說:
“夏洛,如果你不參加這場戰爭,我們怎么會彼此相識呢?這說不定也是一種奇妙的緣分呢。”
夏洛特聽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眼睛里閃過一絲戲謔,問道:“不過卡諾恩先生,你知道一開始我姑母弗蘭克斯對你是什么評價嗎?”
卡諾恩好奇地挑了挑眉毛:“什么評價?”
夏洛特嘴角上揚悠悠地說:“一個可以被利用的呆頭鵝。”
“哈哈哈…”
說完,兩人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話一般,會心的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氣中回蕩,驅散了之前談話中的一絲沉重。
他們繼續向前走著,天越來越黑。忽然,夏洛特腳下一滑,身體向前傾去。卡諾恩眼疾手快,忙上前攙扶。但由于慣性,夏洛特直接撞進了卡諾恩的懷里。
剎那間,歡快的氛圍仿佛凝固了一般。兩人的臉一下子都漲得通紅,就像熟透的蘋果。
卡諾恩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還扶著夏洛特的手臂,結結巴巴地說:
“夏…夏洛特,你沒事吧?”
夏洛特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紅著臉從卡諾恩懷里退出,輕聲說:
“我…我沒事,剛剛沒注意腳下。”
卡諾恩尷尬地撓了撓頭,試圖緩解這份尷尬:“這路有點不平整呢,該修理了。”
“嗯,是啊,這該死的路。”夏洛特也紅著臉隨聲附和。
盡管兩人都在努力讓氣氛恢復正常,但那種微妙的感覺卻在他們心間蔓延開來。他們又重新上路,不過這一次,兩人之間似乎多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伴隨著淡淡的羞澀,在歸途中緩緩流淌。
兩人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下被拉得很長,他們帶著對未來的希望與迷茫,繼續在回去的路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