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路修,這是玉城代表士兵們送來的請愿書。”
說著,CC將請愿書遞到魯路修面前。魯路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接過請愿書開始閱讀,讀著讀著他的表情變得凝重。
寫信的是一名中聯軍官,他講述了自己部下的真實案例,那是一個陰霾密布的黃昏,村莊被一種壓抑的寂靜籠罩著。
中聯中部省份某村,一位浴血沙場的士兵,衣衫襤褸,眼中滿是疲憊與疑惑。他記憶中的那片肥沃土地,如今被高高的圍墻圈起,這里已經是舉人老爺的莊園。
走進村子,他看到自己曾經的家,如今破舊不堪。屋里,老母親正在忙碌,面容憔悴。
“娘,這是怎么回事?劉宣卿咱們的地呢?”士兵焦急地問。
老母親無奈地嘆口氣:
“兒啊,你們走后,老爺們就把地兼并了,咱們沒了生計,只能給他們做佃戶。”
士兵握緊了拳頭,望著遠處豪華的莊園,那里燈火通明,而村子里卻滿是貧窮與困苦。
直到這時,士兵還沒打算走極端,他還是選擇訴諸法律。
縣衙那古老的大堂,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沉悶得仿若一個巨大的囚籠。陽光從狹小的窗戶透進來,形成一道道昏黃的光線,塵埃在光線里肆意飛舞。
士兵走進大堂。他那身破舊的軍裝,雖已補丁摞補丁,但每個褶皺都仿佛訴說著這位往昔征戰的歲月。他的眼睛里滿是血絲,卻燃燒著對公正熾熱的渴望。
“大人,”士兵的聲音沙啞但有力,“我要狀告本村舉人,他趁著我們在外打仗,兼并土地,我的家人現在都成了他們的佃戶,這明顯違背了新的兵役法,請老爺做主!”
而那個縣官慵懶地坐在高高的公案后,那身官服穿在他身上,就像一個滑稽的戲服。
他半瞇著眼,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慢悠悠地開口:“你們這些文盲兵痞,也敢來告舉人老爺?你怕是不知道東門外狀元唱名者方為好兒郎吧?你們這些只會舞刀弄槍的粗人,也妄圖和舉人老爺爭長短?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說什么?!”
士兵的臉瞬間漲得像熟透的豬肝,額頭青筋暴起,他憤怒地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剛要大聲爭辯什么,縣官就不耐煩地皺著眉,猛地一揮手。如狼似虎的衙役,眼睛里閃著惡狠狠的光,嗷嗷叫著撲向士兵。殺威棒雨點般地落在士兵身上,“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大堂里回蕩。士兵雖然疼得齜牙咧嘴,但眼神依然倔強,最終還是被衙役們像拖死狗一樣趕出了縣衙。
但遺憾的是,這是劉宣改革之后的時代,各地的實權牢牢掌握在軍代表和老兵協會的手中。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開,老兵們聽聞此事,個個義憤填膺,怒火在他們心中熊熊燃燒。
沒過多久,一群表情冷峻、身姿挺拔的軍人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來到縣衙。縣官還沒從之前的囂張中緩過神來,就被軍人們不由分說地押走了。他那驚恐的丑臉瞬間煞白,嘴里哆哆嗦嗦喊著“饒命”,可沒有人理會他。就這樣,縣官被直接罷免,然后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被流放到遙遠而又荒蠻的西康。
然而,士兵的土地問題依舊像一座大山一樣橫亙在那里,沒有絲毫解決的跡象。這件事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重磅炸彈,激起的層層漣漪不斷擴散。官司如同一個倔強的行者,一路輾轉,最后來到了魯路修的面前。
“唉…”讀罷,魯路修放下請愿書,疲憊的靠在椅背上。
“不出意外長期的戰爭必然會導致貧富差距擴大,這些士兵們的訴求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必須幫他們做些什么。”
魯路修揉著太陽穴說道。
CC走到魯路修身邊,半蹲下看著魯路修的眼睛輕聲說:
“魯路修,我知道這很困難,但如今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是戰勝摩德瑞和新帝國,其他都是次要的。”
“但是,士兵們的士氣對我們的大業至關重要。如果能合理地解決他們的請愿,士兵們必然會更加忠誠地追隨您。”
魯路修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