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還是那個人
離開的這五年里，國內發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靜靜地在美利合眾國里學習了四年的課程。教了一年學，回到國內之后，只覺得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回國后，我并沒有急著去聯系人，而是回家看看家人。他們僅僅知道這幾年我在國外攻讀博士，但總歸有點不放心，至于童哥，他倒是在找到我后經常飛過來看看我，主要還是童老爺子想我了，小西我已經好久沒聽童哥說起她了，后來再我的追問下，童哥才說她被一個比我大一屆的人追了好久，最后才勉強答應在一起，如今…應該要結婚了吧…至于詠思，在明白我的心意之后，也算是死心了，跟何況那本來就是一場鬧劇，只是我們大家都當真了而已……
讓我始料未及的是，小西打算嫁人了？？！
我是不愿意接受的，因為我們之間有著貝貝作為紐帶，實在難以相信啊……
那段時間我倒是也有些頹廢，童哥陪著我在NDH州里瘋了好幾天，賭博的一瞬間快感充斥著我的腦海，將那份傷感所替代。
“你說你也是，這回讓別人撿漏子了，我就納悶了，你這個性子是真不好。”童哥嘲諷道。我看著NDH州的夜景，記憶又仿佛回到了帝都的石城，那一晚...
“算了，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是個人也會忘卻的，小西有她自己的選擇，我不能干涉她奔向更好的人啊。”我一時間頗為惆悵，思來想去，又覺得自己總歸是做錯了，便由時間去吧。
“唉...你這個前半生，看上去都挺好的，就是...比一般人要狗血！”童哥也是一陣感慨。
“過段時間就回去？”童哥好奇的問著我回去的時間，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我是直接飛回徽州的，那里有著我最初的記憶。
這五年里，徽州的變化很大，其發展程度甚至不落后于滬區，看來國家這幾年注重全面發展啊！
乘車回到了老家，我第一時間去看望了以前的班主任，那會的他尚且年邁卻有力的精悍，如今一別多年，早已經是一個抱著孫兒取樂的老翁形象。
簡單的寒暄之后，我悄悄的留下了一條金陵，和20年份的古酒，我知道老師好煙酒。
回到家后，族群里的人都回來看我。
“哎喲，這伢子在國外這幾年還比以前壯實了不少。”
“伢子？啥時候帶對象回來啊？你表弟弟他小孩都能滿地跑了咯。”
我笑著搖了搖頭，道：“大娘啊，我這幾年在國外都沒時間把心思放在這感情上，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一眾人像是在審訊我一樣，最后到晚，我還請他們一幫人去老家最好的酒店里吃了一頓。
“呼呼，還真是累啊！這么多人...”
一晚上喝酒倒是喝了不少，在美利合眾國這幾年我酒量倒是可見的上漲。只要沒啥事我就跑到酒吧里喝酒。
“下個星期就回帝都吧，看看孩子，也看看她。”
次日！
我到城區去瞎逛，這里的一切都變了，都是曾經的回憶，如今尋找起來，真的很難了。”
我走進一家酒吧，準備休息休息，喝兩杯。
酒保現在都是女生。我隨便走到吧臺前，準備要一杯酒，在那女酒保抬頭的那一瞬我后悔了，是她！
她的樣子沒有變，就是略微有點蒼老，看著我微微笑道：“沒想到，幾年后會在這遇見你。喝點什么？”
“一瓶朗姆吧。”我也是微笑著面對她，是啊，這些年都過去了，當初的年少輕狂，也隨時間逐漸消逝。
年少時的我們賭氣分開，如今的見面，也許并不是最尷尬的時刻。
“你...你結婚了？”我盯著她的無名指說道：“三年前結的婚，小孩也有兩歲了。你呢？”
我笑著搖了搖頭道：“還沒。”
她有點吃驚，道：“你...難道至今還為了當初的那份承諾？”
我依舊微笑，搖頭。這樣倒是讓她好受一點，至少她不會因此而去自責什么。
“你該結婚了，這幾年我都沒聽說過你的消息，你這些年在做什么？”
“在國外，讀博，前些時候才回國的。”我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著。
她似乎是有點惆悵，道：“博士了啊！還好當初沒和你在一起，不然...我一定受不了你去國外讀博士。”
我任在笑：“都過去，就別說什么了，你還好嗎？”
她點了點頭，看向自己的戒指，道：“還好，我老公對我不錯，就是這一年時間，他老是在外面賭博，家里經濟不太好，我一邊照顧他們，一邊要出來賺錢。”
我愣了，道：“難怪看你臉色不太好。”我看著她，良久，從錢包里取出一張卡推到吧臺上，道：“這里面有些錢，密碼是六個六，你先拿過去，改善改善生活，以后方便的話，來帝都，找‘自由人’我給你安排工作。”
“謝謝，不過我不能要，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償還你...”
我見她把卡推了回來，沒再說些什么，見她去為別的客人調酒的時候，只身離開了。那張卡就放在那里，等她回來的時候，我已經離去了。
“你咋找到我家來了？”我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找到我家來了。
“還你的卡，我不能接受你的照顧，我知道你在外面說不定賺了錢，但，我是我，你是你。我不能接受。”
我苦笑，道：“就這？算了，隨便你吧！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了，小孩要回家喂奶了，我們以后有機會在聊吧。”
“嗯...拜拜。”
“拜拜。”
......
“叮叮。”
“喂，童哥啥事？啥...好，我這就回去。”
小西被求婚了，這事情，我...
我連夜趕回去了，再回到帝都的時候，一切也是物是人非的變化了。
自由人讓小西打理的很好。等我進公司的時候，一些人走了，一些人依舊在。
“老...老板？”是小北，他驚訝的揉了揉眼睛，確實是我之后。我笑著：“小北哥，好久不見。”
小北：“是啊，好久不見了。對了，老板娘她...你快去頤和，666號屋，我聽說今晚似乎是老板娘要被求婚。刺激，這回你回來了，咱好日子就來了。”
我...
童哥這時候依靠手機定位找到了我，直接開著大牛過來了，拉著我就走。
我被扯到車里，“轟隆”爆炸一般的發動機轟鳴聲響徹在自由人公司門前。
落北：“老板娘，老板回來了，你千萬別答應那個男的求婚啊！”
西斯汀：“什么？！！！”
“叮叮...”
“喂，弟妹啊！啊...你知道了？哦，好，好。我讓他接電話。”
童哥把手機扔給我，道：“小西已經知道你回來的事情了，你和她說。”
我接過手機，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放在了耳邊。
“喂...”
“我...woc，你大爺的，王八蛋，你還知道給老娘回來？我給你半個小時，你要是不來我這，我娘兩就去死！”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我:“這...”
童哥在一旁笑了，道：“看來弟妹這火氣不小啊！你任重而道遠哦！”
再見到小西的時候，是在小西家，小西紅著眼睛看向我，下一秒，什么虎狼之詞全部給我招呼了過來。這是一個好媽媽？分明就是潑婦啊！
我被小西追著四處逃竄，看的童哥笑開了花。
“我錯了，不是，你別追了啊！”
事實就是，我被追了兩條街，最后小西累的依靠在我懷里喘氣。
“王八蛋！你知道你當爸爸了嗎？你知道你要是晚來一夜，我就答應要嫁給別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
“當初我...當初我真的...”
小西的吻已經吻了過來。
“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我不怪你，我知道...”
......
“我們，我們結婚吧！”
“你想的美，你還沒求婚呢。”
我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紙幣，很快疊成一戒指模樣，單膝跪地，道：“嫁給我吧！”
小西：“這么倉促嗎？”她有些不滿，但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這是大街上，趕緊拉我起來，道：“你真是...唉...就被你給吃的死死的。”
我笑著，為她戴上了戒指，道：“明天我們去領證，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到時候，我再求一次。”
時間過去的很快，我和小西選了個良辰吉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在那充滿著喜慶的酒店之中，紅色的燈閃耀著著，喜樂之聲，充斥著四方。
雙方的長輩安坐，笑容滿面的望著下方的兩道跪拜的年輕身影。
“夫妻對拜！”
在那高喝之聲中，身披大紅袍的那個人，望著眼前頭戴鳳冠的女孩，兩人輕輕彎身，在那抬頭的瞬間，目光對碰，唇角皆是輕輕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