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迷糊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你醒了?”詠思伏在我的床前,用手撐著自己上半身,就這樣看著我。
“嗯…是啊!醒了,嗯…?不對?!你怎么在我這?我們…”我有點懵,但瞬間我就感覺不對勁。我仿佛做了一個夢,夢里盡是春色滿園的桃花,差點兒讓我沉淪在其中。
那種感覺讓我差點迷失在這道夢里,像是和小西那天晚上一樣,令我難忘,可是這感覺又不像小西。
“我們昨晚不會?”后面那句話我實在是不敢再去問了,我害怕了,這叫什么事啊?在見到詠思她點了點頭之后,我當即大腦一陣暈眩。“不...不,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過了好久我才被詠思扶著肩膀給搖醒。詠思的眼睛有著眼淚在打轉,問我:“是我配不上你,還是說那個女孩比我優(yōu)秀?!或者,你壓根就...”
“抱歉,詠思,這件事我...真的抱歉,對不起。”
我狼狽的逃離了這個地方。
回到公司,我告訴你小西這件事,她一臉茫然和難以置信,暗淡道:“我們…我們分手吧!也許童家的人是故意這樣做的,我惹不起,我也不配,你…你好自為之。”
我嘶吼道:“不,要是你都不在我身邊,我…我活著還有什么勁?”
小西沒有留下來,而是一個人離開了。
失望?絕望?
我不知道…
我驅車遠離了帝都,一個人開車前往西部地區(qū)。
在遼闊的馬路上,沒有現(xiàn)代都市的繁華勞累感,只有一個男人追求速度的刺激感充斥著我的全身。
車速被我控制在200左右,我沒有敢開的太快,我怕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我會突然死去……我怕小西的未來沒有我…可偏偏因為詠思和我的錯,我又想離開這里,所以我矛盾的像一個短了線的風箏,在空中盤旋著,隨著風的變化而隨時轉變方向…
童家的背景太大了,即便我想那個死掉的童家二少爺,又能如何,如果不是童家的首肯,我想也不會發(fā)生昨晚那件荒唐事。
現(xiàn)在的我,對不起小西,可那時的我是醉酒…其實最大的受害者是我…只是我太懦弱了,而選擇了退縮。
已經離開了導航能控制范圍,我一個人坐在車里面,左右手:夾煙持酒。
“咕嚕咕嚕…”又喝完了一瓶酒,我當初不知道買了多少酒,如今我感覺我喝的太多太多了。好像要把這些喝完了。
車里彌漫著一股酒氣與煙味。
等人再次蘇醒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后,我的車就沒有油了。里面的煙味和我的汗味,以及一些化學物質產生的味道令人作嘔…
“老板,你在哪?嫂子和童家少爺都在找你啊!”
“老弟,你在哪里啊?不就是感情嘛,你回來我們詳談啊!”
“二哥,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倒是慶幸還有人給我發(fā)信息,在無時無刻地掛念著我。
可這一次無疑這次是我大意了,很讓小西難受,而且,我沒有把握住我自己…
小西是難受的,在知道這件之后,對待我的態(tài)度十分冷漠。到現(xiàn)在也沒給我發(fā)條信息,更別說電話。
萬念俱灰!!!
我打算就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喝酒醉死,可最后我喝到沒有意識的時候…卻被當?shù)氐娜私o救了出來。
“咳咳…”一陣微風拂過來,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這才醒了過來。“唔…我死了嗎?這是在哪?”我艱難的爬起來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小子,你還沒有死。幸虧是遇到了我,不然你就等著死在那破車里吧!“一個年老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
”你是誰?為什么要救我啊!我是崩潰的啊!死了就死了,現(xiàn)在倒好,酒也沒了,人還沒死成。“我喪氣的坐在地上,頹廢的叫嚷著。
“說說咋回事啊!我老頭可有好多年沒出過這里,如今你能來這,也算我們有緣,說不定我能幫幫你。”
我看向那個老頭,當下也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就算要說,也不清楚該從何說起。望了眼老人,心想對一個與世隔絕了這么多年的老人,還是不用說了吧。再說了,這不就是自個的事情嗎?干嘛還讓老人家煩心?“小子,咋不說了?別以為我老了,又呆在這鬼地方見不到人,不懂你那些個事。哼,這里的動物,發(fā)情受傷后可都你這個模樣!小子,怕是情傷吧?”老人瞄了眼我,淡然地說道。“啊?這您都知道?”我吃驚不已。老人吧嗒了一口旱煙,不以為然地答道:“小子,有啥子啊?這林子中的動物,不是為了搶食物就是為了搶配偶,那次不是你死我活的。你小子開那么名貴的車,能餓死嗎?自然是情傷了。哎,這年輕人啊,就是堪不破情關。”
一語道破天機,言論看似荒謬卻又異常在理,差點沒把我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給噎死。
我環(huán)顧四周,這個地方是一間民宅木屋,走出屋去,望著這一切,四面八方都是山川,這下我可真的懵掉了,知道這回可真的是碰上羅剎鬼,這老頭估計不是凡人啊!
這可真是上天難;落地也難,死活無路了,現(xiàn)在的我就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任憑煎熬,心頭那自然是萬念俱灰。
又是一陣頭暈目眩,昏倒在地。
“嘿,小子,算你有口福,晚上就吃我精心烤制的烤肉吧!包你爽口如意……嗯?這小子怎么又暈了過去?唉...這身體和心理素質都不行啊!”我因為昏迷了過去,沒有說話,老人緩步走出了小木屋,見我又倒了,一頓嘲諷。
......
一股濃郁的香味襲來,令人食欲大開,我睜開眼,抽了抽鼻子,不由得大叫:“好香啊?是您烤的嗎?”
“白癡!這里就你和我,不是我烤的,難道是你烤的?快些過來吃,笨小子!”
飯后,過了一會,我總算漸漸適應了現(xiàn)在的情況,沒再想著如何自殺了。
“老人家,您在這里呆了過久了?”我好奇的看向這個高深莫測的老頭,開口問道。
“管你屁事,小子,我告訴你,情傷老頭子以前也遇到過,這玩意要靠時間去磨滅。看你這樣子,估計是腳踏兩條船了吧,現(xiàn)在就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我點了點頭,道:“您說的沒錯,我...我現(xiàn)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老頭譏諷我道:“喜歡一個人就那么難?你這小鬼,看上去都挺好的,估計就是感情頗為不順啊!”
“老人家,有些事情,我們掌控不了啊!”我看向遠方,內心頗為復雜,是的,童家是我們招惹不起的存在,為了童家的顏面,我也許只有一死了之。
為了小西,我必然不會娶詠思,但為了詠思的清白,也許只有死或者消失才能保住童家的尊嚴吧...
“去國外吧,去國外好好讀書,好好學習,讓你的腦子忘去這件事,啥時候等你覺得你釋然了,再回國吧。到時候這件事,也就淡忘在人們的記憶里了。”
老頭看向我,吸了口旱煙說道。
......
回到了帝都,我將名下的公司轉給了小西,給家里人寄了一筆錢,足夠他們養(yǎng)老。
“孩兒不孝,可能以后就不回來了。”我痛心的說著。
但給家人的解釋卻是,出國留學這樣的理由。
“別喝了,臭小子,為了這件事,你至于嗎?大不了不就是我童家丟點臉,你可別喝死了啊!”
我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被四處找我的童哥送去了醫(yī)院。
小西中途倒是來看我了,只是我一直在昏迷的狀態(tài)。
被搶救回來的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悠悠醒了過來,床邊趴著的是小西,緊緊拉著我的手,滿臉疲憊。
我沒有喊醒她,輕輕吻了她一下。
“謝謝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