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華心急忙慌的趕到醫(yī)院,一路打聽找到婉勤的病房,看到婉勤的樣子,心疼的有些哽咽:“你怎么傷成這樣?”
婉勤看了一會,想起了他是沈詩華,微笑著安慰他到:“不嚴重,就是骨折,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那出院誰照顧你?”沈詩華知道她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一個弟弟,疑惑的問她。
這一問真把婉勤問住了,是啊,出院了能去哪?受傷的事還沒告訴姑姑,而且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連去衛(wèi)生間都要人幫忙才行,姑姑一個人要照顧兩個病人,怎么忙的過來!那自己又能去哪呢?
“嗯……等過幾天再安排吧……”婉勤想不出怎樣回答,想馬虎混過去。
“我們可以照顧她。”被安排來照顧她的兩位女同事馬上接話。
“你們是?”看著她們不像婉勤的家人。
“我們是她同事。”
“佰諾的?”沈詩華疑問著。
“對啊。”兩位女同事禮貌的微笑著。
沈詩華更擔(dān)心了,傷成這樣都沒有家人在身邊,都要Ethan安排下屬來照顧,證明家里真是沒人能照顧她,這傷筋動骨一百天,恢復(fù)也要幾個月呢……一定要安排一些人來才行。這么想著,也不問婉勤意見,拿起電話安排了郊區(qū)的別墅,又聯(lián)系了廚師、護工、保姆去郊區(qū)別墅提前準備。
“你哪天出院?我來接你,我在郊區(qū)有套房子空著,你住過去,照顧你的人我都安排好了,安心靜養(yǎng),沒人會去打擾你。”沈詩華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安排著。
婉勤想了想,后天出院,不去姑姑那,自己的確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猶豫著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兩位女同事也不知道婉勤和沈詩華、Ethan之間的關(guān)系,婉勤去哪,她們也就跟著去哪。
也是從這天起,沈詩華幾乎不去公司了,每天寸步不離的看著婉勤,晚上連家也不回,就在病房打地鋪,十幾年前的事,他沒能幫上忙,而現(xiàn)在的他,任性的不顧什么公司、結(jié)婚,所有的一切,都等婉勤恢復(fù)了再去想吧,還是要和林露結(jié)婚的,這輩子能陪婉勤的時間也就這么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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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勤出院那天,Ethan早早就趕到醫(yī)院,一推門竟然看到沈詩華和醫(yī)院護工兩個折疊床搭在病房里,而自己派來的兩個人被打發(fā)回家睡覺去了。
“你……你怎么在這?”Ethan被驚的不知道說什么,兩天沒來,沈詩華竟然住這了,他公司的工作不要了嗎?
沈詩華從床上起來,把Ethan攔在門口進不來,憤怒的推搡著Ethan說到:“我怎么不能在這,我正要找你呢,婉勤這是出差路上受的傷,這是工傷,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這是我公司的事,是賠償還是怎樣承擔(dān)責(zé)任,那都要我和婉勤來說。”Ethan也沒好氣。
“你有什么資格跟她說,我告訴你,婉勤辭職了,以后不再去你那個什么狗屁公司了!你也不用再來這獻殷勤了!”沈詩華推搡著Ethan出去,Ethan也推搡著沈詩華往病房里擠。
眼看兩個人要動起手來,婉勤在病床上喊起來:“不要吵了!”
兩個人停下來看向婉勤,婉勤從艱難的要坐起來,護工連忙上去攙扶,婉勤一邊掙扎著起來,一邊說:“你們都不要吵,這是個意外,Ethan,我養(yǎng)好了傷,會回去上班的,現(xiàn)在要請個長假了,沈詩華,你也不要怪Ethan,這不是他的錯,真的是個意外。”婉勤完全是拿Ethan當作老板,她根本想不起來訂婚的事了。
Ethan聽到婉勤說不會辭職,得意的看著沈詩華說到:“聽到?jīng)],誰說的要辭職?你有什么權(quán)利替她決定?”然后又轉(zhuǎn)過頭溫柔的對婉勤說:“安心養(yǎng)好身體才最重要,咱們先辦了出院,去我那養(yǎng)傷。”
“哎哎哎……誰說她要去你那了,你天天忙的沒時間管她,怎么能讓婉勤去你那?”沈詩華又攔住了要走向婉勤的Ethan。
“不用麻煩您了,詩華已經(jīng)幫我安排了地方,謝謝你,Ethan。”婉勤很客氣,這客氣刺痛的Ethan的心,婉勤竟然忘了他。
現(xiàn)在又是沈詩華得意了:“聽見沒,這可是她自己說的,要跟我走。”
Ethan又氣又尷尬:“你……你也沒時間照顧她,我怎么放心。”
“我們家保姆、司機都是現(xiàn)成的,我從現(xiàn)在開始全天候照顧她,我公司不要了,你行嗎?”沈詩華挑釁的看著Ethan,自己的確是從知道婉勤受傷開始,就沒在管過公司的事,反正自己去了也是跟著爸爸,主要都是爸爸決策,自己就是個跟著看熱鬧的,不去也不影響公司正常運轉(zhuǎn),Ethan可就不行了,中國分公司主要就靠他了,一堆的事情等著他決策,他是一天都走不開。
Ethan被問住了,心里暗罵了一句:你夠狠!婉勤想不起來自己,醫(yī)生說是暫時現(xiàn)象,不能再逼她用腦過度,會不利于恢復(fù),要說照顧她,自己的確沒時間天天守在她旁邊,看著婉勤的樣子,只能妥協(xié)的說到:“那……那好吧,那我跟你們一起走,知道婉勤在哪,我也可以經(jīng)常過去看看她。”
“不需要,那是我家的房子,我不想讓你進!”沈詩華才不想看著他纏著婉勤,一臉“有本事你打我”的挑釁看著Ethan。
兩個人又快要動起手來,護工突然大叫起來:“怎么了?怎么了?”兩個人馬上沖到婉勤身邊,婉勤頭疼的厲害,單手抱著頭又躺在了床上,無力的說到:“你們別吵了,你們怎么會這樣?我腦子好亂……不要吵了……”
Ethan著急的勸著:“不吵不吵,你別想太多,想不起來的也別著急,淤血化開會好的,不要急……”
沈詩華用力的拉他起來,要把他推出房間,一邊推一邊說:“外面說,外面說,別吵了婉勤休息。”
Ethan沒有再跟沈詩華爭執(zhí),一起出了病房。
現(xiàn)在這個情況,考慮婉勤的身體,只能自己妥協(xié),Ethan看著沈詩華,相信他會認真照顧婉勤,重新用友好的語氣說到:“那……婉勤就拜托給你了,什么事情都沒有她的身體重要,一切等她恢復(fù)了再說。”
“對,等她恢復(fù)了,我再跟你算賬!”沈詩華還是挑釁的語氣。
Ethan忍著怒火,看了看他,掉頭走出了醫(yī)院,婉勤會想起來的。
沈詩華終于把他趕走,高興的回到病房幫婉勤收拾東西辦出院手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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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款打到你賬戶了,她傷的怎么樣?你們也要調(diào)查清楚。”Lina拿著電話,語氣陰冷。
“放心,傷的不輕,據(jù)說失憶了,以后應(yīng)該是廢了。你要是還不解氣,那再多給些錢,我們可以繼續(xù)收拾她。”電話中的男子語氣輕松。
“我再考慮考慮。”Lina說完掛斷了電話。
婉勤失憶了,失憶到什么程度呢?如果是永久失憶,那就是腦部受了重傷,腦袋壞了,那后半輩子基本也就廢了,Lina想著,不禁露出了陰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