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沐敬言的皮鞋鞋底有力的敲擊在風鈴廣場的地磚上,也敲擊在焦韌的心上。
看著正主出現,圍觀的人三三兩兩的開始散了,原來這俊俏多金的男人名花有主啊。
沐敬言走近,不發一言,開始用激光一樣的眼神掃射眼前穿的人模狗樣的焦韌,記憶里在展覽館受傷,是這人救的自己沒錯。
看著對方的眉眼,沐敬言擰了眉目,收斂著肆意的眼神,抿著嘴唇,等著對方開口。
焦韌看著咫尺而近的沐敬言,一如那日擁抱她時可以清晰的看見她嘴角的那顆小痣,焦韌熱血的胸腔下蕩了蕩,嘴角漫起一絲笑容的開口;“沐,小姐,你還有印象我嗎?”
“嗯,”,沐敬言點了點頭,見著焦韌問的誠懇。
見對方點了點頭,焦韌接著道:“我的名字是焦韌,家里是做,做娛樂公司的....”
“娛樂?”,
“哪方面娛樂?男人娛樂還是女人娛樂?”
沐敬言打斷了焦韌的自我介紹,沒辦法,她這會兒趕著去忙,時間有限。
“啊!”,焦韌一向在女人面前沒什么經驗,繞是這樣,就被沐敬言打斷了自己的鋪設,還講什么堂而皇之的追求,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焦韌有點錯愕,他沒明白沐敬言的腦回路,就這樣傻傻的停頓了好久,沐敬言心切,想著對方的身份,遂很快的從包中的名片夾里拿出了一張名片,上前遞到了焦韌的手中,如冰雪般的開口,
“你家里做什么的我不感興趣,你既然救了我,我勢必是要還的,倘若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隨時找我,盡管開口,至于什么情啊,愛啊,抱歉,我已經有男人了,也不喜歡牙口沒長齊的。”
沐敬言輕飄飄帶過,將上午的烏龍送花事件重新踢了回去。
轉身,不留任何推諉之意得走了,只留下在寒風中凍了一個早晨的焦韌,沒說兩句話的,也太窩囊了,焦韌這么覺得。
想想也是,沐敬言可是讓堂堂曾楊言這樣的十數年從商的都跳腳的人,無可奈何的人,你焦韌比,打發你簡直就是打發一個小嘍嘍。
沐敬言很快的到地下車庫取了車,不做猶豫的開向了半山南苑,錯過了今天的上門,MT就真的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沐敬言行駛的很快,她沒有發現,打從她從風鈴大廈的車場開出來的時候,這一路上都是有人跟著的,對方很小心,沒隔幾個路口,就換一輛車子尾隨。
所以,當沐敬言拐口快到半山南苑的時候,“文水末”也早就知道了,聽著電話里那頭復棲的話頭,焦箬蕓收了線,沒錯,藝術畫展覽館的事件可以說是她一手策劃的,當初,鳩純接這個項目的時候,可是她主動找的她不是嗎。
沐敬言很快到了住宅區的門口,焦箬蕓找了個人裝扮捏造出來的“文水末”,自己則閃身去了一旁的房間里側的監控室,今日的戲份到此處,怎么樣也是可以觀覽娛樂的。
那個女人唯一在世的女兒來到她的地盤。
焦箬蕓想想都覺得興奮,這可是自張沫瑋消失的這幾年來最大的樂趣了。
沐敬言被傭人帶著進了客廳,主座上,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士優雅的用著早茶,盤中裝置著精心的點心,右手食指上帶著鴿子蛋大小的戒指,晃的沐敬言眼暈。
沐敬言眼尖,那是出自某名家之手,且半生只做了這一枚,舉世無雙。
“呵呵,...”,沐敬言扯了自己的嘴角笑了笑,動作輕盈的坐在了那貴婦的身邊不遠處,含笑著看著女人優雅的吃下盤中的最后一塊甜食。
等著對方開口。
眼神肆虐,沐敬言埋下心中的疑惑,將自己的微笑成為自己最好的偽裝。看著一旁的傭人將盤子都撤了走,沐敬言瞅準時機,“文姐,怎么說您也是整個漢州有錢人里有頭有臉的人物,犯得著這樣有失身份的為難一個小公司嗎,再者,我們曾總也是您的晚輩,以后合作的機會多的是,實在是沒必要的呀。”
沐敬言一改冷言冷語的心性,開口就來了個戲精上身,嗲聲嗲氣的直奔主題說了一通,搞得對面的那演員有點子脫離了劇本。
“怎么回事,焦姐說的情況可不是這樣的呀。”
那貴婦愣了一秒,不自然的用左手摸了摸右手食指上那枚戒指,隨即才開口說道:“小妹妹,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就是因為咱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才不能做這種有損身份的事,我那兩幅畫作,可是出自名家之手,雖然之前的價格與現在差了點,那你也是要賠的呀。”
“文水末”顯然是拿回了主權,可看在沐敬言的眼中,倒是有幾分明了,此行怕是達不成目的了,沐敬言眼尖,怕是看出了什么破綻。
她無言的笑了笑,隨即站立起身,“那,文小姐,我就先走了。”
只是,沐敬言說話的方向并不是朝著眼前坐著的這位貴婦,而是朝向客廳的大范圍提高了音量說的,那聲音顯然還有幾分能回蕩在這棟房子里。
沐敬言彎腰拿了手包,自然的挺著腰板走了,那婦人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沐敬言的身影已經走出了門外。
沐敬言心中明了,這坐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正主,沒想到自己的到來倒是讓對方有了操作的娛樂性,沐敬言心里窩著火,“文水末”,呵呵,當真以為自己什么都看不出來嗎!
自己母親閔沫的名字沒想到會被人用來借機玩弄,沐敬言握了握拳頭,心下已經十分明了,力量之大,堪堪將微軟的指甲壓變了形。
“等等,沐小姐,請等等。”
聞言,沐敬言停下腳步,她還差幾步就要出院了,那家中的傭人追出來將她喚住,欲將她重新帶回見真正的主人。
沐敬言心中冷卻,臉色有一些不好看,腳步之下是前所未有的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