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楊言從簡市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心情有點子說不上來,沐敬言甩頭道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了,”也就頭也不回的離了他的視線。
“嗬!”
曾揚言笑了,還是屬于皮笑肉不笑得那種。
這沐敬言還真能對付自己,“這....就走了?”
曾楊言看著手里的那半條蛋卷,喜憂參半,驅車回了公司,王玉樹在風鈴廣場的停車庫看著前頭調轉車頭的老板。
車身停穩,就看見曾楊言陰著臉的下了車,看來,今日這趟,曾總帶回來的明顯是不好轉圜的結果了。
王玉樹接過手中的包,卻意外在副駕上看見一個油脂紙袋,好像是什么早餐牌子,王玉樹詫異了下,拿了東西跟著曾楊言上了電梯。
“這一上午的,他去了哪里?”
王玉樹難免有點好奇,這種狀況,他會帶著誰一起去市政府....
近日的確是有點焦頭爛額!!
曾楊言坐在老板椅上,以往的經驗讓他此刻想要坐下來靜靜的捋捋,他得將近幾月的事情剝絲抽繭的分析一下。
下午三點,曾楊言在支走了王玉樹的情況下撥通了一個神秘的電話,沒錯,是上次他請的查沐敬言身份的私家偵探。
其實,曾楊言商場這么多年的習慣,他習慣性的查詢他人的隱私,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滿足掌握一切的操控感。
“喂。”
電話那頭一如那男子專業低沉警惕的嗓音,“我需要你查一下漢州新來的簡市長,還有,娛皇集團的相關背景資料,越快越好!”
“好的,我盡力!”對話那頭的男子答應的頗為凝滯,畢竟,這次的活是前所未有的有難度。
“辛苦,謝謝!”
曾楊言難得的道了一句感謝,這簡直能夠震破對方的眼鏡片。
掛了電話,曾楊言的指腹反復摩擦著手中光滑的手機邊,那日在警察局聽見的那段對話,這幾日始終隱隱的縈繞于自己的腦海,他一向不會只倚靠自己的感覺,可是這次,他覺得自己有種被盯上了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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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華旭萊那邊的計劃勢必是要提前了。
平生第一次,曾楊言感覺到自己能力有限,把握不了全局,而這樣的機動性,除了簡章,還有的就是自己意外喜歡的沐敬言。
難道,感情真的是呈束縛性的嗎?
落地窗外的世界,或許嘈雜不堪,但依然有可看的遠方,就像這個點呈現在曾楊言面前遠處的絕美夕陽,原來,它不是不存在,只是你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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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寧申這兩日忙著“乘虛而入”,那日王芝復哭著給他電話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買彩票中了頭等獎一樣,這沐姐,果然是他的人生的引路者。
這不,還沒到下班的點呢,付寧申的身影早早的就出現在風鈴廣場上的一處有戶外的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坐等王芝復婀娜的身影自對門出現。
今日,他成功約了王芝復吃飯,這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不是嗎,算是一個比眼前夕陽還唯美的二度梅花。
付寧申心里美滋滋的,怎么說呢,這種心墻之上的雀躍,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付寧申不自覺的翹起了二郎腿,喝著這個點的咖啡,咖啡邊放著手機,雙手手指交叉,如沐春風的看著那邊大廈的主門邊。
王芝復也不知道自己那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給了付寧申電話,倒是變相的給了這“登徒子”繼續含糊不清的機會。
高跟鞋在拋釉的大理石地面上來來回回的轉了好幾圈了,王芝復還沒有整理好,自己怎么出去,因為,早前,付寧申給她微信,她知道此時那人就在對面的戶外咖啡廳。
王芝復心有點不定,想給沐敬言打個電話,卻又忍住了,她還傷著呢。手下包里拿了一半的手機又脫手松了回去。
“唉,算了,算了,先糊弄糊弄再說吧。”
提了幾口氣,王芝復低頭開門而去,果然在不遠的遮陽傘下看見了付寧申俊秀的臉龐。
“Hi,你,你來啦。”
付寧申打著招呼,起身相迎,見王芝復低著個頭,也沒多說什么,兩人就朝著停車場而去,付寧申那日是提前定了燭光晚餐的。
他帶著王芝復進了包廂的時候,王芝復顯然還是在狀況外,怎么,她以為的只是簡單的吃一頓便飯不是嗎?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到極點,付寧申在王芝復的表情上沒有找到絲毫的喜悅,除了詫異,就還是詫異。
顯然.....
“嗨,沒想到這餐廳今日搞店慶活動,把包廂里的氣憤搞得這么好,看來是想讓我們多消費一點。”
付寧申聰敏的說了開場白,實在是他很小心,很珍惜與王芝復相處的機會。
“哦,是嗎,沒想到你運氣還真不賴。”,王芝復總算開了笑臉,兩人落座,一場男女之間旖旎的約會氛圍硬生生的扯成了普通朋友,這滿屏冒得粉紅泡泡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是隔壁的?
付寧申大概能夠猜測出王芝復現在的心理活動,一餐飯七七八八的聊的都是關于沐敬言的事情,以及公司里的那場藝術畫品展覽的后續官司情況。
絲毫不曾提及情感,不過,付寧申特意點出了曾楊言對沐敬言的喜歡,以及那位異樣的市長。
王芝復點頭,這付寧申也是個深諳世事的聰明人。
瞅著此時圍繞在風鈴廣場頭頂的那團迷霧,也不知道這樣的凜冬的季節,會要多久消散的時間,冰凍了事件的推演速度,也凍住了那一方的情感釋放。
當然,他不能將感謝沐敬言受傷這件事給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