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敬言的那趟之行,間接的將鳩純的攻勢瓦解在了公眾之下,雖說,以他人的親情弱點對付人倒不是很上路的方法,但在潘小施他們眼里,沐敬言做什么都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正解。
鳩純請了三天假,在上班的時候還主動的提了倆果籃在眾目睽睽之下送給了沐敬言,只說自己弄錯了,是那晚自己跟沐敬言為了工作起了沖突才這樣的。
視頻里也確實是鳩純找上門的先。
鳩純說這兩天來看自己的人不少,這果籃也吃不完,遂拿來了倆,跟沐敬言道歉。
提東西道歉,是沐敬言要求的,因為,她那晚說了,“我不接受口頭道歉。”這話鳩純是秒懂的,惡狠狠的瞪著沐敬言,卻不曾想沐敬言的下句竟是;“拿什么你自己看著辦。”
搞得鳩純是一陣陣的迷糊。
“這沐敬言是真她么的...有病啊!”
鳩純是口服心不服,看著沐敬言此時的嘴臉,沒辦法,她只得忍下。
公司里的眾人,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夠看的這一幕,也是委時是一出好戲。
鳩純壓抑著心思,看著那頭轉身上了電梯的某人背影,不管沐敬言怎樣程度的與她私下共識交好,終歸,她是嫉妒的。
她就是嫉妒沐敬言現在的處境與曾總給到的一切。
這原本…會是她的的…
鳩純這樣的魔怔,除卻她完全的離開這樣的工作氛圍里面,否則,她的情緒認知就很難真正翻篇。
沐敬言上樓,踱步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卻不成想遇到了曾楊言。
曾楊言抬頭,看著沐敬言手上抱著兩木瓜上來,嘴角似乎溢著笑容,看樣子,心情不錯。
曾楊言應該是要出門干什么的吧,看著迎面而來的沐敬言,眼神瞄向她懷里的兩個木瓜。
“進來一下!”曾楊言果斷的調轉頭回了辦公室,然后王玉樹在廊道的另一頭,看著兩言一前一后的進了辦公室。
“曾總,不是有事要出去的么?”,王玉樹不明所以,他這老板是越來越讀不懂了。
想是因為沐敬言手頭抱著不方便,曾楊言等著沐敬言進了辦公室,才把門脫手關上。
兩人奇妙的來了個互換身位,曾楊言看著前頭的沐敬言將兩個木瓜放在了茶幾上。
然后才起身轉頭,“什么事?”
“什么事?!”
“自然是沒事…”
曾楊言在心里嘀咕,想來沐敬言是會覺得突兀。
“咳咳…藝術精品館的項目,到時候你跟徐英莉密切配合一下。”
曾楊言順了順嗓子,說了一句廢話。起碼,這句話在沐敬言這里聽著就挺廢的。
“這個自然!”沐敬言回答。
然后,整個辦公室里又成了一幅尬的景象。
“怎么她就不能多說個兩個字呢…?!”
這個時候,曾揚言是真的覺得,要是鳩純的十分之一能在沐敬言身上綜合體現,那該有多好!
曾揚言始終透過眼神看著那方,不知是看著今日穿了一件白色外套導致袖口上粘上了一抹果綠的沐敬言,還是看著茶幾上的那兩個木瓜。
沐敬言察言觀色,敢情,“曾總是想要吃木瓜嗎?”
等到幾分鐘過后,王玉樹端著兩杯咖啡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兩言安安靜靜的同坐在沙發上,一人拿著一勺子在吃木瓜。
“這。。。。。”
王玉樹看向曾揚言的眼神,似乎不怕死的透露著鄙夷…
即使心里已經吐槽到極致,但你還得恭恭敬敬的將咖啡奉上去。
“”難怪,這曾總突然就不出去了…”
沐敬言抬頭,就看著王玉樹低眉順眼的給曾揚言和自己拿咖啡,這……
“我什么時候變成的這種待遇?!”
“你一直以來就是這種待遇的好不好!!”王玉樹的眼皮在抽風。
王玉樹送了文件,送了咖啡,出了來,看著原本是要劃拉給沐敬言負責的項目,現下這場景,想是這手頭的幾個文件夾遞不過去了。
明明今天忙的要死,可偏總裁要拖著下屬吃什么木瓜。
這世間,什么時候才能由被剝削者上揚嘴角問資本家要所謂的效率。
那估計得撐到男人可生娃吧!
辦公室里,兩言各自分吃著,嘴里嘰里咕嚕得聊著,大多是曾楊言詢問,沐敬言回答比較多。
“嗯,差不多,即使是圈起來操作,也能達到我們要的預期效果,”
“也不全是,我們作為第三方介入,本身在視覺上有先天的優勢,在加上你本人在商界的影響力,這盤棋,只會下的更大而不會早夭。”
“..........”
曾楊言靜靜聽著,偶爾也會多問一句,漸漸的,兩個人靠的很近。
沐敬言說的口齒清晰,說話間舌頭時而頂著上顎,導致淡淡的木瓜香傳出,入了曾楊言的鼻腔,只覺得這淡淡的果香怎么這么好聞。
看著近在咫尺的沐敬言,姿態比往日柔和溫暖,纖白的手指頭握著櫻花羹勺,有一勺沒一勺的吃著懷里的木瓜。
原來,這個世間還有女子是能夠為了一簡單水果而快樂的,她放肆的生活在這樣一個足夠被金錢,貪欲包圍的氛圍里面。
原來,人可以活的這么真我。
曾楊言思緒飄的有些遠了,想的也是較為純真的一面。
眼前的沐敬言似乎對男女情感之事不是很通明,就像是一個啞了的燈泡一樣,雖是女人,但想必從沒有好好想過自己往后生活的伴侶。
眼瞅著沐敬言將懷里的木瓜吃的見了底,曾楊言很自然的遞過去自己的還剩的那半個,沒想到對方也是輕巧接過。
“呵~”曾楊言笑出了聲,沒想到深刻接觸之后的沐敬言竟是這樣的可愛。
看著沐敬言此時殷紅的嘴唇,曾楊言想起了他們之間莫名的那個吻.....
下意識的,曾楊言輕聲的問出了口:“沐組長之前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既然分了,怎么也沒見你再找一個啊?”
這話曾楊言問的極其的和順溫柔,自覺話語中未帶絲毫窺探和情感,完全就是上司慰問下屬的口氣,可是,他忘了,對方是不是人間煙火的沐敬言。
只見沐敬言吃完了最后一口木瓜,然后抬眸,痞里痞氣的掃了曾楊言一眼,然后,起身,自顧自的開門,在曾楊言詫異的眼神中關門,“砰!”,就這么....出去了。
得,白瞎之前鋪了那么久的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