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空的星光沒有那么明亮的時候,我們可以用燭光代替星光照亮這惆悵的冬夜。
曾揚言攛掇著沐敬言來了,想著,自己也是很多年沒有跟人一起跨過年,王玉樹瞅著曾揚言西裝革履的從天臺下來的時候,也是著實詫異了一下。
但...隨即,王玉樹很快的笑了起來,他這老板呀,今年遇到個例外呀,她沐敬言就是那個既錯又對的例外。
沐敬言開車到了地下室,上了曾楊言的專用電梯,不過是不是因為按錯,沐敬言竟然沒有意識的按了45層的樓層,然后就沒有了動作,直接掏手機回信息了。
“叮...”,電梯門開,沐敬言沒抬眼的走了出去,直到察覺到腳下的道路有異常,才猛的抬頭看了眼自己所處的環境。
“難不成,自己走錯了風鈴廣場的那個側門?”
沐敬言首先的反應,就是是不是自己走錯了,風鈴廣場的側門有好幾個,是針對不同的幢數的,但是,眼前的景象,她怎么又覺得異常的熟悉。
“這...不是MT45層的會議室么?”
沐敬言驚覺,緩緩上前,伸手摸了摸眼前的這面“可視玻璃”,這個曾楊言,心下罵了聲,難怪有那么幾次,她總覺得會議室里的自己總有種異樣的感覺。
沐敬言察覺到的曾楊言的那么幾次不自然,想必是心虛呢吧。
頂樓的曾楊言是看著自己的專用電梯下去,然后就遲遲的沒見沐敬言上來,電梯定格在45層,就沒有再上來。
“不好...”,曾揚言想到了什么,遂按了電梯下去了。
果不其然,曾楊言到45層的時候,沐敬言轉臉就給了自己一個非常鄙夷的眼神,
“曾老板,你知不知道,這可是犯法的。”
沐敬言帶著黑絨的手套,伸出一支手指,微歪著頭,指著那墻面上的可視玻璃說到,一臉的我要報警的模樣。這被她發現到還另說,曾楊言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上趕著下來,她怎么也得罵罵他,嚇嚇他。
曾楊言沒有解釋,也沒有搭腔,就那么人畜無害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義正言辭威脅他的女人。
她...今天有點不一樣,不是,是有很多點不一樣。
平日里正裝的沐敬言甚少搭配這樣明艷顏色的圍巾。
也是...怎么說,今天是跨年么。
見曾楊言始終沒有動靜,沐敬言沒耐性的掏出手機,“既然如此,我把它拍下來傳網上去...唉唉,你干嘛,別拉我,我還沒拍下來呢。”
“走了,我錯啦,回頭我就讓人給撤了。”
曾揚言一手拉著沐敬言的胳膊,一手搭著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往電梯間推去。
“嗯....這曾楊言現如今認錯的姿態倒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迅速,這頭點的很和諧。”,沐敬言心下認可,遂也就收起了自己的裝模作樣。
“你怎么就那么喜歡掌控!”
電梯門再次打開,兩言前后出了電梯門,王玉樹候在電梯間,耳尖的就聽見沐敬言說的“掌控”二字。
“掌控,掌控啥?。。。”
再看自己老板的表情,哪里有半分不愉悅。
“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天下奇景了。”,有了沐敬言,再詫異也是屬正常。
果不其然,就聽見曾楊言軟霍霍的答了一句;“聽見啦,兩只耳朵都聽見啦!”
。。。。我去!
兩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頂樓的陽光房,沐敬言一直被曾楊言推身在前,未能察覺到曾楊言今日日下黃昏后的愉悅。
“吱呀...”
門被沐敬言推開,里面被曾楊言什么時候重新布置過,原先的沙發和占面積的辦公桌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大小適宜的餐桌。
餐桌上擺著幾盞燭臺,周圍被曾楊言用白色的紗布重新裝飾過,玻璃透明白凈,外面的燈光可以穿射而入。
然后,旁邊放了一臺投射機,投射機邊鋪了厚厚的絨毛地毯。
為著看著溫馨,還照著下午王玉樹給電話問過的王芝復的建議和提議,放了很多花和周邊。
沐敬言再怎么遲鈍,也反應了過來。
這....典型的社死現場啊!!
這....曾楊言搞的什么幺蛾子,自己不是已經....沐敬言記著遠處的簡章,這般境況,實難再讓自己帶下去。
回頭,沐敬言復雜的看著曾楊言,開口就想要走,總算,她能深刻體會到了上次王芝復跟付寧申約會的尷尬處境。
“我...”,
“敬言,你別緊張,這主意是王玉樹出的,我想著跨年嗎,搞點氣氛也好,畢竟,我在這方面也沒什么經驗。”
(王玉樹:老板,您說什么呢,我也沒經驗。)
“所以,就權當是家人之間吃頓飯吧。”,說完曾楊言優雅的轉身朝前,拉開了靠近沐敬言身位的那把椅子。
曾楊言明白,沐敬言的為人,怎么可能背叛簡章,不過,他一早就想好了說詞,
“家人,”
他想這個身份,她不會不同意,再不濟,他還可以說是她“哥哥”。曾楊言看的真切,也不想沐敬言為難,所以才想了萬全之策。
“如果,以往的歲月不足以讓你看清身邊的人,成全身邊的事;
那么,眼前這盞盞燭光,我希望它可以溫暖你。”
此生,溫柔;一時,無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