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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四郎和蕓姑與伊玫的緣分(下)

秦淵離開后,伊玫昏睡了過去。伊玫夢見四郎跟她說昨夜他趕到蕓娘家時,蕓娘已經死了。四郎也自盡而亡,追隨蕓娘而去了。陰差押解著他們去下面的路上,秦淵攔住了他們,說要索要他送紫韻的金釵,金銀和首飾對四郎和蕓娘來說已無意義就答應了。

伊玫醒來掙扎著起來穿戴整齊懸梁自盡了。伊玫被兩個陰差押解著去該去的地方。

伊玫以紫韻身份在宋朝人生的最后一瞬想起的是教她調香的小師傅沈若白。伊玫思索他與秦淵不是一伙的嗎?

高個戴白帽子的陰差嘆息道:“小姑娘怎就這么想不開呢?嫁秦淵大人可是很多女子夢寐以求的呀!”

伊玫恨恨道:“那是那些妓女和有求與他要富貴和官位的人家。我未嫁于他,他奸淫了我,我貞潔赴死有錯嗎?”

另一個矮胖戴著黑帽的陰差道:“你也是個可憐人。你以為你死了就可以逃脫秦淵大人了嗎?你太純真了。”

頓時大家都沉默了。伊玫想秦淵不會來截她嗎?伊玫催促兩位陰差快走。

白帽子道:“兄弟,我還是第一次見催促我們快點回去的。你怕秦淵大人來截你回去?這倒是有可能的,我們還趕快走吧!”

一個大陰司攔住了他們三個的去路。大陰司冷聲道:“黑、白,此女交給我處置,你們忙自己的去吧!”

兩個陰差唯唯諾諾答應了退走了。伊玫上下打量眼前這個大陰司,他一身黑衣臉上冷地要結出冰來。

大陰司道:“林紫韻,你跟我走。秦淵要見你一面。”

伊玫想起來這一世她叫林紫韻。伊玫回道:“我不想見他。”

大陰司又道:“這由不得你見與不見。秦淵讓我給你帶句話你若去見他,他可以讓四郎和蕓娘修為鬼仙,那樣他們倆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廝守。秦淵沒有為誰如此費心謀劃過。”

伊玫望著漆黑的天空,“好吧!我見他。”

大陰司帶著她走在繁華的鬧市中,只是那些鬼見了大陰司就躲避到路邊低首伺立在街道兩邊,他走過去大家恢復了之間的行為狀態。

伊玫驚問道:“這里樣樣與人世一般無二嗎?”

大陰司冷聲回道:“這里也有所不同,有些待到該投胎時就去投胎了,還有些是常駐民。你想一直待在這里嗎?秦淵不會同意的。你與淵之間情緣長著呢!”

他們穿過鬧市,走入一片安靜的高檔住宅區,高門大戶甚是奢華。伊玫輕聲問道:“你們也追求奢華的生活嗎?”

大陰司有些不耐煩地冷聲回道:“不是,這只是規制決定的。你怎這么多話?秦淵稀罕你話多嗎?”

大陰司抓起她的手原地消失了,他帶伊玫出現在一間寬敞、奢華的客廳里。大陰司一把將她推入秦淵懷里。

秦淵不悅道:“于兄,你怎對紫韻如此粗魯?”

大陰司冷聲道:“秦兄,你怎知她一路問這問那有擾的我腦仁疼。”

秦淵笑道:“于兄,我帶紫韻替你賠罪了。厚禮再添一倍。”

大陰司笑道:“秦兄,你客氣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還有公務要忙,你們聊。”

秦淵把大陰司送出門,他回來狠狠瞪了伊玫一眼。

秦淵冷聲道:“紫韻,你怎可以如此任性一死了之?你以為你死了就可以逃離我了嗎?我費心為四郎和蕓娘安排,你如此對我你太狠心了。”

伊玫苦笑道:“我已經死了,你還想怎樣?”

秦淵恨聲道:“紫韻,我要你在這里坐牢一甲子。”

伊玫冷聲道:“你左右我死后的判決,還有沒有王法?”

秦淵冷聲道:“何為王法?你不是我,你連再次投胎為人的機會也沒有。”

伊玫冷聲道:“秦大人,我是因為你才死的。你能講點道理嗎?”

秦淵緊緊抱住她,伊玫能感受到他的溫暖。伊玫不由自主想著如果沒有沈若白,或許她會愛上秦淵吧!伊玫意識到這是林紫韻的想法。

四郎輕咳一聲,秦淵松開了她。原來是有四郎和蕓娘來了。四郎和蕓娘齊齊向秦淵跪下磕頭表達對他的感謝之情。

四郎起身后說道:“秦淵大人,我妹子從小被我嬌慣壞,求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我們夫妻二人很感激您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秦淵朗聲回道:“四郎,是我與紫韻情深緣淺罷了。你們二位一定要好好修煉。”

四郎與蕓姑再次拜謝而去了。蕓姑剛才與伊玫耳語要她一定對秦淵要隱忍,因為秦淵對她的態度會影響伊玫會被分到哪里去,這里這點比人世更殘酷。

秦淵冷聲道:“紫韻,你哥嫂安頓好了,你可以放心去干活了吧!”

伊玫吃驚道:“我要去干什么活?”

秦淵朗聲回道:“紫韻,我的店在這里的分店的伙計。”

伊玫想回懟幾句,她的嘴不受控制的回答道:“好,我去。”

秦淵抓著她的手原地消失了,他們出現在一個寬敞的店鋪中。這個店鋪是賣胭脂水粉的。

一個狐媚的絕色美女走上前來抱住秦淵。伊玫瞪大眼睛盯著他們看,秦淵從美女懷中消失,又出現在伊玫身邊。

秦淵冷聲道:“妖姬,我不喜歡你這樣對我和你自己。若還有下次,我這里就留不得你了。這是新來的伙計紫韻,她只需要在這里待著賣貨即可。”

秦淵柔聲對她說道:“紫韻,你安心在這里待著我們約定的時間,我就會安排你投胎的事。我會常來看你的。”

伊玫意識到自己要遭殃了,秦淵這柔聲的語氣是把尖刀刺進妖姬的心里去了。妖姬安能放過伊玫嘛!

秦淵走后,妖姬的行為證實了伊玫的猜想。妖姬恨恨地吼道:“你去打掃庫房,以后你在那里睡。”

一個男伙計笑道:“妖姬,這樣不好吧!老板知道了會責罰你的。”

妖姬冷聲道:“小二,你們誰敢告訴老板,我就撕了誰的嘴。”

那個叫小二的男伙計幫伊玫打掃庫房。小二笑道:“紫韻,你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沒自己打掃過房間吧!以后在這里事事要學著做了。你為啥來這里呀?”

伊玫輕聲道:“因為老板要娶我,我不同意就懸梁自盡。”

小二回道:“紫韻,我知道妖姬為啥這么折磨你了。這樣的好事是她求都求不來的,你盡然不稀罕。你以后小心做事別被她抓住把柄。她狠著呢!”

伊玫柔聲道:“謝謝你,小二哥。”

小二邊打掃庫房邊訴說了自己和妖姬的過往。伊玫停下手中的活很認真聽他講故事,妖姬一巴掌抽在她臉上頓時腫了。

伊玫沒與妖姬爭辯,繼續埋頭干活。伊玫感嘆了句老鴇子抽打大的妓女打人真有經驗啊!收拾出來庫房,妖姬又讓她去柜臺賣貨和理貨。

小二熱心腸告訴她怎么賣貨和理貨。小二的故事也挺簡單他是個在街頭行乞的孤兒,凍餓而死于街頭。秦淵收留他在店里做伙計。不然他要去做苦力。小二很感激秦淵的收留。

妖姬的故事讓伊玫很動容。妖姬是老鴇子買下的瘦馬,從小讓人教她琴棋書畫。在她十六歲那年,老鴇子帶她去秦淵的店里買美人骨,妖姬愛上了面容俊朗秦淵。秦淵為她換上了狐媚美人骨。

之后,妖姬經常跑去秦淵店里見他。妖姬向他訴說衷腸希望秦淵贖她出妓院娶她,妖姬寧愿做妾服伺他。秦淵拒絕了她的請求,告訴妖姬自己有心上人了,只娶心上人一人。

妖姬回妓院當夜服毒死了。秦淵收留她在自己地府的店里謀生計。妖姬為了每個月可以見秦淵一次留了下來。世間癡情女子千千萬,像妖姬這樣癡傻的不多。伊玫啞然失笑渣男永遠不缺愛慕者,癡情女的美夢何時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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