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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

寫著這書的時候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人啊,我好像因為和父母隨波逐流的搬家,導致我雖然和別人很健談,但是我好像這個世界的旁觀者。不愛這個世界,不愛任何人,只愛自己。

只在乎自己是不是過的很好,連和余先生在一起,也只是因為他喜歡我,我就接受了。不因愛情,只因我沒有愛人的能力。

余先生因為這件事和我鬧過,連余學生這么好的人都因為我這樣的性格,而感到生氣,他氣我沒有那么愛他。他說“我喜歡你這么久,你有愛過我嗎?”他趴在我肩頭上哭泣。我心里挺疼的,在一起那么久,我也是喜歡他的,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忘記那些干擾我的東西。我特別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他很好,很有耐心,很善良,很有自己的一套對待他人。

所以即使我沒有愛他的能力,在我的心里也有他的一份天地。

他說我以前表現的一點都不愛他,我像一個旁觀者,看他在我面前鬧騰。因為有了這次摩擦,我才開始表現自己,將自己最天真,最黑暗的那段時間一點點表露在他面前。

他聽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圖,反倒是特別喜歡我依賴他的樣子。他真的很愛我,不然的話不會因為我一點點釋放出來的愛意,就對我死心塌地的。

余先生睡前對我說“我沒辦法到你小時候去溫暖你,但只求我和你可以在一起一輩子,這樣我用我的余生陪你走。”

他說我之前的狀況就是和他在一起就在等著他犯錯,然后我就會丟下他跑路。不給他一個機會,還好他直接去我家里提親了,雖然很不好,但是我的余生都交代在他手上了。這樣就很好。

他知道我和家里的情況不好,我不喜歡家里的氛圍,還有我對婚姻的懼怕,我和他拖了四年,就是不肯和他結婚,一提機會就叉開話題,他問我到底想怎樣。

我不知道,父母失敗的婚姻擺在我面前,是一座無法超越的大山。悲慘的婚姻生活負擔在母親身上,母親無力反抗的樣子一直深深地印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我害怕我會變成那樣,我可以在你身邊但是我沒法一起和你結婚。越不過去。

余先生過年后直接提著禮品,找了個我們當地的沒人,上我家提親,而我蒙在鼓里。我和家人團坐在一桌,看著余先生和媒人。似乎活在夢里。余先生把這幾年的積蓄全部擺在我面前,挺多的,很厚。他問我媽,他可以娶走我嗎?我媽看了看我,我沒什么反應。我媽說“你們自己商量,阿姨沒有什么意見,你們要是確定了婚期,阿姨給你們辦。”我媽沒同意,也沒有反對。讓我們自己處理。

我看著余先生,不知他鬧什么,他為什么會怎么執著于此。我真的沒有和他承擔起兩個家庭的勇氣。

我忽然也釋懷了,和我媽商量著找余先生家人一起商量婚事。我媽點了點頭。

最后,我家和余先生家一起去酒店吃飯,商量著婚事,余爸爸說“小余這件事是做的不對,不合乎禮俗。應該向你們道歉,這歉意都包含在酒里了。”說完余爸爸一口干了一小杯白酒。我聽著漸高漸低的談論聲,心里有點惆悵。我曾經認定了自己會孤獨終老。可一切都有變數。

變數是最大的變化的,冥冥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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