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會,喻青才吞吞吐吐道“可是……可……”
“可什么可是的,有什么好說的!”導演的頭上都要冒著煙了!
讓人不敢靠近。
喻青吞吞唾沫,鼓著勇氣,憋著一股氣一股腦低著頭快速嘩啦說著“我們之前說了的不談這人,不談的,當時你也答應了的,現在反悔那我們怎么……別人怎么看我們,我們怎么交代,我覺得,其實我們……”
她沒注意,導演的臉已經板得很黑,難看了,不等喻青說完,導演瞪著她直接道“你覺得什么覺得,你覺得你重要嗎?你覺得的事可以讓我們收視率上升還是有話題度啊,現在啥都是狗屁,如果不能收視率高,咋們都得走人!”
然后導演走開,忽然回步道兩句“走人知道不?都他媽的滾蛋,別跟我扯沒用的,我只看數據!你自己……”打量下喻青兩下,點著她低下的頭部兩下,欲言又止,結果就一句“自己看著辦?”
然后導演離開,拍手喊著其他人怎么的注意這那方面,燈光攝影怎么的配合,調整的事情。
喻青算是舒口氣,虛驚一場。
只是這下輪到她額頭冷汗直冒了,她回頭看眼那方向的那茹穎兒,整過臉,依舊背身著,咬著嘴唇,暗暗用力,她不甘心,也不愿不想這次毀在這個身后的女人手上,讓自己成了業界的笑話,一切之前扎根的努力都白費了……
看著她垂頭喪氣著,忽然一個身影過來,拍了下她的肩膀。
隨后一個工作人員,以及兩個本來守在外面的保安快步跟在身后,“我們沒……他自己……”
“好了!”喻青揮手示意“都去忙吧!”
連隨眼撇到的這人。
他是于雷。
她對于他也沒有任何想說的,那個她記憶力總是消失莫名又出現的,毫無邏輯,以及規律的人。
好像在她的生命力,他是那么的肆無忌憚的隨意一般,出現也好,消失也罷,沒有一點征兆,和言語的人。
就像今天還一起好好聊天,說著明天再聚的人,結果哪怕約好時間地點碰面,卻忽然音訊全無,你急得不行,過了幾天,莫名有出現,再找你,卻輕飄著好像什么事一樣,沒有發生的。
喻青不想理,轉過身,思量自己的事情。
“怎么了,看到小爺我一點表情都沒有,當初可是,找我,那費勁的……”說著,于雷笑起來,合不攏嘴,喻青有些無語瞪幾下他。
以前可能沒覺得什么,只要他再出現,稍微勾勾手,哪怕不解釋什么,她都是滿心歡喜屁顛屁顛著圍過去的。
成長就是這樣,有時會覺得當初的自己多么可恥,也可笑,只是當時自己不發覺,一頭扎進去的徹底罷了。
見喻青沒反應,于雷的笑也收住了,“怎么還這么小氣,不就離開幾天呢,我現在不會……”
于雷話沒說完,喻青微皺眉,側臉瞥著看他道“幾天?”
意思消失的就幾天。
“多加幾天好吧,怎么這么小氣!”于雷有些不耐煩的嘟囔。
“小氣!哼……哼……”喻青沒說話,頭也不回著走著。
“我還沒說完,我……”身后的于雷見很多人都看著他的方向,便壓低聲音點,但是一手擋著嘴巴,盡量使勁說著“我現在和你一起喔,我也是這樣的活了,需要幫忙!”
喻青回頭看了幾米遠的于雷,白眼道“神經!”
便馬不停蹄琢磨自己的事情,她現在可沒心思想別的,況且對于這樣的人,她不想費力氣花時間大把在找人,再找人,怕離開的時刻恐懼和患得患失中。
“有事”于雷做著打電話的姿勢,塞給喻青一個名片便跑了。
喻青有些不以為意,但是好奇的她丟了名片卻還是忍不住撿起,道“得意啥,我看看都干啥了(現在工作)?”
看著寫著一欄目著《深度解析》的名號,也備注的些小字詳解和電話,貌似也是一個欄目組吧!
喻青正看著思量。
還沒細看啥,有一起的同事走過來,蹲下望著那于雷走的方向道“你還沒忘了他,他啊……”
“我哪……”結果拿著名片點手有點不知所措,便扇風般道句“呃……一會丟掉!”
“沒事……我只是想說,他也是看你的身份,然后知道了啥,現在才積極,你……”身后的那同事叨叨,眼前喻青卻離開了一米多外,便沒說了。
喻青停下腳步,洗啊不敢問或者說想聽啥,但是卻自尊心作祟,停了一下,便喃喃著“我能有啥身份……切”
眼下,坐會自己的位置,喻青看著自己準備的詢問問題和準備的稿子,卻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腦海中莫名想著那同事的話不知有何深意,反復在耳朵邊回想,更重要的是,導演那樣說,咋辦。
她猶豫,是按導演說的呢,還是不按,還是問點別的,或者什么……
也有想找茹穎兒商量,但感覺更沒戲……
喻青抬頭望著茹穎兒的側影,莫名感覺壓力山大,卻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