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穎”當喻青的手隨即搭在了小花的身上時,她忽的一下回過神看看周圍,莫名的緩口氣,但是額頭卻在一瞬間冒了許多冷汗。
“什,什么?”小花問著。
“不舒服嗎?請問,對于這《紅紅的房子》,這首童謠的興起,如今還有多個風格版本,作為原創歌詞的你,有什么想說的,或者發表的想法?”
“沒,沒想法!”小花隨即這樣擺手說著。
場面有點尷尬。
喻青對著鏡頭道:“我們知道,可能很多藝人,演員等,都有其說話的權限,怕影響了宣傳,或者不必要的麻煩,這個大家理解,嗯……”
隨即喻青手微碰了下小花。
小花隨即移動了下位置,有點不自然摸著耳朵一下。
喻青收回手,有點一瞬間的尷尬,隨即微笑道“既然有避諱,不方便回答。大家也可能看到今天可能觀眾太熱情了,穎兒有點沒放開,希望現場的觀眾給點掌聲,送給你們喜歡的穎兒好吧!”
說著,喻青率先鼓著掌,而隨即,現場的觀眾也鼓起了掌,鏡頭下,一下子很大的掌聲,噼啪的聲音,還有口號,口哨聲等。
“好了,好了,謝謝,大家的熱情想必穎兒能感受到!”喻青說著。
小花后知后覺,有種被搶了臺詞的感覺,但是張了下嘴巴,感覺也沒啥補充的,便作罷。
然后現場稀稀拉拉的吶喊聲,得兩三分鐘,又恢復平靜,倒讓小花覺得更緊張,有點一片死寂的感覺。
此時喻青也在大腦快速想著可能的應對,以及問題。
忽然感覺來前還是大意,以及忽略了,對于打電話說過的問題,以及關于采訪事的打印的紙張,沒關心啥。
以為隨意嘮嗑,也覺得自己可以應付,隨機應變,如果早知道這那的估計也不會來了,默默心里盼著快點結束。
這樣的氣氛連轉移話題都沒有資格,因為采訪的是關于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問道主持人或者誰的事情,隨意一個話題岔過去。
這點意識小花還是有的,所以覺得有些氣氛壓抑的感覺。
松松自己的白衣襯衫的領口,不知道為何,搭在身上的一點豎起的領口,讓她感覺格外的熱和不舒服,微微活動了脖頸,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
“呃……?”頓下,喻青繼續道:
“其實很多人都很好奇,這首歌的靈感來源哪呢,畢竟,看看歌詞還是覺得有點讓人害怕的,嗯?你是想比肩那些禁播的童謠嗎?”說著,喻青呵呵笑著。
小花有點附和的笑著,卻感覺很是干笑的別扭。
“沒,沒有,隨便……寫寫,寫寫的!”小花這樣隨意的答著。
但是沒問出啥有特別的,有點不知道怎么接話的尷尬。
喻青畢竟第一次接觸主持,還是一個人單挑的擔子,她感覺莫名吃力,冷場的尷尬。
她雖準備不少,但是具體把我,也沒有提前的商量,彼此對下劇本,所以多少有點不知所措。
她要問的問題,以及環節是大致固定了的,但是對方這些寬松問題,是沒有局限的,自然沒法定標準,也不是別的可以提前對下彼此的話。
她沒想過,對方回答這么隨意,“是不想借機會再火下,拉下人氣嗎?”喻青納悶著。
畢竟前輩之前問道,說的都是,別人比自己還積極的展現自己,主要問下問題,聽著,順著話題說就完了。
可是實際感覺,還是差別好大。
“問詳細點,總得弄點話題,場面冷了,注意,不行換下個話題!放點MV也成!”
耳朵里傳出導演對喻青的提醒。
喻青摸著耳麥,微點了兩下頭,便隨即道“看看大屏幕,打開那上傳的一次歌謠的片段?!?
然后隨著大屏幕的那茹穎兒,她姐的歌唱,有些清唱的樣子,沒有配樂。
在這里看著自己姐姐,她不知道什么感覺,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莫名忽然看到大屏幕里的茹穎兒,望著自己陰冷的笑。
她頓時毛骨悚然,再看,里面的人物,好像一直都在對著那電腦唱歌而已。
可能錯覺。
也只是錯覺吧!
主持人解說在,沒注意她的變化。
“這是2016.7.10,對著鏡頭哼唱著的穎兒,看樣子,那時還沒有什么創作條件,沒有配樂,鏡頭也簡單,應該是……房間里唱的?!比缓笥髑噢D身看著小花的模樣有點奇怪,但是說不上哪奇怪。
喻青隨即道“以往的你創作歌曲也有工作室,團隊吧,如今經歷點事……”沉默下,道“好在觀眾都理解你了,那么,想問下,讓你不放棄音樂這條路的原因呢,看記錄,當時,也沒啥動靜的,至少沒有轟動吧,那你又是什么原因堅持下來的呢!”
“沒什么,愛好吧!”小花答著。
“看起來,茹穎兒,很低調啊,創作都是很難,要堅持的一條路,卻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多辛苦,默默承受這些,大家給她鼓掌,這些你應得的!”
“應得,道個歉就完事了……”當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準備蒙嘴的時候,卻也算慶幸,在喻青說話間,掌聲已經雷動,沒人能聽到她說了什么。
蓋住了聲音。
莫名有點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遺憾?
有時她真想撕破臉皮,說點啥,而不是總這般做作卻要假裝的很自然的笑,哪怕內心早已想罵對方的祖宗N代了。
時刻提防著,注意。
假裝還得努力讓人看不出絲毫的表演,偽裝的痕跡。
這個時代造就著太多的戴著面具過活,久了,連真實的自我都不知道,已經偽裝著,到適應,習慣和面具的混為一體。
小花聽著掌聲吶喊,有種莫名不是自己,不屬于自己的感覺。
很不真實。
“這些掌聲都為我嗎?為我嗎?還是僅僅這‘茹穎兒’的名號呢,脫去這個名號,誰還記得我,又有誰覺得我與眾不同呢?”
莫名的矛盾和虛榮,有時小花也分不清,誰是誰,哪個是真的自己……
不重要了……
她再次告訴自己“要拿回欠自己的,所有屬于,本該屬于自己的一切!”
于是小花坦然的笑著,如釋重負般接受著這場感覺屬于她的盛宴,即使做作,那也是表面的美好。
她沒在想,有看到休息時,有觀眾收的導演的“獎勵”。
那隨即塞進口袋的錢,或許是時代也在鼓舞著做個虛假的人,配合的,做戲的人。
小花享受著掌聲,好像她就是茹穎兒,她告訴自己“現在,此刻我就是茹穎兒,不是小花,不是!”
小花不想管以后只想爸目前的戲做好,做全。
這刻,好像只為烘托某種氣氛,其實都是一團做戲,演給觀眾看,但是,努力不讓看出是戲的追求。
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