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河水般緩緩流淌,不知不覺間柳時苒已回來一年多了。這段時間里她一直陪著母親待在鄉下,期間父親只回來過一次,不過沒呆上幾天就離開了。
原因便是父親想讓母親隨他一起去南方,他工作的地方。把柳時苒留在老家,由外公外婆撫養,等以后他們環境好一些了,再接她過去。
一個男人背景離鄉獨自一人在外,其中滋味著實好不了。但是考慮到雙親上了年紀,胞姐遠嫁他方不能承歡膝下,而柳時苒又年幼,秦蓉委實放心不下,拒絕同往,如此夫妻間便產生了隔閡。長期兩地分居,感情基礎也不太牢固。柳云成年輕氣盛,脾氣也算不得多好,只覺得妻子不理解他,頗為苦悶。
因此即使在后來的幾次電話交流中,亦鬧得不歡而散。久而久之電話也少了起來,偶有來電,也是與柳時苒交流的時間較多,夜深人靜之時,母親偶爾會暗中垂淚。她想開解卻無從下口,只能在心里干著急。
又到年末春節來臨之際,柳云成終于在除夕前兩日趕了回來,在節日的歡樂氣氛中安度了半月有余。
元宵節過后,村里在外打工的年輕人都三三兩兩的相繼結伴離去。臨行前的夜晚老話重提,免不了又是一番爭執,柳時苒在過去的這些日子里竟也開始變得習慣了。
可這次似乎不同以往,她躺在隔壁房間的床上,從他們激烈的爭吵聲中,模模糊糊的好像聽見了別的女人的名字,出軌等字眼。
在心中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也許能這樣分開,對他們來說算是一件好事了吧!她現在只要能阻止母親自盡,其他一切就順其自然吧!總好過母親那天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以那樣決絕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一個脾氣火爆,另一個看似柔弱,骨子里卻固執而倔強。誰也不肯輕易讓步,這樣的兩個人在沒有牢固的感情基礎下,怎么可能長久。
想通以后在父親再次離開的日子里,柳時苒便旁敲側擊的從母親口中打聽一些他們之間事情的始末,再拐彎抹角的告訴外公外婆,讓他們二老去開解母親。
“阿蓉,如果真的覺得過不下去,趁著苒苒還小,早些分開各過各的,對你們都好,免得將來鬧得難堪,影響了孩子。”外婆語重心長的說道。
“媽,這些我也想過,可和他分開后苒苒怎么辦?苒苒從小都是我一直帶著的,給他的話我舍不得。”秦蓉語氣里透著憂愁。
“傻孩子,他一個大男哪懂得怎么照顧孩子,苒苒肯定是跟著你啊!正好你姐姐前段時間一直給我們打電話,想讓我們二老去她那兒,好給我們養老。我們放心不下你,一直沒答應。既然如此,你回頭好好跟他商量商量,讓苒苒跟著你,到時候,你們母女跟我們一起投奔你姐姐去。可千萬別再犯倔,跟他擰著來。”外婆主動開口,解決了母親的后顧之憂。
聽外婆說完,母親嘆息道“我會好好跟他說的,希望他能同意吧,這樣的話,我也沒什么顧慮了,跟他也算是好聚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