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顏恒醒來后便發現他手上和腳上的鐵鏈已經換成昨天剛做好的那條了,他心中百味雜陳,顏惜會滿足他要的一切,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想要解除掉鐵鏈這一個要求。
這到底是對他好呢,還是不好啊?
顏恒盯著鐵鏈有些出神,不,無論如何,顏惜,她這個做法就是錯誤的,她不可以再這個樣子下去了……
顏恒拖著鐵鏈慢慢下了樓,透過客廳里的窗戶往外看了看,在看到一個標記的時候,他心中一喜。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什么,因為他知道,顏惜絕對在客廳里安裝了攝像頭,他不能被識破計劃。
于是他來到窗戶旁邊,打開,從外面吹來了一縷縷清風。
顏恒似乎是被冷到了,咳嗽了幾聲,便又關上了窗戶。
顏惜在另一邊,通過攝像頭,將客廳發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她沒有怎么多想,但卻只想了一點——哥哥咳嗽了,得買點感冒藥啊……
顏恒就如同和顏惜說的一樣,只是在樓下轉悠轉悠,便又回到樓上去了。
而顏惜也關掉了攝像頭,她其實可以在樓上也安裝攝像頭,但她知道,哥哥不會愿意,所以她不能這樣做。
反正,哥哥說了,他不會再丟下我了……
顏恒在進了他的房間后,便將之前找到的那部手機拿了出來,給他的好兄弟發了一個電話的圖。
他知道,那個人他會明白。在顏惜消失的那幾年,他們一直都是通過這種方式來交流。
那個人在他們家窗戶下面安了一個竊聽器,只要顏恒咳嗽,他的兄弟便能明白他這是不方便說話,而電話的表情則是,叫那個人去聽竊聽器。
顏恒做完一切后,有立刻馬上關閉了手機。
雖然他連的是別人家的網,顏惜不會從連接網絡的人數上發現他有了手機,但他還是害怕,畢竟這世界上有很多意外。
另一邊,顏恒的兄弟也收到了消息,但是他很疑惑,顏惜不是已經找回來了嗎?他還有什么不可以說的?
這個人心中有些不安,聯系了顏恒所在的公司,但是公司的回答是,顏恒辭職了。
他頓時覺得不對,顏恒和他說過,他非常喜歡這個工作,不可能會去辭掉這份工作。
他穿上鞋子,去了顏恒家。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但是遲遲卻沒有人來開。
他陷入了疑惑,竊聽器里的聲音是上午傳來的,下午家里就沒有人,這怎么可能?而且顏恒的聯系方式還打不通,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正當他沉思的時候,顏惜也剛好回來了。
“你是?”他身后傳來聲音,回頭一看,才發現是顏惜。
“哦哦,你好啊!你是顏恒找了很多年的那個妹妹吧!我是顏恒的好兄弟,徐聲。”
“哦哦。”顏惜明白了,“你找我哥哥有事嗎?”
徐聲并沒有將顏恒給他發信息的事告訴顏惜,盡管,顏惜是顏恒找了十年的妹妹。
“就是我給他發信息,他沒有回我,然后他公司還辭職了,我怕他出什么事,所以過來找一下他?”
徐聲笑了笑,“所以,顏恒去哪了?”
“哎呀!”顏惜笑著開口,眉目間還帶了一份無奈,“他啊,前幾天看到一個東西,說想要送給我,便什么東西都沒帶的就走了,不好意思啊!”
“哦,這樣啊…”徐聲思考了片刻,“那我就先走了,等他回來叫他打個電話給我一下,麻煩了。”
“好。再見!”顏惜擺了擺手,徐聲點頭示意了下,便走了。
身子轉過去的一瞬間,他的神色頓時凝重,這件事情,有很大的古怪,顏恒根本就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而且,他的腦海中閃過顏惜的笑臉,這個妹妹,也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