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昊怒殺欽差,暴露大宗師實力之后,皇室的通緝就沒停下來過,而且不僅僅是皇室,就連皓清宗也有沈昊的懸賞任務,可以說是朝廷和武林的合力抹殺,但半年過去了,還是一點沈昊的蹤跡都沒發現。
就這樣沈昊的懸賞慢慢增加,到如今不說殺了沈昊,只要有一丁點關于沈昊的消息,被驗證是正確的都能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可即使是這樣還是一點沈昊的蹤跡都不曾發現,不少人猜測沈昊應該是跑到國外去了。
但其實沈昊就沒離開過天諭城,在沈昊當上家主的時候,沈昊就開始給自己謀劃后路。俗話說狡兔三窟,而沈昊何止三窟,在天諭城內外大大小小安設七十二個藏身之處。
而沈昊現在的身份和模樣可不一般,赫然是郡府衙門的總捕頭,當年沈昊為了毫無破綻的在官府安插一個眼線很是不易,但沒想到安插的人很是努力,僅僅七年就爬到了郡總捕頭的位置,也算是意外之喜。
到如今出事,沈昊便穿著人皮面具易容一番頂了那人的身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昊可以拿到第一手情報,更重要的是沒人會懷疑一個七年的捕快和沈昊有半毛錢關系。
如今沈昊最擔憂的還是自己的獨子沈銘,當初事發突然,沈昊一直都以為朝廷是要頒發赦免令,沒想到居然是格殺令,皇室直接頒布沒有一點情報。
欽差直接扣押了沈昊的妻子,讓沈昊當著眾人面誅妻以證清白,沒辦法只能殺了欽差搶回妻子,想要去接回沈銘卻感應到兩股不遜于他的力量降臨,若是不走一家子都要栽在這,只能先把沈銘留下。
半年來沈昊也曾派人接沈銘,可即使派出幾位化勁高手也無用,沈昊推測沈府里最起碼駐扎著了一位大宗師,而現在監視和保護沈銘的
而近幾日,沈昊居然可以外出,簡直是天賜良機,但沿途路上監視沈銘的可不止沈昊派去的人,最起碼有三波人一路尾隨沈銘往返,一點機會都不給,也只能無奈收手。
而今日沈銘再次外出,沈昊也決定出手了,鬧市區出手是最佳選擇,救了人分頭跑就完事了,但沈銘下了馬車直接進小巷了。
今日的集市格外繁華,比逛廟會還要擠,而且交易速度很快,大爺大媽們都發現今天很多新來的商販,這些商販不愛說話,砍價一砍一個準,所有人都在大采購,在一旁等得有些乏的馬車夫看到站在巷口的一個賣糖葫蘆的老丈,就想去買一根糖葫蘆。
“你這糖葫蘆怎么賣?”
“十文。”老丈隨口說道,時不時眼睛往巷子里看看。
“嚯哦,你家糖葫蘆,糖是金子做的的,還是果子是金子做的,跟你說話呢。”
“一文。”老頭也沒理他,隨口說道。
“這……你說的啊,那你把桿給我吧,我包了。”馬車夫掏出了點碎銀子塞給老丈,就想接過老丈的桿子。
這老頭哪里給,你拿去了我在這待著也太顯眼了,就硬抓著不放喝道:“放手……我只賣糖葫蘆,你把桿還我。”
車夫在商隊里混也有明勁修為,但卻搶不過一個老頭,有點吃驚不服氣道:“我還就不信了,我力氣沒一個老頭大。”
老頭有點難受,車夫力氣不小足有明勁修為,但自己化境修為不想給,他肯定搶不到,但一個明勁小伙子搶不過一個賣糖葫蘆的老頭自己就暴露了,也只好將一桿糖葫蘆都給了車夫,自己回到一邊的茶攤扮演顧客。
而這時煞氣爆發,大部分商販都停住了,也沒人再管客人,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不是大媽坑你,你這質量就值這個價……誒,咋不說話,你不說話,我就去隔壁買了,隔壁比你這便宜多了……那我可走了。”還沉浸在討價還價的大媽明顯沒有注意到氣氛的變化。
一些機靈的商販和顧客見勢不對都跑路了,一些比較遲鈍的還在挑選和商家搭話,但也慢慢察覺不對,無關的人都退場了。
一些店家把門直接鎖上了,茶攤的店主直接棄攤跑路了,本來還熱熱鬧鬧的集市一時間死氣沉沉。
滾滾烏云逐漸籠罩了天空,一道聲音如驚雷一般響起:“既然來了,就都別走了。”
而于此同時另一道聲音從四處八方傳來,仿佛無源無根:“走不走,可由不得你!”
聲音之大半個城的人都聽到了,是天諭郡郡守高天央,身為郡守實力也是一位老牌大宗師,郡守令一出,直接打破了集市的死寂,而那道無根無原的聲音竟是沈昊的,他居然還在這里。
無數人都在思考,但集市的廝殺卻已經開始了。
還留著的商販從各個地方摸出兵刃開始廝殺,賣糖葫蘆的老頭一步飛躍從車夫手里奪回了自己的糖葫蘆桿,手一旋無數糖葫蘆瞬間炸裂開來露出一桿長槍,把車夫都看傻眼了。車夫現在只想趕緊溜,但沈翰還在巷子里自己可不能臨陣脫逃,所以車夫毅然決然的鉆進了車廂里裝作啥也沒看到。
賣衣服的商販把衣架握在手中,拆出九節鞭加入戰場,
賣包子的商販把灶臺往空中一拋,從蒸籠里拿出兩把大刀也進行搏殺,
賣紙扇的商販也直接從一堆紙扇中摸到兩把鐵扇進行搏殺。
一時間無數高手廝殺在一起,場面格外壯觀,附近的那些商家都倒了血霉,木門根本攔不住這些高手們搏殺,一個高手被打飛出去撞到一旁的店鋪直接墻倒屋塌,如同拆遷辦一樣。
而此時巷子里的沈銘也察覺到異樣,這次回憶逃生的往事,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東西在自己腦海里蔓延,又像自己但又不是自己。
沈銘察覺到到一股力量,一股不源于身體的力量,但卻能與自己的意識相連,更像是自己精神的升華。
難不成我覺醒了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