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場〉
【同日夜,夢然房間,景同前】
[此時夢然剛從無憂花谷回來,手里握著那塊玉佩,笑容洋溢的住房間走去,走到房門前卻看見禇風正站在圓桌旁]
褚夢然:(入內,看到人)爹,您來了?
褚風:(輕點頭)嗯……
褚夢然:您坐,女兒給您倒茶……(走近茶桌,拿出一個水杯放在桌邊,倒茶)
褚風:(仍站在那兒,看著夢然,徑直的)我聽你柳伯母說,你已經同意了你跟赫辰的婚事了?
褚夢然:(難為情的)對不起,爹,女兒不該不經您的同意,就擅自跟柳伯母表達心意!
褚風:(安撫的)乖女兒,爹不是來怪你的,爹是個男人,又是個粗人,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你能時常和你柳伯母說說心里話是好事!
褚夢然:(明白的)那您今天來找女兒,是有什么話要對女兒說嗎?
褚風:(欣慰的)你向來聰明,爹就不跟你繞彎子了!那天,爹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說,爹不太希望你跟赫辰走到一起!
褚夢然:(不解的)為什么?難道您不喜歡赫辰嗎?還是您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褚風:你從小蒙你柳伯母教養之恩,怎么說,她也算你半個娘親,如今她有意將你許給赫辰,所以你和赫辰的婚事,自然地就成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爹知道,她這么做不僅是為了你,更是為了她兒子。
褚夢然:女兒不太明白!
褚風:夢然,爹只有你一個女兒,可你柳伯父卻不只赫辰一個兒子。
褚夢然:您是說,如果我跟赫辰在一起,會讓凡夕的娘心生不滿是嗎
褚風:正是,爹不怕別的,爹只怕你日后嫁過去會受委屈。你柳伯父一直偏心赫辰她們母子,凡夕母子定會心存嫌隙,如果你嫁給了赫辰,就算是站到了凡夕母子的對立面,萬一有一天,他們借機為難你怎么辦?
褚夢然:(篤定的)不會的,凡夕不會這么做的…
褚風:凡夕倒是未必,但你能保證他娘不會嗎?
禇夢然:(想了想)您說的確是女兒沒想到的!
褚風:夢然,你是爹的女兒,爹不能不為你打算!你、赫辰、凡夕,你們三個一起長大,感情雖然深厚,但爹真的不希望你在他們兄弟二人之間做選擇。
褚夢然:我知道,爹是為了我好,都怪女兒沒用,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褚風:爹沒想勸你放棄,爹今天來,也無非就是想提醒你,千萬不能因為一時的喜歡忽視長遠之事,婚煙大事,你還要多加斟酌才是,省得將來后悔!
褚夢然:(欣慰的)您今天說的話女兒記下了。(下定決心)爹,您放心,女兒不會后悔的,不管將來受什么委屈,女兒都不會有怨言……
褚風:(明白的)好了,該說的都說過了,如果你執意要跟赫辰走到一起,爹也不攔著
你跟赫辰兩情相悅,爹也為你高興!
褚夢然:爹,雖然您時常不在家,也不跟我談心,但我知道,您是記掛女兒的,從小到大,女兒也就您這么一位至親!您放心,他日,哪怕是我做了柳家的兒媳,我也會好好孝敬您的,我會跟赫辰一起孝敬您!
褚風:(感動)有你這句話,爹就心滿意足了!只要你能幸福,其他的,爹都不在乎。反正有爹在一天,定能護你周全!
褚夢然:(感動的)謝謝爹……
褚風:(不忍再說)好了,時辰不早了,爹不打擾你了,早點睡吧
禇夢然:好,那您也早點休息!
褚風:(輕聲的)嗯……
[褚風轉身走了,夢然看著褚風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玉佩,留下了傷感的眼淚]
〈第8場〉
【第二日傍晚,夢然的房間,景同前】
[夢然正坐在房間的圓桌旁看著赫辰交與的玉佩,用手細細的撫摸著,開心的笑著,柳凡夕出現在門前]
柳凡夕:(看著夢然,輕輕地)夢然……
褚夢然:(看見人,起身)凡夕,是你啊!(將玉佩握在了手里)進來吧!
柳凡夕:(走進,輕聲的)你在看什么?
褚夢然:(掩飾的)沒什么…,你找我有事?
柳凡夕:(不敢看夢然)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褚夢然:(不解,好奇)什么話?
柳凡タ:(下定決心的,看著夢然)夢然,你別跟大哥在一起了好不好?
褚夢然:(沒想到的)什么?你說什么?
柳凡夕:(難為情的)我是說...,(篤定的)我愛你,我想娶你為妻!
褚夢然:(先是一驚,隨后笑了)凡夕,你在胡說什么?是不是又想拿我尋開心?
柳凡夕:我沒有拿你尋開心,我是認真的,(將雙手搭在夢然肩上)夢然,我愛你,你別跟大哥在一起了,嫁給我好嗎?
褚夢然:(有些不自在的,拉開凡夕搭在肩上的手)凡夕,你別鬧了,(躲到一旁)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我不喜歡……
柳凡夕:我沒有開玩笑,我發誓,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我愛你,夢然,我一直都很愛你…(自責的)都怪我,沒早點跟你說出我的心意……
褚夢然:(手足無措的)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么跑來跟我說這些?
柳凡タ:因為我不想再忍了,我喜歡你,我怕我再不說,我就要憋死了!這幾天,看著你跟大哥出雙入對,我心里好難受!
褚夢然:(似信非信的)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會相信的。(懇求的)凡夕,我求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行嗎?
柳凡夕:為什么?難道從小到大!在你心里,我也不及大哥的萬分之一嗎?
褚夢然:(坦白的)不是的,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你跟大哥在我心里的位置自然是別人都比不了的!
柳凡夕:那你別跟大哥在一起了,嫁給我好不好,我會讓你幸福的!
褚夢然:凡夕,我愛的人是赫辰,想嫁的人只有赫辰,你別這樣,好嗎?!
柳凡夕:(堅決的)我不會讓你嫁給大哥的!
褚夢然:(害怕而不解的)為什么?
柳凡夕:因為我愛你,我不會把你讓給別人!
褚夢然:(無言以對的)你……
[情急之下,不知說什么,抬頭的瞬間,看卿云出現在門口]
褚夢然:(驚訝的)卿云?你什么時候來的?
柳凡タ:(沒想到的,看著卿云)你怎么在這兒?
卿云:(走進,徑直的)我早該知道,從你最近的種種反應中,我就應該猜到!為什么?
柳凡タ:(冷淡的)什么為什么?
卿云:(冷冷的質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視我的真心而不顧,卻跑來對夢然苦苦哀求?
柳凡夕:我不是說了么,我不喜歡你!
卿云:你不喜歡我沒有關系,(質問的)可你這樣做,又對的起誰?
柳凡タ:(大聲斥責)你懂什么?我愛夢然,從小到大,我對她的愛從不比大哥少ー分,難道只因為我比大哥晚了一步,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大哥?
卿云:那我呢?從小到大,我對你的愛也從來不少一分,你為什么就看不到?
柳凡夕:(狠狠地)因為我不喜歡你,我不愛你,所以你別勉強了!
卿云:(大聲質問)我勉強?如今只是我在勉強嗎?(冷冷的)柳凡夕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柳凡夕:(果決的)沒有……
卿云:(傷心的)這么說,你當真是要無視我對你的感情了?
柳凡夕:你知道我的性子……
卿云:(難過的)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委屈求全,低聲下氣,不顧禮義的跑山莊來找你,我總以為你心里是有我的……
柳凡夕:我說了,我不適合你,從小到大,我只愛夢然,(不忍卻又絕情的)是你自己一廂情愿,又怪得了誰!
卿云:對,是我一廂情愿……,(恨恨的)可哪怕是我一廂情愿,你也別想隨隨便便的把我打發了!我告訴你,柳凡夕,如果你偏要攪在表哥跟夢然之間,我便糾纏你到死為止……
柳凡夕:(狠狠的)好啊!你試試看?
卿云:(也狠狠地)我非嫁你不可,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你都逃不掉!
柳凡夕:(一字一句)你做夢!!
卿云:(云淡風輕)走著瞧……(轉身跑出去)
褚夢然:(擔心的,跑上前,想去追)卿云……(見人跑遠了,回頭看柳凡タ,埋怨)卿云對你一片癡心,你何苦這么傷她?
柳凡夕:我傷她?她是自找的(也轉身走了)
褚夢然:(不知說什么好)你……
[卿云跑出玄風堂,來到一回廊拐角處,坐在圍欄的寬板下,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