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場〉
【第二天早晨,夢然的房內(nèi)】
柳凡夕:(對門口的下人)你們先下去吧!
下人:是..(退下)
[柳凡夕推門進來,諸夢然雙臂抱腿,坐床角處發(fā)呆,柳凡夕關上門走上前]
褚夢然:(見人進來,急忙的赤腳下地,背后的腰帶上別著一把匕首,走到柳凡夕跟前,質(zhì)問的)我爹呢?
柳凡夕:(憐惜的)你看你,一夜的時間,就這么憔悴了!
[伸手撫摸褚夢然的臉,被夢然躲開,凡夕隨即收回了懸在半空的手,見褚夢然眼睛哭的紅腫,很是心疼]
褚夢然:(有氣無力地質(zhì)問)我爹呢?(凡夕沒說話,也沒敢看夢然,夢然直直地盯著凡夕)我爹是不是被你殺了?
柳凡夕:(目光與之交匯,狠下心,痛快的)是!
褚夢然:(強忍恨意)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殺他嗎?原來你一直在騙我,一直在騙我!
柳凡夕:(心疼的)夢然……
褚夢然:從小到大,我爹護我如命,現(xiàn)如今為了帶我離開,竟被你給殺了?(恨恨的質(zhì)問)柳凡夕,你怎么可以……,他是我爹,你答應過我不殺他的!
柳凡夕:我沒想殺他,是他逼我的!
褚夢然:(激動地)你胡說,(心痛的)根本是你忘恩負義,濫殺無辜!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說什么身不由己、受人要挾,一直是你自己想這么做,因為你恨柳伯父,恨柳伯母,所以你想盡辦法,千方百計的要至他們于死地!
柳凡夕:對,沒錯,我恨他們,恨他們視我為無物,恨他們不把我放在眼里,還要把你從我身邊生生奪走!
褚夢然:(痛心的)難道這就是你殺他們的理由嗎?柳凡夕,你到底有沒有人性?你還是不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柳凡夕?
柳凡タ:(受不了的,激動地)我是沒有人性,可我卻偏偏對你動了真心。從我六歲進山莊,看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訴我自己,長大以后,不管用什么樣的方法,我一定要讓你做我的妻子。我們?nèi)齻€從小一起長大,我對你的真心從來不比柳赫辰少,你為什么就看不到!
褚夢然:因為他比你溫柔,比你善良,他永遠不會像你這樣對我!
柳凡夕:(強壓內(nèi)心的憤怒)就算是這樣,他永遠都回不來了,(根根地)他馬上就會死在我手里,到時候我讓你親眼看著他死在我面前!
褚夢然:(憤恨的)你這個混蛋!
[夢然從背后抽出匕首向柳凡夕刺去,卻被柳凡タ一招打落,人也重重的摔倒在地]
褚夢然:(嘴里恨恨的念著)我殺了你,我殺了你!(身體氣的發(fā)抖)
柳凡タ:(想不到)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要殺我!
褚夢然:(極度傷心)你這個混蛋,就應該千刀萬剮……
柳凡タ:(站在原地,痛苦的)我知道,從小到大,你的笑,你的溫柔,都只給他一個。可我總以為只要我一心愛你,對你好,你就會愛上我,沒想到……!好,很好……
[上前拽起禇夢然,將其狠狠的摔在床上,褚夢然回過身看著柳凡夕]
褚夢然:(有些害怕的)你干什么?
柳凡タ:(下定決心的)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一樣,我愛你,不管你愛不愛我!
[柳凡夕解開了身上的衣服,夢然害怕地將身體向后靠,靠近床角,凡夕伸手拽過褚夢然的腳踝,將人拉近,用手禁錮在身下,看著夢然]
褚夢然:(害怕地躲閃)你干什么?我不許你這么做?。⊕暝模┝播?,你放開我…
[被柳凡夕壓在身下,無力掙扎,衣服被層層解開,柳凡夕低頭親近]
柳凡夕:(深情地,嘴里念著)我愛你,夢然……
褚夢然:(躲閃的)滾開,你這個混蛋,(哭著大聲的)我恨你,柳凡夕,我恨你……
柳凡夕:(抬頭,看著夢然)恨吧!我不怕,如果恨能讓把我放在心里,我寧愿你恨我!(說罷低下頭親吻夢然)
[半響過后,柳凡夕穿回身上的衣服,站在床邊,整理袖口,轉(zhuǎn)身看躺在被子下的女人,半露香肩,眼淚從眼角滑落]
柳凡タ:(走上前,俯下身,憐愛的,擦去夢然眼角的淚,溫柔的)乖乖的待在這兒,等我把你娶進門。你要知道,我可以對任何人狠心,對你不會!
[說完在夢然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之后起身離開了,空留夢然一人在房里]
〈第8場〉
【幾天后,初一的早晨,山莊大廳內(nèi)】
景一一大大的“喜”字,貼在大堂中間的墻上,一對龍鳳燭擺在大堂正中間的墻柜上,牌匾上也掛了一個紅綢帶編制的花,屋內(nèi)的柱子上也掛了彩帶,大廳左右堆滿了大包小裹的賀禮,屋里屋外,人來人往,進進出出。
[時間一到,屋內(nèi)擠滿了人,堂中間的椅子上,只坐著涵煙,涵煙身后站著康吉。堂上一人喊著“吉時已到,有請新郎新娘入內(nèi)”隨后柳凡夕和褚夢然二人牽著大紅的同心結(jié),穿著喜慶的婚服,走上殿來,新娘頭頂繡著牡丹的紅蓋頭,披肩上的流蘇左右搖擺,紅裙曼曼,新郎的大紅喜服,卻無一處圖案,系腰帶的細繩垂在一邊,紅色綸巾束著長發(fā)]
柳凡タ:(小聲的)一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躲在一旁,不準動,知道嗎?
褚夢然:赫辰不會來的!
柳凡夕:你最好是祈禱他不要來,我可不想在我大喜的日子里殺生!
禇夢然:我警告你不許動他,你要是敢動他,我饒不了你!
柳凡夕:(挑逗的)那你乖乖聽話,我就不動他……
[ニ人走到殿前,面對面,堂上那人喊著“一拜天地”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喊“且慢”,所有人回過頭,夢然聽聲,也急忙轉(zhuǎn)身,掀下蓋頭,見柳赫辰從正門進來,手里拿著長劍,瞬時露出了嬌美的容顏和在乎的神情]
柳凡夕:(見此狀,心里尤為不快,強壓下怒火)來的真及時,大哥,我還想派人去請你,沒想到你自己就來了!
褚夢然:(急切的)赫辰,你怎么來了,你不該來。
柳凡夕:該來,怎么不該來,今天是你我的大喜之日,沒有大哥,豈不可惜了!
涵煙:(看見人,心急的)夕兒,還等什么,還不快將他拿下!
柳凡夕:娘,不急,今天是兒子的大喜之日,長兄如父,讓我先敬大哥一杯。來人,上酒!
[說完下人端上來兩杯酒]
柳赫辰:我不是來喝你喜酒的,我是來帶夢然走的!
柳凡夕:(笑容邪魅的)喝過這杯酒,我們一切好商量。(走上前,見柳赫辰未動)怎么?怕酒有毒?(端起一杯酒)我先干為敬!
[將酒喝下,柳赫辰看了看,隨后拿起另一杯酒喝下]
柳赫辰:(放下酒杯)酒我喝過了,放了夢然,我隨你處置!
柳凡夕:(看著赫辰,得意的)她不會跟你走的,不信,你問她!
柳赫辰:夢然…
禇夢然:(急切的)赫辰,你快走!不用管我!
柳赫辰:我不會走的,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他!
柳凡夕:是嗎?可惜呀!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就算你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柳赫辰:(不敢相信的)你說什么?!
禇夢然:(眼里含淚,故作堅強)赫辰,你快走,不要管我!
柳赫辰:(憤恨的)柳凡夕,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她!
柳凡タ:怎么不可以,反正她是我的人!
柳赫辰:(憤恨的)我殺了你!(說完拔劍向柳凡夕刺去)
柳凡夕:(躲閃開來)你也配?
[說完一腳康吉手里的劍踢出,一個轉(zhuǎn)身接過便與柳赫辰打到一起,堂上的人嚇得連連后退,躲得很遠,為二人騰出了打斗的空間]
涵煙:(見二人打到一塊,命令手下)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幫你們的莊主!
柳凡タ:(一個轉(zhuǎn)身,站定)誰都不許動,這是我跟他的事!
[二人又打在一起,一番打斗后柳赫辰腳跟不穩(wěn),身體開始搖晃,手捂著胸口]
柳凡タ:(站在一旁,壞笑著)怎么了?大哥,是不是不舒服?
柳赫辰:就知道你會在酒里下毒。
柳凡夕:(得意的)酒里根本沒毒!(狠狠地)今天,你就受死吧!
[提劍就要刺向柳赫辰]
祁巫:赫辰我來幫你。
[只見祁巫烈火二人從人群中飛身而出,擋住柳凡夕的劍,站立,將柳赫辰護在了身后]
烈火:(咬牙切齒的)你個孽障,這些年真是看錯你了!
柳凡夕:你們兩個老家伙,以為偷偷地潛在山莊內(nèi),我會不知道嗎?!
烈火:(對柳赫辰)赫辰,你快走,這里有我們擋著!
柳赫辰:我不走,我要殺了他!
柳凡夕:走,你們今天誰也走不了!來啊,將幾人拿下。
眾手下:是。
[瞬間雙方的手下也打在了一起,凡夕與祁巫二人再次交手,堂內(nèi)一片混亂,來參加喜宴的客人害怕的跑出大堂,禇夢然趁亂跑到柳赫辰跟前,扶起跪倒在地的柳赫辰]
褚夢然:赫辰,你怎么這么傻,明知道這是圈套,你還來!
柳赫辰:(有氣無力地)我擔心你,不能不來!(自責的)對不起,夢然,讓你受委屈了!
褚夢然:別說這些了,無邪師父呢,他沒和你一起來嗎?!
柳赫辰:我是瞞著師父出來的,他說要先把我送出去城去再來救你,我知道,他在騙我,所以趁他不注意,我就偷跑出來了!
褚夢然:(心疼的哭了)你個笨蛋,明明能走,為何還回來送死?!
柳赫辰:(堅決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帶你走!
褚夢然:別說了,快起來,我?guī)汶x開這兒,走!
[夢然用肩膀架起柳赫辰,起身向門口走去,柳凡夕打斗中見二人要走,轉(zhuǎn)身一躍,縱身向前,創(chuàng)鋒直指柳赫辰]
柳凡夕:(大聲的)柳赫辰你別跑!
褚夢然:(聽聲回頭,大聲的)赫辰小心……
[隨即一把手推開柳赫辰,轉(zhuǎn)身擋在了前面,劍穿過胸口,鮮血直流]
柳赫辰:(回頭望去,驚愕的)夢然!
[現(xiàn)場所有打斗的人都驚呆了,停止了打斗,柳凡夕見刺得人是褚夢然,大驚失色]
柳凡夕:(手足無措的)夢然……
柳赫辰:(有氣無力地,想上前)夢然。
褚夢然:(忍著疼痛,側(cè)目看著柳赫辰)赫辰,快走,快走……
烈火:赫辰快走。
[見所有人不備,祁巫二人上前抓住柳赫辰,以輕功飛快地離開了,凡夕拔出劍,上前摟住禇夢然,將其攬在懷里,夢然支撐不住,順勢倒下,凡夕看著懷里的褚夢然]
康吉:(狠狠地)給我追,一個不留!
[“是”,所有手下聽到命令后跑了出去]
柳凡夕:夢然……(慌了,捂著夢然的傷口,著急的)娘,快點去找大夫!
涵煙:(猶豫的)夕兒……
柳凡夕:(大聲的)快去!
凡夕娘:(急忙的)好,娘這就吩咐人去!
褚夢然:(咳了兩聲,鮮血從嘴角流出,對柳凡タ)不用了,讓我死吧!
柳凡夕:(痛苦的,按著褚夢然的傷口,滿手是血,慌張的)我不許你這樣說,(害怕的)夢然,你不要死!
禇夢然:(絕望的)讓我死吧!我死了,你就不會恨他了……
柳凡夕:(抱著她,心疼的)不,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我愛你,夢然,你不許死!
褚夢然:(難過的,有氣無力)可我不愛你!
柳凡タ:我不在乎,只要我能守在你身邊,我什么都不在乎,夢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褚夢然:我知道你對我的心,可是你連我爹都狠心殺害,你讓我拿什么去接受你!
柳凡夕:是你爹逼我的,他們都想讓我死,我沒辦法!你原諒我,我對你是真心的!
褚夢然:那卿云呢?為什么不告訴我卿云已經(jīng)死了?
柳凡夕:(愧疚的)因為我害怕,我怕你傷心,怕你怪我,怕你因為此事更加恨我!
褚夢然:(坦然的)沒關系,如今我也要隨她們?nèi)チ?!凡夕,我一直想告訴你,在我心里,你從來都不比他差,但是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他,又怎么裝得下你!(說完咳出一大口鮮血)
柳凡夕:(急忙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是我不好,是我一直在勉強你!對不起,夢然,對不起!
褚夢然:(輕輕撫著柳凡夕的臉頻)答應我一件事!
柳凡タ:(殷切的祈求)你說,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么都答應你!
褚夢然:放他一條生路。(咳了兩聲,口中鮮血流出)
柳凡夕:(憤恨的)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替他求情!
褚夢然:他是你大哥,從小護你長大的大哥……
柳凡タ:(心痛的像刀扎)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你別離開我,你別離開我!
褚夢然:(一只手抓著柳的衣袖)這一世終究是我錯了,我不該在你們兄弟之間做選擇,既然我的人你己經(jīng)得到了,就讓我把心留給他吧!(說完閉上眼睛,斷了氣)
柳凡夕:(見諸夢然咽氣,不敢相信的,輕聲的)夢然,夢然,(崩潰的大喊)褚夢然……
凡夕娘:(此時找了大夫回來)タ兒,大夫來了!
大夫:(肩上扛著藥箱,走上前)莊主,讓老夫替夫人把脈!
柳凡夕:(緊抱著禇夢然,對大夫)走開。
凡夕娘:夕兒,讓大夫看看…
柳凡夕:(怒吼)滾…(傷心欲絕,低頭看著夢然,大哭)夢然,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