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場〉
【幾日后的下午,夢然房間,景同前】
[夢然依舊呆坐在床上,手里握著赫辰給的玉佩,看著窗戶,一言不發,桌上擺著的飯菜一口未動,柳凡夕推門走進]
柳凡タ:(輕聲的)夢然……
褚夢然:(看見柳凡夕,將玉佩放在枕頭下,坐在床邊)有事嗎?
柳凡夕:(關心的)我來看看你?
褚夢然:(冷冷的)我現在還不如一只鳥,有什么好看的?
柳凡夕:你知道我不愿這樣做,只是……
褚夢然:只是什么?你將這山莊上下圍的水泄不通,難道我能逃出去嗎?
柳凡タ:(走上前,溫柔而懇切)對不起,夢然,你要是不喜歡,我一會就讓他們走,好不好?
[夢然沒說話,凡夕看了看桌上的飯菜
柳凡夕:你這樣不吃不喝,身體會受不了的。(夢然仍沒說話,走到夢然跟前,看著她)我知道你在怪我,(牽起夢然的手,憐惜的)但我是真心愛你的,夢然,我求你,給我次機會,多給我些寬容好嗎?
褚夢然:(站起身,躲開凡夕)你若沒什么事,就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柳凡夕:(略有為難的)其實,我今日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們的婚事!
褚夢然:(明白的)怎么?你選好日子了嗎?
柳凡夕:我剛剛找人算了你我的八字,說下月初一便是良辰吉日,你可否愿意與我成婚?
禇夢然:我有的選嗎?
柳凡夕:(有些失落的)你若不愿意,我可以等,不用如此著急!
禇夢然:我愿意!
柳凡タ:(意想不到)什么?夢然,你說什么?
禇夢然:(淡淡的)我愿意……
柳凡タ:(雙手握住夢然的肩膀,轉過夢然)真的嗎?
褚夢然:(看著柳凡夕)只要你放了我爹和赫辰,你想怎樣都隨你!
柳凡夕:(高興的)好.…,只要你愿意,說什么我都答應你!(將其緊緊抱在懷里)夢然,你放心,以后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
禇夢然:(掙脫開)沒其他事的話,你就先出去吧!
柳凡夕:(看著夢然,仍舊開心的)好,那我就不吵你了。(笑著轉身走了,到門口,對下人)以后,夢然小姐就是莊主夫人,告訴其他人,好生伺候,要不然,小心她們的腦袋!
兩個下人:(異口同聲的)是!
[凡タ回頭看了看夢然,欣慰的的笑了,轉身走了,留下夢然在房里獨自嘆息]
〈第4場〉
【同日夜,山莊外的一家客?!?
景——古銅色的木門,極為簡單,一進門便是一個粗糙的圓桌,周圍擺放著三四個木発,左邊靠墻的位置是個立柜,右邊靠墻的位置是一張床,離床不遠處有兩扇開著的
窗,一個窗戶旁放了一個木質的臉盆架子,上面放著一個銅盆。
[屋內有無極、褚風、三人,無極坐在床上打坐,赫辰坐在圓桌旁,褚風立于窗戶旁,烈火和祈巫推門走了進來]
祁巫:大哥,二哥……(烈火關上門)
無極:(睜開眼)怎么樣?(下地)外面什么情況?
烈火:那個孽障占領了山莊,還散布謠言說,莊主和赫辰在外遇到官兵伏擊,不幸身亡!
無極:(憤恨的)混賬!他這么做無非是想順利成章的接管山莊!
柳赫辰:(急切的)烈火師叔,打探到夢然和卿云的消息了嗎?
烈火:(不忍說)卿云,被康吉殺了,夢然被軟禁在房里,暫無性命之優!
柳赫辰:(傷心的自責)怪我,都怪我沒保護好她們,如果那日我不走,娘和卿云就不會死,如今,連替她們收尸的機會都沒有,我真是沒用!
褚風:(安慰的)好了,赫辰,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重好你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無極:風弟說的是,赫辰,你現在要振作起來!千萬不能做傻事知道嗎?
柳赫辰:(低落的)徒兒明白!(看著無極)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還望師父告知!
無極:是關于凡夕和他娘的事嗎?
柳赫辰:正是,師父,凡夕的娘到底是何來歷,為何能與靖王勾結到一起?!
無極:這話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當年你爹和我們兄弟四人一起經營山莊,勢利在江湖上不可小覷,但基業不穩,有所欠缺,又受到官府多方為難,你爹擔心苦心經營的山莊會敗在官府手里,所以便一直想辦法穩固,苦無出路之時,靖王來到永州,邀你爹前去會面,你爹與我們兄弟幾人商議后,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如與靖王達成合作,便會如虎添翼,山莊的實力定會與日俱增,就這樣,你爹帶著我們兄弟幾人去見了靖王!
柳赫辰:也是在那時,我爹認識了凡夕的娘,是嗎?
無極:對,當初我們并不知道涵煙是靖王的姬妾,只知她是靖王南下時,路見不平救下的舞姬。其身世卑微,無依無靠,靖王見她可憐,便將她帶在身邊,想替其尋一個好去處!百般緣由之下,靖王便將她許給了你爹,你爹推脫不下,只好答應!
柳赫辰:那爹當時就沒有懷疑嗎?
無極:你爹是懷疑的,他也怕這是靖王設下的計謀,所以并未急著帶她回山莊,而是將她安置在了山莊外的一家驛館中。哪怕是后來生了凡夕,你爹也未想將她帶回來,直到你十歲那年……
柳赫辰:(明白的)直到我十歲那年,我娘發現我爹在外面又有了妻兒,心有不忍,才讓爹接她門母子回了山莊……
無極:正是,誰也沒想到,竟落得今日的下場!
柳赫辰:(恨恨的)真是好深的心機,好毒辣的手段,這一招釜底抽薪,竟讓爹和這諾大的山莊都栽到了他們父子手里!
無極:怪只怪我們兄弟幾人太大意了!
烈火:是呀!一輩子玩兒鷹,如今卻讓鷹啄了眼!
柳赫辰:師父和幾位叔伯不必自責,誰也想不到,靖王的城府競如此之深!
祁巫:要我說,凡夕的娘才是城府最深之人,這些年竟絲毫不漏痕跡!
烈火:是呀!這個女人,還真是小瞧她了!
褚風:(忽的)對了,二位師弟,你們出去時,可否打探到夢然被關在哪里?
烈火:好像被關在她自己的房間里,(安慰的)二哥不必擔心,那個孽障并沒有為難她!
祁巫:(了解的)二哥,你是想回去救夢然嗎?
褚風:正是!我知道那個孽障不會為難夢然,可如今夢然在他手里,我怕他會用夢然威脅赫辰。
烈火:那二哥想怎么做?
褚風:我想今夜回去,把夢然救出來。
柳赫辰:不行,伯父,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現在的凡タ已經不是從前的凡夕了,如果你回去,他不會放過你的!
祈巫:是呀!二哥,你一個人去怎么行?
柳赫辰:伯父,我跟你一起去
褚風:不行,我不能帶你去冒險。如果我能活著出來,一切好說,如果不能,還得勞煩二位師弟和大哥保護好赫辰,他日有機會,幫他奪回山莊……
無極:這樣吧!咱們幾人同去,趁著那個孽障還未完全接管山莊,我們一起去救出夢然。
祁巫:如此也好,我和烈火還能伺機聯絡山莊的舊部下,看看我們還剩多少人馬,也好為日后奪取山莊做打算。
褚風:好,那就這么辦,不過千萬要小心!
烈火:二哥放心,我跟祈巫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