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并沒有放過我。第二天一早陳晨發微信,說他在我們宿舍門口。
“哎呀,去吧去吧,我這是幫你斬斷野桃花!”遠冰說完翻過身又睡了。
我立即下床洗漱收拾,走出宿舍樓門的時候確實看見陳晨在不遠處的樹下等我。
此時,那個男生也按時出現了!他只知道表白跟蹤,他叫什么名字,哪個專業的,我完全不知道,不過聽口音是南方人。
想也沒想,我大步走上去,牽起了陳晨的手。這個角度,應該能讓那個男生看的清清楚楚。
“別回頭,他還沒走。”陳晨反過來用力牽住了我的手,他看著我,笑得陽光明媚。
我瞬間定住,不敢回頭。既然已經這樣了,這場戲我必須要演完。
突然間,陳晨上前兩步把我的額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動作很輕,幾乎點到為止,可是他一直沒有推開我。
“他走沒走?”我小聲問。
這樣的姿勢太曖昧,發生在如此熟悉的我們身上感覺很奇怪。
“他早就走了。”
“他早就走了你還不松手!”我立即推開了他,把自己彈出去好幾步。
“走吧,我還沒有吃早飯。”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理會我說的話,讓我帶他去了我們學校的食堂。
他說,做戲要做全套。他說,演戲要認真。他還說,讓我什么都不要想,這一天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陳晨……你太夠意思了吧,我感動的要哭了!”這樣下來,一天的時間足以讓那個男生消失在我的世界!
正好,他沒有來過我們學校這邊。我帶他吃了食堂,轉了學校,還轉了學校周邊。
其實,我們也只是一直在壓馬路。突然間以這樣的方式相處,我竟然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么。我們兩個話少的人在一起,不學習的話,我還真想不出來還能干點什么。
索性我帶他去了圖書館,我們在書架旁,一人一本書,誰也別理誰。
看的正入神,突然發現有一個影子籠罩在我整個人的上方。我心里一驚,手中的書都掉地了。
原來是陳晨,他離我太近了,而且還在慢慢靠近。把我搞得一頭霧水,后背緊緊的靠在書架上不敢隨意亂動,還有點緊張!
我們就是假扮情侶,他、他不會要假戲真做吧!
這時一個身影從不遠處一閃而過,向圖書館門口跑去。我沒看錯,那個男生跟到了這里,他肯定不相信與男朋友約會地點會選在圖書館。
好險,差點穿幫,還好陳晨反映快!
我這個同桌這次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那個男生再也沒有出現過。至少,目前為止,我清凈兩個星期了。
這一學期很快過去了,學期期末考試一結束,我們宿舍的四個女孩兒一起出去逛了街,然后狠狠的吃了一頓火鍋。
為了考試,最后一個月真是沒日沒夜的學習,必須要放松一下。也慶祝慶祝,快過年了。
大一第二學期的時候,我與遠冰選了同一門選修課,每周有一節課我們可以一起上課。也就是說從中午飯開始,一直到晚上睡覺,我們可以一直黏在一起!
大一結束的那一個暑假,遠冰與我說她要去H市,陪她的奶奶。遠冰的奶奶與她的叔叔嬸嬸一起生活,這個假期叔叔出差兩個月,帶上嬸嬸一起,這樣只剩她奶奶一個人,她要去做伴。
我思考了好幾天,最終決定給媽媽打電話,告訴她我要回H市呆幾天。遠冰知道后可高興壞了,我們兩個像是要去旅游度假一樣,一人一個皮箱,裝滿了自己喜歡的裙子和衣服,踏上了火車。
我知道回去也見不到安嘉林,可是那里不僅有我與安嘉林的回憶,那里有我整個童年,還有很多值得我回憶的很多事。
這也是給自己最后一次肆無忌憚的想念安嘉林的機會,無論在H市逗留多久,從離開這的那天起,就徹底的忘記他!
遠冰奶奶一家冬天的時候住在樓房里,到了夏天他們就搬回平房,有院子可以種一些蔬菜,還有一個葡萄藤,過道兩旁還有花,很美。
H市的夏天還是很熱的,特別是八月份的時候,沒有空調都沒法活下去。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夕陽西下的時候,我與遠冰跑出家門到街上鬼混去了。
遠冰很少來H市,每次也都是放假來,呆不了幾天就走了。可是我不一樣,土生土長,我很熟悉,哪里好玩我一清二楚!
我們剛走出家門不遠,就發現有一群人突然跑到了我們面前。緊接著那群人在這個胡同里打了起來,誰和誰是一伙的也看不出來。
他們手上雖然沒有利器,但是個別人有木棒。聽著他們的打斗聲,棍棒的磕碰聲……我有些想吐,純純的生理反映,可能與生理期有關系,也或許突然間這種情況我受到了驚嚇。
特別是還有人被木棒打的頭破血流,我真是強忍著沒吐。突然間有一個人倒在了我的腳下,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