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女子聽到這樣的話,大概都是欣喜若狂的吧,自然,蘇清圓也是毫不意外。
她笑眼如絲,面上洋溢的是幸福的光彩!看著她的模樣,大概這世上的幸福就該如她這樣。
沒有雜質,沒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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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向歸被慕晚攔在了學校,向歸不想讓蘇清圓參與到這些事情里面,就讓她跟找柳暮云先走。
可是柳暮云已經不見了蹤影,自從她知道了向歸對蘇清圓的心思,兩人已經沒有一起放學走出校門了。
這段時間,柳暮云都是跟鄒鵬他們一起走的。剛好鄒鵬他們也不在,蘇清圓就猜想柳暮云應該是跟他們一起走了。
她一個人走出了校門,這時候校門口的小吃街正生意火爆,蘇清圓想著回家吃張翠做的冰冰的涼粉,就馬不停蹄的往前走。
因為人都還圍在小吃街,回家的途中只有零星一兩個人。
慕晚帶著向歸來到了校外一處咖啡館,向歸冷冷的看著面前面容憔悴的貴婦人。
“老子不是跟你說明白了,不要來打擾我!要不然、、別怪我手不留情,讓你在席家待不下去”
他翹著二郎腿,懶散的依靠在后椅上。說出的話卻是狠厲十足。
“向歸,再怎么說我都是懷胎十月生下了你,我都是你的媽媽,你的身體里流著跟我同樣的血!”慕晚走著苦情媽媽的路線。
“嗬~,你他媽要是來說這個就滾,我也恨不得回爐重造,想著身體里流著你這種女人的血,我就覺得惡心!不用你再來提醒我!”
慕晚怒了,想著這十幾年來,丈夫對自己疼愛有加,周圍人也都是巴結奉承她的人,沒有敢給她說這樣的話。
誰見了她不是說她命好,跟她攀上關系都是別人祖宗十八代燒了高香。
但是一想到丈夫,她硬生生的變了臉色,臉上帶著悔意跟痛苦,“向歸,我知道過去都是媽媽的錯,老天爺也已經懲罰了我,讓我終生不能再孕。現在我是真心想對你好!”
向歸嘴角嘲諷的上揚,譏笑的說著:“上回你說要真心對我好的時候,可是讓我差點死在席家手上,這次又想什么鬼主意呢?”
“向歸,上回的事,媽媽真不是故意的,是席家老爺子逼我這么做的,要不然他就要把我趕出席家,媽媽也是迫不得已。
相信你能理解媽媽的苦衷,對不對?當時席家眼看就要被你爺爺弄垮了,只有通過你,才能讓你爺爺放了席家一馬。
而且席家老爺子答應了我,不會傷你絲毫。”慕晚懊悔而又痛苦的望著向歸。仿佛是一個生活在無盡自責中的媽媽。
向歸沒有耐心聽她這兒懺悔過去,他從坐下之后就一直覺得心很慌,眼皮也是一直跳個不停。
他煩躁的喝了一口水,“我沒那個興趣聽你的苦衷,再不說我就走了!”
向歸作勢要起身離開!
慕晚立馬拽住他的手,向歸厭惡的一把推開她。慕晚被推到后面的墻壁上,這家咖啡館為了藝術逼真的效果,墻壁都是像是塑膠跑道那樣的材質,立馬就把慕晚的手臂磨出了很長的一條傷痕。
“向歸,媽媽就是想跟你商量個事,就是你席叔叔他患了病,醫院方面找不到合適的骨髓移植者,我記得你跟他的血型是相配的,極有可能能跟他配對成功,所以、、你能不能為了媽媽的幸福,同意骨髓移植啊!”
向歸臉色陰沉,眼神兇狠的剜了一眼慕晚,慕晚還真是一個極度自私自利的人,他向歸就是慕晚手中的棋子,想到了就拿出來曬曬。
“你還真是厚顏無恥,骯臟惡心的讓我想吐,我巴不得席家的人全死了都好,還讓我去救席家人!”
向歸說完就走了,看都沒有看慕晚一眼!
向歸從咖啡館出來,那種不安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白天還是晴空萬里,烈日當頭,這會兒,大片大片的烏云遍布天空。夏季風總是會帶來涼爽。
但相應的沿海地區也會迎來狂風暴雨,甚至是海嘯。雷聲一聲接著一聲,聲響猶如上古巨大的兇獸發出的怒吼,震耳欲聾!
閃電像是特效一般不要錢的一道又是一道,狂風吹得路面的小石子在走動,甚至有些細小的沙塵被風吹進了眼里。
街道上的人不見蹤跡,路燈這時候忽明忽暗,眼看就要壞了。蘇清圓走到離家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
此刻她正走到了兩個巷子口街道處,只聽見路燈發出“嘭”的一聲,原本還能勉強照亮的路燈,此刻已經徹底不能照明了。
幽深狹長的巷子口刮來一陣陣風,刮得人臉生疼。蘇清圓莫名覺得心很慌,漆黑一片的街道上,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心一直突突突的亂跳,就在她要走出巷子口的時候,背后一雙粗糙厚重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接著另一只手直接勒住她的脖子將她拖入到巷子里。蘇清圓奮力掙扎,手臂彎曲,手肘使勁撞在后面之人的身上,腳上也沒有閑著,當真可謂是手腳并用,腳踢手打了!
但那人像是不知道痛一般,全然不理會,他力氣特別大,身上還有類似于垃圾堆里的腐臭味,脖子被勒的生疼,以至于她身上的力氣都快消失殆盡,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蘇清圓特別害怕,淚水漸漸的模糊了視線,但是漆黑的夜晚,沒有一個人!顫抖兩只手使勁去扳脖子上的手臂。
蘇清圓的力氣不足以抵抗一個成年男性,最終她被拖入了巷子深處,這個巷子是被廢棄的煙廠宿舍,因為要規劃城市,房屋倒修,住戶都已經搬離到新家去了。
黑暗中蘇清圓根本看不見那人的臉,她被拖到了一個寬敞的地方,應該是類似于倉庫的地方。
蘇清圓被狠狠一推,跌倒在地,手下意識的撐住地面。地面盡是施工用的沙子,頓時手被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