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爺不行了
- 將女歸來:王爺可知錯
- 立里
- 2009字
- 2020-07-02 18:50:12
馬車一路將蘇云深送到寒霜谷,看著熟悉的大門,她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終于從那不堪的地方回來。
寒霜谷的大門并未有侍衛看守,蘇云深輕車熟路地走過大門,前頭一汪碧潭,她踩著上頭的石頭三兩下就到了對岸。
正想離開,卻忽然聽到后頭一聲驚恐的尖叫,緊接著冷箭嗖嗖而過,再是“噗通”一聲。
回過頭去,那碧綠的潭水中,蕩漾著層層漣漪。
蘇云深冷冷一笑,原是方才有人跟著進來,踩著機關被射了個透心涼。
她估摸著又是夏蕓兒派人來跟蹤的,甩了甩手,想到她那故作矯揉造作的面孔,深覺惡心。
走回房中,拾掇了衣服,才見李驚陽正在聽遠處搗著藥。
抬眼看蘇云深回來,抬起頭微微點了點,忽然又道,“方才上頭掛著的鈴鐺響了,什么人進來了?”
“沒什么,一些宵小之輩罷了。”蘇云深如是說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看李驚陽搞鼓。
李驚陽聽罷,也不再多說。畢竟平日里,倒是有不少人想闖入寒霜谷,見上白辭一面。
只是寒霜谷中布滿了不少機關暗道,若不是谷中的人,是無法進入谷內的。
半晌,忽見李驚陽抬起頭來,將那細碎的綠色枝葉倒入碗中,似乎是不經意開口,“我以為你會趁著這個機會留在王府中。”
“還回去做什么?”蘇云深笑道,搖搖頭,“我看著惡心。”
李驚陽手下動作一頓,卻很快又恢復了往昔淡然的模樣,眼皮翻動,又道,“師父呢?”
見他說到師父,蘇云深一拍桌子,顯得有些憤憤,“師父被人留在宮給太后看病,必定是魏遲徹想的主意!”
如今白辭還沒有回來,蘇云深亦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等著師父安全回來再做打算。
只是經此一遭,蘇云深的心中難免多了幾分心有余悸。
若非寒霜谷中前后設有繁多精妙的機關,或許此時此刻,夏蕓兒手下的人便已經跟隨而入。
回想如此,蘇云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色略微有些泛白。
“你還在擔憂方才之事?”李驚陽起身,將藥材收拾好,坐于蘇云深身側,幽幽道。
他手中拿著小藥攆,如今正攆磨著方才剁碎的枝葉。
蘇云深不置可否,朱唇緊抿,想到今日在皇宮之中,眼底掠過一抹冷意。
想那魏遲徹脅迫她的時候如此狡詐,又氣的不行,“都是我害了師父!”、
若非是她的原因,也不會讓師父被留在宮中,身處危險。
李驚陽聽罷,也不言語。
將藥缽當中的殘渣倒進,輕捻于桌上。
那被青色藥汁沾染過的藥草,染綠了大理石的桌面,劃過一道道綠痕,還有淡淡的青澀之味。
蘇云深睨眼看去,那藥草呈清淺藍色,深覺有趣,伸手上去抓了些細細研究。
“他既然如此恨你,為何又要對你緊緊不放?”李驚陽問道,倒是頗為不解這人世間的情愛之事。
蘇云深說不清楚,心中只以為魏遲徹不過就是對自己恨之入骨,想用盡一切方法折磨自己罷了。
“這藥粉是師父新栽植過來,如今發了第一朵花后采摘,毒性不強,用來制藥最好。”李驚陽看她心中好奇,便解釋道。
蘇云深深深聞了聞,卻覺得這藥草氣味清淡而熟悉,恍惚間,回憶起魏遲徹房間之中濃郁的龍涎香之中,摻雜的淡淡的清香。
原是白辭早就已經用這藥出手了。
“這藥草多了便是毒,適量便是藥,不過當中的機巧也只能等師父回來再細看了。”蘇云深笑道,一想到如今魏遲徹身上還留有白辭下的毒,心中便暢快了幾分。
只是二人一直等到夕陽西下也不見得宮里的人將白辭送來。
等來的,卻是王府當中那素來趾高氣昂的侍衛,騎著輛馬車前來。
侍衛是魏遲徹的貼身侍衛,他倒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寒霜谷的門口,來回踱步,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毛毛躁躁的。
蘇云深想的是王府中的人來,心中煩悶至極。
同李驚陽一起走出谷去,侍衛見二人出來,趕忙就走上前來,面色上是掩蓋不住的著急,本事白凈的臉上,平添了些許淤痕,頗為狼狽。
“怎么了?”蘇云深抬了抬眼皮子,不徐不緩地問道。
“王爺不好了。”侍衛明眼便認出了是蘇云深,神色頗為復雜,捏緊了拳頭,壓抑著心中的不悅解釋。
不好了?
蘇云深半瞇著眼,心中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隱隱覺得不對勁兒。
“怎么個不好?”她不動聲色地問道。
“大夫你剛剛離開,王爺身子就不行了。”侍衛沉聲道,垂頭下去的時候,還能看到就連脖頸處,也有許多傷痕。
“師父不在,你們請回吧。”李驚陽見蘇云深緘默,先行開了口。
“方才是大夫去看的,還請大夫再去看一看,如今不論是宮里的御醫,還是外頭的大夫,都無法看出個中緣故!”侍衛攢眉,沉聲說道,緊盯著蘇云深,雙手緊握著給蘇云深作揖,神色凝重。
顯然,說話雖然客氣,可蘇云深卻沒有從他的神色之中看到幾分客氣。
她好不容易從那王府中回來,心中百八十個不想去。
可聽侍衛說得這樣嚴重,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你要過去嗎?”李驚陽瞥眼,卻看蘇云深猶猶豫豫的神色,忽然問道。
蘇云深緘默半晌,長嘆了一口氣,扶額無奈道,“人是我看的,藥也是我開的,我若這次不去,到時候他要有個三長兩短,非要將什么事情都賴我頭上了。”
李驚陽聽得此話,微微頷首,沒有多說什么。
隨后,蘇云深便跟著那侍衛離開了寒霜谷。
蘇云深坐于馬車上,心神不寧。
剛才診脈的時候,她不曾覺得魏遲徹身上的毒有何問題,這毒藥本就輕,不至于傷之性命,為何會突然身子就不行了?
侍衛心中著實著急,快馬加鞭,一路飛馳去王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