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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返京

忠信公府向來出美女,康王和榮王選妃時公府一家人在蘇州無法參選,才錯失時機(jī)。

嫡長女最為標(biāo)致,卻因故落選太子妃,前兩年嫁入陪都侯府。現(xiàn)在還有二位庶女沒有婚配,雖說是庶女,但是當(dāng)今信國公步步高升,與皇后出自同門,又有高宗血脈,自然京中各家名門都想要娶去的。

相見后,徐萊發(fā)現(xiàn)果然姐妹二人都有傾國傾城之貌。

姐姐萬笑妍身著寶石藍(lán)暗紋對襟褙子,頭簪銜珠累金鳳,一雙若含春泉水杏眼,不點而紅朱唇一點點,雙眉微蹙,膚白如脂玉,自有一股墨香書雅之氣。

妹妹萬如妍嬌小玲瓏,身穿珊瑚紅印花紋對襟褙子,頭戴幾朵碧璽嵌米珠的花簪。她鵝蛋臉,嬌憨嫵媚桃花眼,一雙彎眉翠含煙,一副嬌滴滴、柔弱弱千金小姐之容,讓人見了不得不心生愛憐之意。

在宮中為伴讀的那些年,雖榮王蕭楚不明說,但是徐萊是何等聰明之人,早已知曉這位二小姐是榮王喜愛之人。

姐姐萬笑妍常凝眉憂思,而妹妹與姐姐不同,始終笑意盈盈。徐萊心想不知這對姐妹哪些人會娶了去,肯定是有福的。

脫離了父親的視線,景衡和徐萊一路上在小船里聊得甚是開心。恨不得幾天補(bǔ)回幾年的話。景衡邀請徐萊到京后住在忠信公府,反正房間多得很。

徐萊本不想給景衡添麻煩,而且住在公府會多有不便,婉言相拒。景衡無法,只說公府還有幾處小院在京城,選一處臨自己近的住下就好,如果再拒絕以后朋友也不處了。

徐萊雖只與景衡年少時相處幾年,但還是知曉景衡本性善良不是虛偽之輩,他提供住所給朋友肯定是真心的,便謝過景衡同意搬到離公府比較近的一處庭院中。

經(jīng)了數(shù)日的折騰,一行人才到達(dá)京城。

又過了好幾日,忠信公府這一大家子才算安頓完畢。景衡倒是愿意徐萊多在府中陪他幾日,可惜也知道徐萊的脾氣,遂不勉強(qiáng),只說至少要收拾妥當(dāng)吧,畢竟很久沒人居住了。

景衡吩咐下人去往別院收拾妥當(dāng),好讓暫住于公府的徐萊以后搬過去。

這些日子忠信公府的人可是累壞了,笑妍急著去看祖母,但不敢言語,只和妹妹幫著嫡母打點著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宜。

嫡母也是有年紀(jì)的人,親生女兒又已出嫁,回京的路程顛簸勞頓,而府中所有事還要等著她主持,難免脾氣暴躁,笑妍姐妹大氣不敢出默默地忍著。

生母小夫人也是不停嘮叨著好些家私無法帶回京城,回來后又嫌棄下人打掃的不干凈,東西準(zhǔn)備也不齊全,笑妍覺得心煩意亂,恨不得馬上、立刻離開府里,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笑妍唯一欣慰的府里還是記憶中的模樣,至少還有妹妹相互依靠。

老媽媽來傳話給姐妹二人,說明日要進(jìn)宮見皇后娘娘,忠信公府畢竟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回京第一重要之事當(dāng)然是拜見娘娘。

次日信國公帶著夫人及幾名子女去往宮中,路上如妍眉開眼笑畢竟可以暫時離開公府,還會見一大群人,她就是喜歡人多熱鬧!

笑妍就心情復(fù)雜了,那皇宮是小時候拼命要離開的地方,如今又要進(jìn)去了,也不知皇后、太子、路尚宮、老嬤嬤們都怎么樣了?

對了還有三猴子,一只娶了親的三猴子,不知現(xiàn)在長多高了,那榮王妃又長什么樣呢?是個大美人嗎?所以一路上笑妍也不言語,只是不時透著紗簾看看窗外。

入宮之路原來這樣漫長,滿目鱗次櫛比的宮墻黃瓦。

到了中宮,一位老太監(jiān)出門迎候,并告訴信國公道:“太子和兩位親王及各王妃都在,一會來傳才可進(jìn)去。”

相必今日一定是皇后娘娘用心安排的,趕著太子與幾位弟弟進(jìn)宮請安時候請娘家人一同前來。

過了許久,一名小太監(jiān)跑出來與老太監(jiān)耳語。

老太監(jiān)這才走過來,

“信國公,請。”

一行人跟著那老太監(jiān)走進(jìn)中宮的大殿。

殿內(nèi),皇后娘娘正座于中,一側(cè)太子太子妃居首,康王夫婦次之,榮王夫婦又次之坐著。

皇后是忠信公府旁支小宗出身,親兄早早逝去,留下一個未成年的幼侄,所以朝野上下便視忠信公府主支的信國公為國舅,太子為首的兄弟都稱之為舅舅。

皇后示意信國公一家人坐在另一側(cè)。笑妍和妹妹便居最后兩座,正對著榮王夫婦。

皇后、太子、信國公攀談起來,笑妍根本就沒聽他們在說什么,只是偷偷看了太子一眼。那是曾經(jīng)被笑妍當(dāng)作陽光的男人,如今的太子清瘦了許多,多了幾分成熟。

正巧太子的目光移動到這邊,與偷看的笑妍碰個正著,太子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一個柔意滿滿的微笑,笑妍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微笑著低下頭去。

“看來太子還記得我。”笑妍很開心!笑妍臉上露著笑意,不經(jīng)意間一抬眼便看見了對面正坐著的榮王蕭楚。榮王剛剛端起茶杯,正巧也無意地目視于前。

四目相對,兩人頓時都收起笑意,愣了那么一小下,但都怕別人發(fā)現(xiàn),迅速收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榮王繼續(xù)喝他的茶,笑妍默默垂首,臉上的笑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這樣的四目相對,在桃緣齋里,無拘無束的嬉笑,而如今一切都沒有預(yù)想那般發(fā)生,都長大了,都成人了,他身邊已得一良人,可卻不是我。

年少的他說非我不娶,一個無知天真的小女孩信以為真,等呀等,等到長大成人,原來他早已覓得佳人,而我還孤孤單單非要親眼目睹,那只不過是唬我的玩笑話罷了。這一刻醒了……”

笑妍垂首看著自己衣襟上的繡花。她不曾看到榮王端著茶杯那微微發(fā)顫的手,幸好皇后、太子離得遠(yuǎn)不易察覺,康王又是個粗心人,可榮王妃可是個心細(xì)的,她并不知榮王與笑妍的兩小無猜,還以為榮王燙了手,遞過眼神,溫柔如水,榮王忙放下茶杯故作鎮(zhèn)靜,幸虧對面的她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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