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舒家
- 農家俏娘:將軍別怕,我開掛
- 心悅
- 2059字
- 2020-06-29 19:49:17
明明前日還同她有說有笑的一個能說會動的人,不過兩日功夫,就變成一具冰涼的尸體。甚至都不能被埋在一抔黃土之下,連個安息之地也沒有。
琳瑯是吳掌柜收養回來的義女,平時管她吃喝,她也會幫吳掌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說過得錦衣玉食,最起碼有個容身之所。如今她失了唯一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又遭此一劫,受了不小的驚嚇。
薛瑤知道從她嘴里也問不出來什么東西,看她孤苦無依,便決定把她帶回去,舒家總不差她一口吃的。
眼看舒家都快被她變成孤女收容所了,今兒留一個,明兒又帶回去一個。不是這個舊人的曙后孤星,就是那個新友的寒泉之思。
雖說心里總有些無奈,但若是真讓薛瑤眼睜睜看著這些小姑娘流落街頭,又或是被哪個不好心的男人給糟蹋了,那她才要后悔一輩子。
回了舒家,看著院子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自忙各自的,好像一切都正常的不太正常。
就連后院的張氏也不成日圍著南苑轉了,估計是在謀劃著,等舒長青死了,舒家的財產幾時能落到她手里。
薛瑤一到家中便一頭鉆進了臥房里,白日身體操勞,心里便什么也顧不得了。到了晚上,她又恨不得把一顆心掰成八份用。
她瞧著他比早上看起來又平和幾分,面色也恢復的漸有血色。
隨后又起身翻看了舒長青背后的劍傷,她提前在心里打好了底兒。
可是再看到那兩道從肩胛骨滑到腰椎的透血白布,她便不由透骨酸心,好似那傷口生在她身上一般。又怕那兩道赤刃再次血崩。
把舒長青安頓好,她托腮趴在床邊,寧靜端詳著床上的男人,她甚至把呼吸都放慢了許多。她腦袋里浮想聯翩,思襯許久,又掏出了懷里那塊沉甸甸的黑金令牌。
她看看令牌,又看看舒長青,她絞盡腦汁幻想著一塊“鐵”和一個“冷酷”的男人他們之間會怎樣的聯系。
嗯,的確都挺涼的...
只是這令牌已經被她捂暖了,他何時才能被她捂暖。
“你說你要是醒了,會怎么跟我解釋呢?會不會騙我呢?又或者看我這幾日實在過的辛苦,一心疼我就直接跟我說實話了?”薛瑤低聲細語,對著舒長青自言自語,山耶云耶...好像他只是太累了,要睡很長一覺才能醒來。
“我不在,他們把你伺候的還挺好...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牽腸掛肚?!彼伺欤瑢崉t打心底歡喜著,卻又不敢放肆表達出這份歡喜。她怕某個地方盯著她的各路神仙看她開心,一怒之下又把他帶走了。
薛瑤把一只手墊在舒長青的手底下,又把臉貼在他的手心上,他的手永遠是溫熱的,暖到她的心底。
她感覺嘴里好似含著一塊糖,不過確是一塊帶有夾心的糖。
她先是貪婪的享受甜蜜,直至糖衣褪去,糖心只??酀?。它慢慢的把她口中殘余的甜消磨個精光,再被苦澀占據滿口。
眼淚溢出她的眼眶,越過她高聳的鼻梁,在她雙眸之下劃出一道分界線。她笑著哭來著。
“你要是不醒過來,我自己可沒法生出一堆小冰塊兒來。”
薛瑤滔滔不絕,把白日里發生的事一件一件在舒長青耳邊娓娓道來。但凡他醒著,都不會容她絮絮叨叨這么久。
沒過多久,棋魘便聽不到屋里女人的說笑聲。
薛瑤窩在舒長青的身邊,緊貼在他的身上。她像個玩累了的小貓,酣睡著,甜蜜溢出了嘴角。她的夢中頭一次出現了他。
順著女人困乏的暖紅臉蛋看下去,男人的手指微不可察的跳動了幾下,男人的睫毛亦有些濕潤。
第二日一大早薛瑤獨自個兒去了云起居,今日她一到店里就吩咐小歡去高府請了高淮公子,隨后又在門口掛上了一塊刻著‘今日打烊’的木牌。
薛瑤記得高苒曾對她提過,她二哥在京都做官。既是做官,不論大小,也總能對京都之事了解個一二。
也許從他的嘴里能打聽出點什么?
對于舒長青的過去,她分毫不知。不說她認識他僅有兩月,就算是舒家祖宅里面那些人加起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她曾經問過舒家的家奴們,他們對于院子里這位主家,唯一知道的就是舒長青是五年前才回到舒家祖宅,之前一直住在京都。而且他回來時懷里便抱著個孩子,就是舒念。
隨后娶妻克妻之事,也是陌上人盡皆知之事。
除了張氏母女她未問過,舒仲文對他這位兄長也是知之甚少。舒仲文一直被舒父養在舒家祖宅,做著他這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亩贍敗?
舒長青每年都會把他接去京都玩一陣子,可是關于他父親,他兄長,甚至他們舒家,他一概不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花錢和讀書,不過他更愛讀書多一些。
他第一次去京都時,便追著舒父問:為何他舒家在京都的宅子有舒家祖宅十個大,卻把他自己養在鄉下。
“你就不好奇么?”薛瑤曾這樣問他。
“很小的時候好奇。再大一點就會追著父親問 ,每次一問就被揍。揍多了,我就不好奇了?!笔嬷傥氖沁@樣回答她的。
所以薛瑤半問半猜也只知道舒長青曾經是個將軍;舒家之前不僅住在京都而且還是達官顯貴;舒長青從前可能娶過不止兩任妻子...
高淮乘興而來,春風滿面。
薛瑤用手反復磨搓著那塊黑金令牌,端坐在一塊方桌之前,心里無數種情緒冗雜在一起。
“阿瑤姑娘?!备呋歹獠竭M了店門,緊著便向內張望,早就憋在嘴里的四個字脫口而出。半分也沒有留意到店門上掛著的警示牌。
薛瑤回眸,若說上次的笑顏只有七分真誠,那這次的真誠便是有十二分。
“高二公子?!毖Μ幤鹕硐嘤?,又行了一個‘駭人’的大禮。
再次面對高淮時,薛瑤總有些難堪,昨日嫌棄人家的是她,今日夸毗以求的又是她。看到高淮面色如桃,她覺得眼前這位富家公子定是有點憨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