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云起居
- 農家俏娘:將軍別怕,我開掛
- 心悅
- 2298字
- 2020-06-29 19:49:17
“薛瑤你個小賤婦,你給我出來!”張秀兒站在房門前院中央掐腰吵吵嚷嚷。
薛瑤躲在屋里閉門不出,一邊飲著涼茶,一面閑情逸致翻看書本。張秀兒叫喊累了就拍門,拍累了又接著喊,屬日定是又渴又累,便逐漸沒了聲音。
“夫人,看樣子她是累了。”阿蕘讓大夫扎了幾針,面色好了不少。又在薛瑤屋里忙前忙后,時不時探身看看院里的女人。
外面沒了動靜,薛瑤放下手里的書,站起舒了舒腰身,朝門外走去。
“看表妹累了,喝口涼茶歇息片刻再罵如何?”薛瑤坐在屋檐下的竹椅上,優雅的晃著手里的團扇。那位置又常有徐徐清風略過,最適合夏日乘涼。
阿蕘把茶盞‘砰’一聲放到了院中的石桌上,冷眼斜視邊上的女人。
張秀兒整個人都暴露在驕陽之下,通身是汗,衣裳緊貼在黏膩的皮膚上,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體面。
“小賤婦,你為何要害我母親?”張秀兒用食指狠指薛瑤,氣沖牛斗。
“你口口聲聲說我害你母親,你可有證據?”薛瑤身體前傾,睥睨階下。
“你送與我母親吃下的豆沙盞,那就是證據!”張秀兒氣勢凌人,斬釘截鐵道。
“哦?”薛瑤雙眸耽視張秀兒許久,語氣淡漠言出一字。
豆沙被張氏那貪婦吃個精光,一個空碗盞又說明不了什么。
張秀兒扶額,絞盡腦汁。見勢不妙,整個人就想撲上前去收拾收拾廊中女子。步子還沒大跨出幾步,就被阿蕘攔住。
阿蕘比張秀兒高出一個腦袋,總是做些粗活,氣力也大出她許多。任憑張秀兒怎么掙扎也沒法接近薛瑤,撲騰累了,才老實下來。
“你空口無憑冤枉我害你母親。我到要問問你,今早阿蕘腹痛嘔吐,你可想解釋?”薛瑤反將一軍,她知張秀兒心虛,被她這么一問,必得亂了陣腳。
“你...你又有什么證據說是我做的?”張秀兒學人家也只學到個皮毛。
薛瑤身子向后微仰,輕吞慢吐:“你房間里肯定有不少的丁香花瓣吧?”
“這算什么證據?”張秀兒戰術性后退幾步。
薛瑤起身,走到張秀兒身邊繞了一圈,又挺身,又彎腰,又是聞又是看。張秀兒心里發毛。
“喲,這身衣裳不錯?只是找人做的時候,那老板肯定沒告訴你這衣服質量不太好。”薛瑤搖晃著腦袋,故作一副惋惜的樣子,把目光聚焦在了她衣服袖口的位置。
張秀兒抬手,袖口果真有一長條形的小洞。
薛瑤又屋里拿出了那罐蜂蜜,和那塊錦緞碎片。
“你我心里比誰都清楚事實如何,只不過苦于沒有證據。若是真的鬧起來,被我夫君知道了。都不用憑我手里這些東西,你連辯解的余地都不會有。”薛瑤擲地有聲道,“今日之事若是你不再糾纏,或是大肆宣揚,那我也把你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拋到九霄云外。你我二人皆當沒發生過。若你繼續糾纏,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音落,薛瑤回屋窩在床上睡了一個甜甜的午覺。
偷雞不成蝕把米,張秀兒自知理虧,打掉牙齒也得和血吞進肚子里。
自經歷上次張秀兒的事后,薛瑤到底心生芥蒂,總懷疑自己做的東西是不是被人摻了東西,生怕吃壞了別人。
她權衡利弊,在舒長青的幫忙下,她在三辰人流量最大的主街上盤了間兩層高的店鋪。
店面被夾在一個酒鋪和皮貨商鋪中間,酒鋪老板和皮貨商老板又都是個熱情的。一個常送她許多酒糟,她也剛好拿來做些吃食;另一個則是不遺余力的幫她辦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一層的匾額上刻著‘云起居’三個大字氣派;店內一切從簡:四張方桌,四套茶具,十六只木椅而已。除了一個店小二,一個廚房幫手,還有一個算賬先生外加一個神清骨秀的老板娘。
店小二是個十四歲的小伙子,干活麻利。幫薛瑤打下手的是一個更小的姑娘,只有算賬師父的年歲比店里所有人年紀加起來還要大些。
擇了幾日,云起居開業大吉。別看店面不大,這店里的規矩可是不小。
云起居每日糕點限賣九十九份,茶飲限賣九十九份;若想點些別的吃食也得看運氣,店里只賣有的,沒有別人點菜這一說。
薛瑤每日都會把第二天要上架的新品寫下來貼在門口的告示板,供來往的客人查閱。
店里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部分顧客選擇堂食,倒讓原本只有寥寥可數幾人的云氣居分外熱鬧。
你來我往的客人絡繹不絕,江湖俠士到此高談論闊,文人墨客于此吟詩作對,新婚夫妻來此如膠似漆,閨閣小姐把這里暫做個歇腳之處。
舒長青從未到她的店里坐過,每次給旁邊皮貨店的老板送貨時,才會在外面跟薛瑤寒暄幾句。
云起居十分爭氣,薛瑤求漿得酒,口袋日益豐盈。
只是人生世事無常,當你不找麻煩之時,麻煩就會主動找到你......
那日雖是陰雨,云起居的糕點卻比往日賣的快些。太陽公公都繞著三辰縣的上空走了大半圈,薛瑤看著食盤里還剩著的幾塊糕點,百無聊賴的等著那位早跟她約好過來取糕點的高大小姐。
天色愈發昏暗,外面稀稀拉拉的滴著豆大的雨點,街上的小販一溜煙的功夫都撤回家中了。
“店小二!”一個渾身泛著酒氣的男人,搖搖擺擺,先是把肚子挺了進來,隨后又踉踉蹌蹌地擠進店里。
“這位客官,小店今日的點心都已賣完,明日再來吧。”少年哈腰恭敬地解釋著。
那男人腦滿腸肥,挪了挪水桶般沉重的身軀,向里窺視著。瞇起眼睛時,眼角被擠出一堆褶皺。
“放你娘的屁!”他指著不遠處的案牘上擺著的一盤四色糕點對小二吼道,“那是什么?”
“客觀,那是別的客人已經預定了的。”少年面色為難,道。
“老子不管,我現在說它是我的!”男人一掌推開店小二,徑直向里走去。店小二意圖阻攔。
“小歡。”薛瑤起身,使了眼色示意店小二退到一旁。又打量了眼前歪斜著圓桶身姿,皮膚略顯污糟的五旬男人。
“客官若是喜歡,且非要不可,幫他包好就是了。”薛瑤把那一盤四色糕點包進油紙,麻利的用繩子系好,遞給男人。
小歡面露怯色在一旁頻頻點頭應道。
那男人心思全然不在糕點上,不懷好意的眼神在薛瑤身體上下游離著,令人好不惡心。
色心正起時,門外便進來了一個紫衣姑娘,步履焦急,一邊走著一邊還埋怨身后的人道:“都怪你,非要跟那個破老頭談天說地,害我這么晚才過來。外面還下這么大的雨......”
眼見來人,那油膩男人才肯罷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