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明明是唯一一位妖皇繼承人,卻是十分樸素。
整個府內仆人居然不超過二十人,甚至沒有妻妾。
葉眸瞧著冷清的府邸張口說了一句,“這孩子倒是有幾分像他。”
猷君,想問他是誰但看著師叔似是無意中說的一句話,也就沒問出口。
二人言明身份和府中的仆人聊了幾句,離開府時,葉眸面色微沉,帶著猷君去客棧開了兩間長期客棧住了進去。
猷君瞧著師叔祖的行為想問什么,但想到伏衍派的傳統“葉眸師叔祖說的做的都是對的。”也就沉默了下去。
葉眸整日帶著猷君四處游玩,三日后,在一個路口的餛飩攤上猷君終于忍不住開口。
“師叔祖,這件事我們不管了嗎?”
葉眸吃了口餛飩,“坐下,這是咱們管不了,不過今天差不多就結束了。”
“師叔請講?”猷君湊了過去像是準備聽大秘密的樣子。
葉眸,看了一眼猷君眼底的興奮感慨道“還是孩子啊!”猷君想反駁也不知說什么好。
“對比起這三日,你有沒有覺得有什么變了。”葉眸說道。
猷君回憶起這三日的點滴,又看到了街上巡邏的士兵,“是士兵,士兵這三日逐漸增多了,而且今日的都是見過血的精銳兵!”
“這就對了,等著吧,明天一早咱倆這任務也就完成了。”“老板,結賬。”
空中的火燒云,紅到像是鮮血一般,層層相掩。
第二日,妖皇派人來接葉眸和猷君。
路上,葉眸看著宮路上還未清洗干凈的污漬,感慨道:“葉楓,你這朋友太不厚道了。”
到了地方,葉眸不見外地喚上仆從叫上了早餐,猷君拉了拉師叔祖的衣袖,想讓師叔收斂些,但眼見勸不動他,也就木然的坐下來了。
宴清帶著柊晴來到后面跟著漱目。二人不見往日華服,皆著尋常衣物,而漱目身著妖皇華服葉眸帶著幾分了然和不舍開口問道:“定下來了嗎?到哪里隱居,我去看你們。”
宴清拉著柊晴的手,深情地對視說:“還不知道,她這半輩子都陪著我在一個地方呆太久了,我想帶她看完這個世界,最后選擇一個安逸的地方安度余生。”
葉眸看著倆人的含情脈脈,伸手將柊晴拉了過來忽視了宴清的死亡眼神。
葉眸從包中拿出了衍子丹遞給了柊晴,“這東西送你們吧!這樣即便不是陰陽調和也可有孩子。”【衍子丹,圓夢之物,男男,女女,男女皆可懷子】
柊晴看了看,最后搖了搖頭,還了回去“我和她就足夠了,她舍不得我受苦,我也受不得她受苦,而且我只想她有我一個人。”柊晴柔柔地笑道,眼中滿是深情。
“也罷,若是需要來找我吧!”葉眸收起來丹藥。
“你們究竟在談些什么,我還不能聽嗎?”宴清忍不住湊了過來。
柊晴含笑看著宴清,宴清看著媳婦的表情,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有點好奇。”聲音逐漸減小。急忙轉移話題“葉眸,念酒我已經完全用不到了,也在今早派人給你送去了,只是以后少喝些吧!終歸是鏡花水月。”【念酒,醉酒時可看到此生最為思念的人,唯一的作用大該就是,讓那個人的容顏讓你終生不忘】
葉眸笑而不語,溫柔地用手撫了撫手環,就像摸著斯人一樣,看著宴清擔心的眼神,回了一句“用不到了,他就在我身邊。”
宴清看著手環有些陌生,想再說些什么,但想到了自己和柊晴的故事,也沒什么立場勸他,告完別便帶著柊晴離去了。
遠去的宴清越想越不對,轉頭問柊晴“那個手環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無論是或不是,都比以前要好些。”柊晴回憶起了當年失控卻又裝成無事的葉眸道。
葉楓死后的一年的一天
忘川谷內,無憂庭中,宴清和葉眸醉酒后
“葉眸,葉眸”柊晴晃了晃葉眸的胳膊叫到。
葉眸神志不清,卻口中一直嘟囔著“沒事,沒事我還能喝,不用管我。”
柊晴看著醉如爛泥的宴清,無奈下用了竄音符將潤皇叫了過來。
潤皇一到,看見醉倒的葉眸,眼中閃過心疼,急忙走過去,蹲下想拉她,可醉酒的葉眸比平時還要難以對付,潤皇哄到:“小眸兒乖,跟哥哥回家好不好。”
葉眸好像聽到了那個傻子寵溺地說要帶自己回家。
“回家”葉眸重復了一遍瞬間清醒,看到眼前的是潤皇,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沒了......都沒了.....再也....再也不會...有他了......再也沒那個傻子了。”
那是,他走了一年后,她第一次如此外露情緒,而三人只能沉默的看著她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