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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童言“揍”是無忌(8)

妻子如衣服——流行如此變幻,衣服的開銷日漸昂貴;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但它畢竟是女人最大的買方市場。

相愛時,男人把女人比成星辰、飛鳥、天使等等與天空有關的事物;恩斷情絕時,男人把天空據為己有,把愛過的女人放回到地面上去。

老夫老妻越長越像。有人說因為他們相愛。但醫生說,起因是朝夕相處,飲食結構相同,作息規律同步。同一棵樹上的樹葉也是越長越像的。

大齡未婚男女像是坐巴士坐過了站。有時是因為巴士上的座位太舒適了,簡直不愿下車;有時是因為不認識自己該下的站臺。終身不結婚的男女是巴士司機和售票員。

從青梅竹馬能一直順利地走到花前月下,簡直是奇跡。就像當初打算從北京走路去廣州,一路上總有誘惑的聲音“上車吧”,你的腳很難再一往無前。

我很忙——聽到這句話時,父母擔心的是孩子的身體健康;朋友心想這哥們兒事業有成;妻子馬上覺得自己家務的擔子重了;女朋友流淚了,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一定有他的事業重要,甚至簡直就是一個分手的信號或借口。

一群人在討論現代做什么事最冒險?登山、滑翔、極限運動……說什么的都有。其實,感情才是最大的冒險,而且在任何時代都如此。因為種種冒險行為大不了一死,但感情的折磨卻讓人生不如死。

示愛者是動物,被愛者是植物。如果愛被拒絕,離開的當然是動物,因為植物是不會生出腳來跑路的。

許美靜有一首歌叫《你抽的煙》,寫一個癡情女子跑遍小鎮去買他抽的煙。電影《人約黃昏后》里,女鬼站在梁家輝的身后問小店員:有ERE香煙嗎?還有“手指淡淡煙草味道,記憶中愛的味道”。——為什么總是煙,而不是別的更能喚起女人的緬懷?只有一種解釋:男人對香煙牌子的專一對應了女人對愛情的專一。

某人向牧師懺悔,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把一個人藏在家里,并且收他的房租。牧師安慰說這并無過錯。可是,此人問道,我該不該告訴他戰爭已經結束了呢?——當我們相信愛情還在,可它畢竟過去了,而我們不愿面對現實,好像蒙在鼓里。問題是:誰在收我們的“房租”呢?

男人最大的秘密往往告訴紅顏知己,不是同性、家人或妻子。當紅顏知己成了妻子,她的這部分權利馬上被取消了。這叫做有得有失。

許多唱情歌的歌手從未愛過,這是最可笑的事,也是最合乎常理的事。愛過就不會唱得這么陶醉了。

關系越深入越長久,關心就越來越具體,從雅到俗,從精神到肉體。熱戀時她問他:“你的心情靚不靚?”結婚后她問他:“這條魚6塊錢一斤貴不貴?”“你的痔瘡好了沒有?”

婚姻是鍵盤,太多秩序和規則;愛情是鼠標,一點就通。男人自比主機,內存最重要;女人好似顯示器,一切都看得出來。

好女人是男人的學校。好女人卻希望這個好學生永遠不要畢業。

一未婚女子感嘆:“為什么成熟的男人、好男人全成了人家的老公,沒結婚的男人沒一個像樣的?”有人提醒她:“妻子們培養好丈夫都是自產自銷,沒有男人能自學成材。”

還記不記得大學或公園草坪上和樹蔭下的愛情?如今草坪換成了進口草皮,樹也越來越少了。

一個搖滾歌手唱過:“找個女朋友,還是養條狗?”今天這話該由金絲鳥來說了:“傍個男朋友,同時養條狗。”

男人往往把工作上的拍檔與生活中的伴侶分得很清楚,所以,他會喜歡與女強人合作同時愛上溫柔的女子,跟前者喝酒跟后者飲茶,所以,《墮落天使》里,殺手黎明跟李嘉欣拍檔多年了仍是生意關系而對街女莫文蔚一遇鐘情。

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今天的男人和女人一起改編了趙傳的版本:我不完美,可是我很真實;我不漂亮,可是我很酷;我不富有,可是我很快樂;我不成功,可是我很自信;我不多情,可是我懂得珍惜。

生日是一個舞臺,一次考驗,一個機會。戀愛時,男人更會利用這一點;結婚后,女人更會利用這一點。

電臺里常有人點歌,希望愛著的那個人可能聽到。聽到的可能性極小,但居然每每有奇跡發生。有人說愛情是一場高燒,但說愛情是奇跡才確切。人生中再也沒有比愛情典型的奇跡了,它能使人由丑變美,使不可能的事變得可能。

張小嫻說:浪子回頭,不是因你,而是他心已倦。就像瞌睡碰到了枕頭,出門遇上了晴天。但加上“因為有你”幾個字,足以令她充滿成就感。

年輕時候,拍下許多照片,一本本擺在客廳給別人看;等到老了,方才明白照片是拍給自己看的。厚厚的一生的鏡頭擺在眼前,連寫回憶錄都省下了。

小時候把一次吃上20個包子當做人生理想時,我很幸福;當月收入超過5000之后,我仍然感覺不到快樂。當事業、愛情、家庭、金錢什么都不缺時,人們經常還缺一樣東西——饑餓感。保有底線的欲望是幸福的。

我是一個成熟男人,長相顯年輕

女孩在征婚網上看到這樣一份個人簡介:

我是一個成熟男人,但是我的長相顯年輕,體形魁梧,給人一種大哥的感覺。我事業成功,是個老板,走到哪里都拎著筆記本。我坐的車比林肯車還寬敞,多年在北京大學的熏陶,成就了我的文化品位。我閑暇時研究中國古代史,尤其是清史。我也跟得上時代的潮流,經常看美國電影,喜歡揣摩電影人物的心理活動。經常跟上流社會打交道,我很厭煩,所以也經常體察下情。我很關心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細節,關心老百姓的富裕水平。我注意調節貧富不均,引起社會的強烈反響。聽說有人想采訪我,這種采訪我以前做得太多了,就去外地躲清靜。你們知道,我這個層次的人是肯定不會坐火車去的,不過因為我的名氣太大,全國都知道我,還是被請去做訪談,還管吃管住,免費健身。回來后我經常上網,我對理想伴侶的要求并不高,你來了以后我會給你吃很多冰激凌,也要跟你一起建立家庭,每天晚上跟你一起看星星。親愛的你來吧,你第一眼看到我,就會很滿足!

這正是女孩夢寐以求的人生伴侶,于是倆人當天就見面了。見面以后才發現,原來他說的跟現實有出入。可當女孩問他為什么要騙人時,他卻把他的自我介紹拿出來,一句一句給女孩解釋,這才發現——

我是一個成熟男人——57歲

但是我的長相顯年輕——滿臉粉刺

體形魁梧,給人一種大哥的感覺——武松的大哥

我事業成功,是個老板——冷飲攤老板

走到哪里都拎著筆記本——是記錄冷飲銷售量的筆記本

我坐的車比林肯車還寬敞——公共汽車

多年在北京大學的熏陶,成就了我的文化品位——曾在未名湖旁邊賣冷飲

我閑暇時研究中國古代史,尤其是清史——愛看《還珠格格》

我也跟得上時代的潮流——知道今年哪種冷飲好賣

經常看美國電影——美國色情片

喜歡揣摩電影人物的心理活動——經常幻想自己是影片主人公

經常跟上流社會打交道,我很厭煩——北大校長多次跟我講:“湖邊禁止擺攤!”

所以也經常體察下情——只好去居民小區擺攤

我很關心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細節——看誰家門窗沒關好

關心老百姓的富裕水平——入室以后,看有哪些值錢的東西

我注意調節貧富不均——把值錢的東西拿回自己家

引起社會的強烈反響——小區居民對連環盜竊案既憤怒又恐懼

聽說有人想采訪我——警察要來抓我問話

這種采訪我以前做得太多了——被抓過很多次

就去外地躲清靜——逃竄

你們知道,我這個層次的人是肯定不會坐火車去的——騎三輪車去天津

不過因為我的名氣太大,全國都知道我——上了公安部的“全國追逃”互聯網

還是被請去做訪談——終于被抓

還管吃管住——三年有期徒刑

免費健身——勞動改造

回來后我經常上網——發簡介找女友

對理想伴侶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比我高就可以

你來了以后我會給你吃很多冰激凌——當天賣不掉,快融化的

也要跟你一起建立家庭——你要幫我蓋窩棚

每天晚上跟你一起看星星——窩棚沒有屋頂

親愛的你來吧,你第一眼看到我,就會很滿足!——不想再看第二眼

先救誰終于有答案了

這是歷史遺留爭論多年的問題:老婆和老媽同時掉在了水里,你先救哪個?現在終于有答案了。

孟子:從小死了老爸,老媽拉扯我不容易,為了讓我健康成長,又搬了三次的家,給我吃好的、穿好的、為的就是讓我有出息。老媽和老婆落水當然先救老媽了,萬惡淫為首,百善孝為先嘛!老婆死了我可以再找一個,老媽死了可不能再找一個,再找一個那就是后媽了。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老媽,我來救你了。——“撲通”一聲孟子跳下了水。

周幽王:老婆和老媽落水了當然得先救老婆了。想當年俺為了逗親愛的褒姒笑一笑,連江山都不要了,連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何況是老媽?再說這老太婆在立太子的時候老是偏向俺弟弟,害得俺差點都沒當成太子。情深深雨濛濛,我對你的愛很深,褒姒我來救你了。——周幽王“撲通”一聲跳進了水里。

劉備: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衣服破尚可補,手足斷安可續?只要俺二弟和三弟沒掉水里就行了,其他人俺可不管他。老婆,老媽。你們死的好慘呀!——劉備一頭栽在河邊上號啕大哭起來。

曹操:寧叫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管她是老婆還是老媽了,只要不是我掉水里就行了。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曹操哼著詩提著劍慢慢地走遠了。

莊子: 生又何歡,死又何哀?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老媽和老婆死了就死好了,不過是從有形的元氣狀態回到了無形的元氣狀態,有啥好傷心的呢?救她們干啥呢?誰都不救啦!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莊子分開雙腿像簸箕一樣坐著,手中拿著一個瓦缶,一邊敲一邊唱,看著老婆和老媽慢慢地淹沒在水中,滿臉快快樂樂的樣子。

和珅:老婆和老媽落水就落水吧,反正我愛的是錢,錢就是我的老婆,錢就是我的親媽。我說老婆和老媽呀,你們就不能穿差一點的衣服再掉到河里呀,可惜了你們頭上的那些金釵首飾呀!有啥你別有病,沒啥你別沒錢。——和珅一邊看著他老婆和老媽慢慢地沉下去一邊嘆息著。

王勃: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婆是自己最愛的人,老媽是自己最親的人,怎么辦呢?不管了,先跳下去,看看離誰最近就先救誰吧。——王勃“撲通”一聲跳了下去,咕嚕嚕地喝了幾口水,慢慢地沉了下去。不會游泳的一代才子王勃就是因為此事溺水而死的。

孫悟空:俺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沒有老媽,所以不存在老媽落水的問題;俺是和尚,沒有老婆,所以不存在老婆落水的問題。不存在老媽落水的問題,也不存在老婆落水的問題,就更不會存在老媽和老婆同時落水的問題。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是哪個豬頭想出來的,簡直比俺師弟豬八戒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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