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茫無盡的天空之上,不時飄過一朵朵白云,如同棉花一般柔軟。任誰也不愿意將其打散,可就在此時,突然間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將白云撕開兩道口子,一路向東而去,速度之快,雖乘奔御風,不以疾也。而在魔岳山脈奄奄一息的離韻此時吃驚的瞪大了倆個眼睛,她萬萬沒想到最后拯救她的居然是張琦玉,而張琦玉在將那股強大的力量打出去后,就倒飛了出去,不見了蹤影。而就在此時兩道身影出現了這里,“韻兒,你怎么樣了!”離韻抬頭看了一眼為首的男子,然后吃力的笑道:“你……終于回來了,他們……”話還沒說完,離韻就暈了過去。“尊主,魔后怎么了?”身邊的畢游十分緊張道。“你把這四個家伙帶到地牢里去弄醒。我要趕緊給韻兒療傷。”魔尊濁嚴立刻對畢游吩咐道。隨后畢游也不得不無奈的先將這四個家伙先帶到地牢中去。之后過了好幾個時辰,魔尊濁嚴才從洞府來到地牢,而此時四大魔王已經醒了,但卻都極其虛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命喪黃泉。當他們看到濁嚴后更是被嚇得七魂丟了六魄。“哼!說說是怎么回事吧。不要想騙我,如果你們不說實話,到時候魔后醒了。發現你們在說假話,你們都懂我得脾氣。”濁嚴陰冷的對著他們幾個說道。“尊主……我們只是不知道您到底是什么情況,所以想到魔界不可一日無主,所以才做了傻事……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下次在也不敢了。”四大魔王看到臉色鐵青的濁嚴都快嚇得尿褲子了。“哼!饒了你們,你們死一萬次都不為過。”說著畢游就要對四魔痛下殺手。“畢游且慢,我還沒問清楚他們是怎么受傷的呢。”濁嚴趕忙制止了畢游。“什么,難道不是尊主大人下的手!”四個魔王一頭霧水。“我到這時你們就是這幅半死不活的德行!”濁嚴也感到十分邪門,按理說要想把四大魔王同時擊敗,就連畢游都做不到,除非造化境的強者。難道是女媧干的。濁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這四個家伙怎么辦?”畢游再度請示道。“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們,是我一直帶著你完善大計,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們。雖說我也很想把他們四個給宰了,但畢竟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還是先留著他們戴罪立功吧。”濁嚴一臉鐵青的說道。“尊主,那魔后娘娘就白白受辱了!”畢游不甘心的說道。“任何事情都不能與我的大業相提并論!而且我感覺到了,女媧又在破壞我的大計。咱們現在要趕緊回去”濁嚴面露狠色的說道。隨后濁嚴與畢游一路來到了離韻的房間。“韻兒,你不要怪我,我身兼一統天下的大任,所以不得不犧牲與你在一起的時間。你相信我,等我將來一統天下之時,我會好好補償你的。”說完此話濁嚴便無奈的轉身離開了。而畢游也是癡情的看了離韻一眼,便也只得轉身離去了。不知道濁嚴將來會不會為今天的選擇而感到后悔,當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不光帶走了自己,還帶走了與離韻的最后一絲感情和機會,其實在他選擇江山的同時就意味著將永失伊人之心……當第二天的清晨,離韻睜開眼睛時,四周空蕩蕩的,離韻也意識到了什么。當下自嘲的笑道:“看來我永遠也比不上他的江山重要,是我自己太自作多情了。”說到這兒離韻想起了某人。當下便來不及穿鞋,驚慌失措的跑出了洞府。“張琦玉你在哪兒?張琦玉……”離韻大聲呼喊著張琦玉。“娘娘你醒了!”這個時候饕餮跑了過來。“你這個廢柴還在這楞著干嘛,趕緊給我去找張琦玉。”興高采烈而來的饕餮被離韻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立刻就蒙了,“娘娘你不是平常最煩張琦玉嗎,他總是跑這跑那,把你好多精心培育的樹都給你雕了東西。”“你知道屁呀,我樂意讓他雕,你他媽在不帶人去找,我現在就把你給雕了。”此話一出,饕餮驚訝的張著比自己身子還要大的嘴,它實在想不明白張琦玉是怎么做到讓平日溫文爾雅的魔后都開口說臟話的。當然離韻也想到了張琦玉在救自己之時所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可她因為久居魔界實在搞不懂那股力量的來歷,索性也就不想了。因為現在什么也比不上張琦玉的性命重要了。之后離韻也是不遺余力的在魔岳山脈四處尋找,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離韻在一處潺潺流動的小河旁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張琦玉。一個月后張琦玉在一段動聽而婉轉的優美笛聲中慢慢睜開了眼睛,這段笛聲,如沐如泣、風煙裊裊、不絕如縷。充斥著一種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的情意之音。空中繁花飄落,如同花雨一般,撒向天地萬物,仿佛在向天地訴說著什么一樣。張琦玉看向空中美麗的花瓣,忍不住用手去抓,結果卻變得虛無,原來這些都是幻化之花,并非真實之物。“琦玉,你醒了,你知道你都已經昏睡了一個多月了嗎。我真擔心你醒不過來。”當張琦玉聽到離韻對自己的稱呼和關心時頓時就是一驚,雖說以前這魔后娘娘并沒有惡意針對自己,但是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溫柔過。這讓他一時之間難以適應。不過更讓他難以適應的是這離韻的裝扮,只見這離韻全身上下都插滿了首飾,各種頭飾、項鏈、耳環、手鐲、玉佩。一應俱全,無所不有。還有就是她居然把以前飄然于世的散發盤了起來,在也沒有了往日的慵懶之姿,而且細細看去她的臉上居然還有微微淡妝,不過更顯得美感十足。“魔后娘娘,你這是怎么了?”張琦玉訕訕的問道。“那個……你以后別叫我魔后了,就叫我……韻兒吧”說完此話離韻居然嬌羞的低下了頭。這可把張琦玉給驚的不知該說什么好了,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那個,魔……不是我……還是先叫你離韻吧。我一時還真是不好意思叫你……”聽到他這么說,離韻低頭想了想說道:“那好吧,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來吧。”聽聞此聲,張琦玉才大大出了一口氣。讓他突然管愛慕了好幾年的女神叫那么親昵的稱呼。實在是一時讓人難以接受呀。“琦玉,你跟我去山下的小河處去玩會兒吧。”“好”張琦玉有些受寵若驚道。當他看到離韻的背影蹦蹦跳跳的向山下走去時,忍不住說道:“魔后……不是,離韻我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是我們裝扮嗎?”離韻轉身笑道。“不僅僅是裝扮。”張琦玉意味深長的說道。“對呀,魔后娘娘簡直就是跟以往判若兩人呀。”就在此時一個讓離韻非常不爽的聲音響起。原來是饕餮不知道什么時候飛過來了。“饕餮,你是不是皮癢癢了,小心我把你的皮給扒了坐墊子,趕緊給我滾。”離韻不爽的說道。“看看,我說什么來著,除了對你比較溫柔,對其他人都很暴躁。”這句話說的張琦玉都不好意思了。“還不快走,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好好好,我馬上走。”饕餮說完此話,就再也不敢逗留了,生怕離韻真的發飆。饕餮走后,張琦玉跟離韻便一前一后走下了蒼穹之巔來到了當初找到張琦玉的那條小河前。在這個潺潺流動的小河前,二人打起了水漂。每次張琦玉打的都比離韻遠,當然這是在離韻沒用法力的情況下,所以幾次之后,離韻氣的不行,于是就偷偷用法力把張琦玉的石片兒給定住了。第一次張琦玉沒發覺什么到過了好幾次都是如此,張琦玉才開始懷疑的看向離韻,只見離韻再也憋不住,笑了出來。“好呀,原來一直都是你在搗鬼。”“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在搗鬼了。”離韻嬌笑道。張琦玉心想:不行,她耍我,我也得耍耍她。“那你在打一個水漂給我看看。”聽到張琦玉這么說離韻心想:這個笨蛋,在打多少次,你也是輸。然后一邊想著一邊拿起腳下的小石片,又向水中甩去。結果剛甩完,一塊大石頭就在她腳下的水中濺起了一個大水花,將她濺了個透心涼。“哈哈哈!遭報應了吧。”張琦玉在邊上幸災樂禍的笑道。“張琦玉你給我死過來。”離韻氣的就要收拾張琦玉。而張琦玉趕忙識相的跑開了。“哼!我看你往哪里跑,叫你濺我一身水,你也去水里涼快涼快吧。”離韻也不說廢話直接就用法力把跑著的張琦玉給到扔水里去了。的虧水不深,張琦玉撲騰幾下就站了起來,然后他們兩個就這樣一個在水里,一個在岸邊互相潑水取樂,這可以說是離韻這千余年來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了。然而這種她期待多年的陪伴也已經是時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