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大綱(未完,有待補充)
(以下是暗線,并不出現在文中。)
“世界就是所發生的一切東西。那所發生的一起東西就是就是事件,即是事態的存在。——維特根斯坦”
世界并不是人類所看到的那么狹義,不只是單純的建立在物質的基礎下,如果世界真是如現代科學所描敘的那樣的話,那也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真正的世界,是由各種事態來構成,這些事態,包括物質,空間,時間,能量,還有——精神。
故事發生在一個名為幻夢境的世界中,這個世界位于物質事態和精神事態的交界處。
位于物質事態世界的賢者們通過各種途徑找到了這個世界,并拋棄了自己的一切,來到了這個地方,這個存在著無限可能的伊始之地。
曾經有某位賢者懷疑過這里就是世界的起源,但是始終沒有得到證實。
在幻夢境中,賢者們成就了自己的“道”或者來說是“神性”亦或者是“超脫”。
這個無限可能的世界成就了“神”,但“神”同時也在改變著這個世界。
只要是有著不同思想存在的世界,就必然會有各種沖突的出現,幻夢境,這個成就了神的世界也不能逃脫這個宿命。
象征著宇宙終極的盲目癡愚之神——阿撒托斯率先掀起那場神戰,頃刻間,這天地之下沒有任何生靈可以逃脫戰爭的波及,無數生靈都死在了那席卷天下在神戰中,無數顆星也都在那遮天蔽日的黑暗下黯然消逝,卻無人見之。
初火之神為了抵抗阿薩托斯的侵略,提前將自己的神格分成了六個,依次命名為,一序,二序,三序,四序,五序,六序。
最后在祂的意識消亡之前,祂告訴自己的眷屬們,這幾個序列之中,只有一個才能成為新的初火之王,當新的初火之王誕生時,就是反攻盲目癡愚之神——阿薩托斯的時候。
在這幾個序列之中,六序的表現最為優秀,從小可以將其身上的神性激發出來,六序的眷屬們非常高興,序王的強大也就是自己的榮譽。
但是有一天,發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的事情,他們竟然發現了第七序列的存在,并且第七序列與第六序列發生了私情。
這是所有的序列都不允許發生的事情,于是其他五個序列集結力量,在一片叫好聲中將第七序列吊死在了絞刑架上,將其靈魂中的神性剝奪,放逐到了虛空之中。而第六序,雖然天賦異稟,但是最終也寡不敵眾,在處刑場中,被初火之槍貫穿了整個身體。
六序身上的神性同樣也被剝離出來,他們將六序放逐到了無盡之森中。他在被長槍貫穿之時發下毒誓,他必會回到這里,他必要將所有人的罪審判。
六序的眷屬們也同樣被放逐到了這片無盡之森中,但因為各個序王害怕他們發起反攻,就將眷屬們全部殺死,把他們的靈魂全部剝離出來,放到了一具身體之中,就這樣,這137個靈魂共用著一個身體。
于是,眷屬們就這樣帶著他們的序王在這里生活了下來,這里缺少建筑材料,他們就用六序被長槍貫穿時連帶著貫穿的石柱材料建起了一座城堡,在其中居住下來。
一切都很好,只是......他們的王越來越虛弱,記憶力一天天衰減,以至于在后來,六序把所有的事情都給遺忘了,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男孩,甚至因為害怕,還處處躲避著眷屬們。
過了很久,這個小男孩最終忘記了一切,他時常透過漆黑的城堡,凝視著那如墨一般的太陽,然后他為自己取名為墨陽。他們曾經的王,六序,已經不復存在了。
就當眷屬們要絕望的時候,轉機出現,那些逃到物質事態世界的六序眷屬們展開祭獻儀式,將他們的王召回到了那邊。揚言要恢復神位。其他幾個序王怎會讓他們如愿。他們雖然無法過于干擾物質事態世界,但他們早就在六序的身上種下了種子。
這顆噩夢之種讓六序眷屬們的計劃屢屢失敗,他們的序王一次次的重新被放逐回到無盡之森。但他們也一次次的從新來過,從不放棄,無盡之森的眷屬們紛紛感動涕零,但依然無可奈何。便作下一首詩歌。
“讓我們高唱那哀婉的離歌,
送別那個正在逃離的背影,
他以為逃出去后可以擁抱光明,
卻不知黑暗才是宇宙的終極,
他終會回到最開始的地方。”(序章,主線開始)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已經不能用時間尺度來衡量了。
事情終于出現了轉機,第七序列穿過了無數個宇宙的尺度,熬過那無盡的孤獨,那是真正意義上的“孤獨”,最后來到物質的世界,將自己的精神投入到了一個以患上癌癥的小女孩身上,這個小女孩名叫依依,七序并沒有將這個虛弱的靈魂殺死,而是與她的靈魂融合在了一起,一起等待著第六序列的出現。
她算好了一切,算到了第六序列將會再次被他的眷屬召喚出來,算到了噩夢之種再次反噬六序,算到了眷屬們依然無能為力,為了躲避眾神的詛咒只好將他們的王安置在一家醫院中。
但她沒有算到的是——他已經不再是六序了,曾經的六序現在變成了現在的墨陽。變成一個普通的靈魂。
不過她沒有后悔,依然將自己最后的殘存的神性祭獻給了墨陽,并且將自己的靈魂寄宿到墨陽的唯心世界中,默默守護著他。
故事就這樣開始了,墨陽在一陣悵然中,發誓要找回自己的記憶。
一路上花開花落,起起落落。
隨后他又在魑魅魍魎偵探社遇見了林櫻,一個失憶的偵探和一個笨笨的女孩偵探開始了對彼此的救贖。
從林櫻那里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后(不全)墨陽久久不能平靜,這個世界的危險超出了他的所能想象的。
躺在床上,睡不著覺,恍惚之間好像進入到了記憶中的某個刻度里。
墨陽看到了,在一個黑暗的古堡里,“他”正在翻看著一本書,這本書叫做“全視詩”,上面記載了一個叫做超視術的秘術。墨陽記了下來。
夢醒之后,他連忙把那本書記錄下來,然后按照上面寫的,學會了這個法術。這個發現讓他很是驚喜,這為他找回記憶提供一個方向,那就是夢境。
才剛學會超視術的第二天,偵探社就接到了一個委托,在一陣折騰下,墨陽依靠超視術解開了真相,卻發現背后還有著無數的真相。
那個名叫李賀的男人好像看到了墨陽所看不到的地方。
前路的迷霧似乎越來越濃,為什么李賀送了他一本秘術,為什么李賀自稱為一個囚徒。(暗線,李賀線另作補充)
在后來,又在商場中遭遇了血色怪異,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后,墨陽才勉強將其給消滅,代價是他隨著血色怪異的領域一起跌入唯心世界中。
他在唯心世界中找到了找回自己記憶的方法,那就是將怪異的傳說因素消化,將那些記憶碎片凈化。
(插敘——飛逝的往事其一,二)
后來又遇到了夢境怪人,他似乎知道墨陽所不知道的更多線索,于是墨陽便入夢追尋。
得到的線索卻是指向了拜火教,這個活躍在溫山市的教派。但這個教派隱藏的太深,沒有辦法過于深入了解。最后線索斷了。
生活平靜了一會兒,(支線,貓的傳說,禁食教派,蓋章的土,有待補充)
后來,墨陽在一次任務中被神秘人襲擊,九死一生。不斷的逃亡后,天天惶惶度日,再一次夢中,又遇見了那個夢境怪人,他告訴了自己一個驚人的真相。(偽,因為這個夢境怪人知道的也有限)。
(插敘——飛逝的往事其三,四)
隨后墨陽認識到接下來可能會是一條不歸路,但他仍然要走下去,必須得去找回自己的記憶,便悄悄拋下了林櫻,決定獨自面對諸多災難。
他再次踏入了夢中,找到了那條通向幻夢境的路,支付了過路費(重要的東西)后,墨陽連帶著肉身一起進入了幻夢境。
等待他的,是無盡的孤獨。(各種填坑時期,預計有100到200章左右)
他在幻夢境中了解了自己記憶的真相后,失望至極,準備放棄神位,回到唯物事態世界中,但此時異變升起。
一顆巨大的怪樹從幻夢境的中央緩緩升起,直通天際,為了生長,那顆怪樹的根須瘋狂延伸,將無數生靈的家園摧毀,只為了繼續向天空生長。
漸漸的,怪樹視乎長得不能再高了,而天際卻出現了一幕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絕景——另一個世界出現在了幻夢境世界的天空中,整個天空被物質事態世界的幻象擠滿。
兩個世界的人隔著天空相互凝望著,對立著,抬著頭,連呼吸都忘卻了。
天空中的世界正在一點點變得凝實起來,原來,在另外那邊的世界也同樣長出了一顆同樣的怪樹。
“那是連理枝?!鄙砼砸粋€老者這么說到。
墨陽這才想起來,這是李賀之前留下的種子。那個瘋子,要將兩個世界連接起來!他究竟是要干什么?
不能讓他這樣做,這樣兩個世界都會損失慘重,這是一個災難,林櫻還在那邊。
但墨陽此刻才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正當他無可奈何時,之前的眷屬獻上了一個計策,那就是逆轉陣法,重新將六序的靈魂換回來,這樣一來,只要六序拿上那把幻滅之劍就能夠將兩個世界之間的聯系再次斬斷。
做?還是不做,一旦逆轉陣法完成,那么他便不在是墨陽了,而是六序。
眷屬們都極力勸說,因為墨陽不是他們的王,六序才是。
君不見,眼前這個世界那里還容得下“我”??!
最后,墨陽下定決心,在眷屬們的保護下開始了逆轉陣法。
光芒從地底升起,無數眷屬們狂熱的將自己融入了那陣光芒中,高呼。
“護我序王,護我序王!”
逆轉大陣完成,處于中央的那個人站了起來,神色清冷,決然的發出了指令。
“卸甲。”
無數已經準備好戰斗的眷屬們紛紛照做,一旦是有所遲疑的人,都在一瞬間被其他人殺死,因為他們的王不需要對命令有所遲疑的人。
最后,六序拿起了那把劍,欲將世界劈開。
這時李賀終于出現了,(一陣對抗,相互印證了自己的“道”,——引出暗線)
......
他或許戰勝了李賀,又或許沒有,但最終李賀放棄了連理枝。
許久之后,霞光如火,鋪滿了整個西天。六序舉起幻滅之劍,劍身有光芒在流動。
劍已成,天下再無他物,只剩下那流光。
連接兩個世界的連理枝被斬斷,同時六序也被無盡的噩夢所吞噬,向著地獄墜落,一層又一層,直至地獄的最深處。
肉身跌入底層的時候,思維也達到了自己唯心世界的最深處,陷入無盡黑暗的同時無盡的光芒也涌現。
一道小巧的身影出現在了地獄之中。
那是七序.....還是依依?
哦,原來,你一直陪了我這么久嗎?請原諒我未曾察覺。
那個小巧的女孩抱住了他,六序一時間竟然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慢慢的,小女孩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違抗世界法則的下場,就是徹底消失在這宇宙之中,甚至他人對她的記憶也會消失。
六序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哀求著女孩不要再繼續救贖他了,就讓他繼續墜落下去吧,但女孩搖搖頭,輕聲說。
“不行哦,還有人在等待著你。去找她吧!”
最后,女孩消失了,六序的淚停止,他迷茫的環顧四周,這里是物質事態世界。
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我記不得了,但是,為什么我的心會如此之痛,簡直是要裂開一樣。我,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他低下頭,發現一只玩具小豬(圓上之前的伏筆)趴在他的腿上,上面好像還有余溫。
那是曾經被賦予過的期望,那是曾經揣在手心中的誓言,那是曾經撕心裂肺愛過的姑娘??伤呀浫客鼌s。
暖矣,孤矣......
接下來進入——完結篇
次日,人們在街邊看見了喝的爛醉的六序。
嘔吐物還殘留在身上,頭發亂蓬蓬的,無論怎么叫都叫不醒。大家都非常嫌棄的避開了這個如同流浪漢一般的人。這個人正是六序。
突然,一個長發女孩沖到了他的身邊,不顧他身上的嘔吐物,緊緊抱住了六序。那是林櫻。
林櫻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臉直到將六序拍醒。
“墨陽,墨陽,你不要這樣,我好怕,你為什么要離開我......”
“抱歉,我不是墨陽,我是六序,墨陽已經死了。”六序虛弱的回答。
“不,不會的,你不要騙我,你就是墨陽,明明一模一樣的?!?
“墨陽已經死了?!?
“不,他還活著,我可以感受到?!?
“他已經死了?!?
林櫻并不相信,強行把六序帶回了家中。
過了一段平靜的時光,期間六序對一切都不管不顧,只是一直喝酒,沒錢了就找林櫻要,直到爛醉才罷休。但林櫻依然沒有放棄。
一天,六序在街邊宿醉,那些行人們都紛紛厭惡地避開,這個人已經出現在這里很久了,有時候還會發酒瘋,力大無窮,誰也拉不住。直到一個女孩來帶走他。
不過六序毫不在意這些,依然在猛灌著啤酒。
忽然,一直被他放在口袋里,誰也不許動的布偶小豬突然變得熾熱起來,爛醉的六序并沒有注意到。
這時天空開始紛紛揚揚的下起了小雨,雨水流過他的臉龐,有的則是在他的眼眶中打轉。
恍惚之間,他好像看見了一對男女在雨中打著傘穿行,男的穿著白色襯衫,女的穿著白色連衣裙。(圓上第四章埋下的伏筆)
他們兩個在雨中緩緩散步,像是一對情侶,但更像是一對友人。
如潮水一般的記憶浪潮將他淹沒,六序好像想起了什么,好像又沒有想起來。
“月下無你,心中存矣?!?
當天,六序很早的回到了林櫻家中,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給了林櫻一個擁抱,大聲對她說謝謝。
“墨陽......你回來了?”
“不,并沒有,我是六序。”
......
第二天,六序振作了精神,決定和騎上摩托車,展開一場旅行,林櫻執意要跟來,六序只好同意。
第一天,兩人依然被困在鋼筋水泥的囚籠之中。
第二天,高樓漸漸減少,視野變得開闊,四處只有零星的小平房。
第三天,兩人騎的越來越遠,從不去走主路,反而去走那些地圖上沒有標注的小路,一路上隨遇而安,如果迷路了,就找當地人問路,順便休息一下,與當地那些樸素的人們聊聊家常。
后來,一場毫無征兆的暴雨來臨,打斷了他們的旅行。他們只得慌亂找了一家汽車旅館等待雨停。
過了不久,大雨初停,天空稍稍放亮,但時間已經接近傍晚了,沒有辦法再繼續騎下去,今天又是沒有達到目的地的一天。
倦意來襲,六序請求林櫻出去買一點晚餐,還有一瓶威士忌。便稱自己要小憩一會,睡下了。
他做了一個夢,他很清楚那是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身處于一個巨大的玻璃門后面,在在門的另一邊,則是林櫻,還有有些六序不認識的人。林櫻正用一個期盼的目光注視著他,同時又帶有幾分恐懼。
不知為何,六序的心很煩,想要轉頭就走,他每離開一步,林櫻就焦急的上前一步,最后她跑到玻璃門前,大力拍打著這扇門,不斷的大喊著什么,但六序什么也聽不到。
六序的腳步突然止住了,夢在這里戛然而止。(墨陽的靈魂開始蘇醒)
睜開眼睛,六序看到剛剛進來的林櫻,她手上還提著晚飯,但沒有帶酒來。
......
第二天,又開始了旅行,越過平坦開闊的草原,眼前的路一望無際。心情開始漸漸放松。
當天晚上他們決定在一個小鎮上休息,半路路過了一家小書屋,六序很感興趣,但林櫻不想待在這里,就獨自出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好吃的特產去了。
書屋的管理員似乎不在,于是六序便獨自翻看著一些老舊的書籍。
黃昏的光越來越暗,大門的影子被拉的細長。
時間差不多了,六序剛想走,一轉頭,就碰見了一個慌慌張張的女人走進來。(圓上楚小靈的伏筆)
感覺很熟悉,似乎以前見過,但他想不起來。只覺得她身上應該是一套護士服,而不是現在的牛仔褲配白襯衫這種樸素裝扮。
那個女人呆住了,愣愣的看著六序。
“我的天!是你嗎?你回來了嗎?”
完全記不得她的名字。
眼前好像又有記憶的潮水浮現,六序對時間的感覺視乎靜止了,身體變得不太自如。搖搖頭,說。
“只待幾分鐘而已?!?
女人一直盯著六序看,氣氛有點尷尬,她突然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冒失,問道:“你能在這坐一會嗎?”她這樣羞澀的問話,看來過去可能認識那個叫做墨陽的人。
六序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然后又說:“只待幾分鐘而已?!保ㄍ瑯拥脑捳f了兩遍,再次暗示墨陽靈魂歸來)
她的手有些顫抖,然后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要待多久?不是......我問的是你......”
什么意思,六序不明白,又說:“我在進行一場旅行,路過這里,就來看看?!?
那女人有些激動,說:“哦!我很高興你回來,這里變了......我們都變了......自從你離開后,變了好多.......”
接下來,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尷尬沉默。
“我聽說你是出國了......”(楚小靈只是一個普通人,并不知道這一切)
六序不想在繼續呆下去,但是時間還早,就回答:“沒錯?!?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她沒有繼續問下去。猶豫了一陣,想要找話,這樣子讓人很不好受。
“林櫻呢,你和他在一起了嗎?”最后她又問。
“沒有,我并不愛她?!绷蛘f:“我愛的是另外一個人?!?
女人不相信的看著他:“你不愛她?”她皺了皺眉,又看看六序,像是要確定她說話的對象是不是本人一樣?!澳悴豢梢赃@樣。”
可怕的直覺......
“可以的?!?
她不能接受的搖頭,“但你不可以?!?
“可以?!?
“為什么?”
“對于我來說,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現在只想放輕松?!?
六序一直在想,她究竟是誰,而她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羞澀。
“但是那......”句子斷了,她還想繼續說下去,“你已經完全......”
話仍然沒有說完,六序猜,她想說的是“瘋了?!倍齼纱味疾蛔屪约赫f出口,她意識到了一些事,傷感的咬住嘴唇。
突然想要說些什么,但六序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這時外面有一個老人走了進來,于是女人就起身走到門口:“我想我該走了?!?
六序沒有挽留的意思。
外面的大門微微敞開著,書屋里一片寂靜,除了那女人走后留下的精神漩渦。
......(本來是想要簡練一點的,但是不知不覺就寫的這么長,楚小靈線,麻煩了,編輯)
后來的旅行中,兩人越發疲憊,周圍的景色也開始單調,一成不變。
有一天,六序再次做了一個夢,和上次同樣的夢。
同樣是在玻璃門內,門外人影瞳瞳,只有林櫻的身影十分清晰。
此時不同與上此,他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黑影,黑影躲在黑暗之中,默默的注視著自己。
你為什么不從門黑影中走出來呢?你究竟長什么樣?你是不是在害怕些什么?你在害怕些什么呢?
黑影把背后的玻璃門擋的死死的,他很難看到黑影背后的影像,只見林櫻在玻璃門后,面帶哀求,示意他把門打開。
是時候行動了。
他仔細的端詳著這個黑影,黑影給他帶來了一種不詳的感覺。他向黑影問。
你是誰?
沒有回答,對方保持沉默,這樣表示對方很怯懦,黑影在害怕他!
那扇門為什么不可以打開?
仍然沒有回答。
還有比那躲在黑暗中更差的情況嗎?這就是你不說話的原因嗎,是嗎?
說著,他身體前傾,蓄勢待發。黑影似乎意識道他要采取行動了,有些畏懼的向后縮去,不斷發顫著。
慢慢向黑影靠近,他心想著,那是討厭,陰暗,邪惡的東西。他慢慢的變得更加靠近,突然伸出雙手,猛地向前撲去。
他的手掐住了黑影的脖子,黑影越是掙扎,他掐的越緊,好像是在抓一條蟒蛇一樣。
好了,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墨陽,墨陽!你醒醒。”
這是林櫻的聲音,沒錯......
“墨陽!墨陽!”林櫻的手抓住了六序的袖子,“墨陽!你醒醒!”
她在六序的身邊哭喊著,“墨陽!醒醒,不要這樣!”
“我是六序,不是墨陽?!?
“墨陽,醒醒!”
“我已經醒了?!蓖ㄟ^薄薄的晨曦,六序看到了初升的太陽,現在已經是早上了,昨夜他們在野外露營了一個晚上。
“沒有關系,我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林櫻還是一陣在哭,六序靜靜的賠了她一會。但是她還是墨沒有停下來,她害怕極了。
六序也一樣......
“你夢到了什么?”
“我想去看一個人的臉?!?
“你一直叫著要把我殺了。”
“不是,那不是你?!?
“是誰?那是誰呢?”
“夢里的人?!?
“是誰呢?”
“我也不確定?!?
林櫻不哭了,但是她還是在發抖,可以因為天氣有些冷。
“你看到了嗎?他的臉。”
“沒有看到......你叫醒了我。”
在晨光中,六序可以看到兩人說話時吐出的霧氣。
我沒有做夢。
做夢的人根本不是我。
是墨陽。
他醒過來了。
與自己對立的分裂心靈......我......我就是那個黑影,我就是那個可惡的人......
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
我該怎么辦?
從樹下望向天空,晨曦消失了,天空變得灰暗,絕望。
可憐的林櫻......
絕望感漸漸增強,就好像電影結束了,雖然你知道那是不真實的世界,但就是無法擺脫。
......
那是十月份的一天,沒有下雪,但是卻非常寒冷,風把骯臟的空氣從老舊的空調里吹進來。兩人正在餐廳里吃飯,外面的街上到處飛舞著垃圾。
“我們在哪?”林櫻問。
“我不知道,抱歉?!绷蜻@么回答,他真的不知道,兩人迷路了。
兩人出來,沿著一個高速公路騎下去,希望可以看到一個熟悉的地方。
很快,兩人騎上了一條顛婆不停的柏油路,上面有一些碎石子,六序慢慢的騎著。街燈透過雨水散發出黃色的光暈。
光暈搖晃著,兩人一會處在亮處,一會處在暗處,一會處在亮處,一會處在暗處。
林櫻喊著:“我們到哪了?”
“我也不知道。”六序的頭腦變得十分疲憊,緩慢下來。
現在前面有些白色的燈光,而且有醒目的加油站指示牌,就在往前一點的路上。
兩人在路旁停下來,天色已晚,服務員用好奇的眼光看著兩人走入加油站中。
里面有餐廳,兩人決定定先吃飯,再去找旅店。點好菜單后,六序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向外面看。
外面下雨了,天空一片漆黑,馬路上只有燈光還在苦苦支撐。
林櫻一邊吃飯,一邊問六序。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真失敗啊,旅程還沒有開始,對于六序來說。
“不知道,也許還有很久。”他也吃了一點東西?!盀槭裁匆@么問。”
“我一直坐著......只感覺很煩,好像我們哪也去不了?!彼穆曇魸u漸小了下去。
“我們究竟是要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這趟旅行必須完成?!?
“你為什么會不知道?!彼f,然后哭了起來。
“林櫻,怎么回事?”六序問她。
林櫻沒有回答六序,她把臉埋在手里,身子前后搖擺,這給六序一種奇怪的感覺。
“情況不是這樣的,我們一直在不停的迷路?!?
她的聲音好像很虛弱,又開始奇怪的前后搖擺著。六序不知道該怎么辦,那是一種奇怪的搖擺,是一種把人輾棄在外的自我封閉。
陣陣抽泣傳來,她在哭,外面的雨聲突然加大了。這時,六序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壓力。
她是在為墨陽哭,她想念的是墨陽。這就是那個夢的含義,在夢里......
六序有些煩躁的把林櫻拉起來,林櫻這時把手放下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六序。
幾曾何時......我見過這種目光。
那時還在幻夢境中,我尚且年幼,在晨霧里,沼澤中有一只野鴨,它的眼神就像這樣......我折斷了它的翅膀,所以它不能飛了。我走過去抓住它的脖子,想要弄死它,但又停了下來。然后,我看著它的眼睛。
它的眼睛就像這時的林櫻一樣......平靜,毫不知情......然而又十分明了。我用手捂住了它的眼睛,扭斷它的脖子,手指間依然可以感受到顫抖。
移開手,小野鴨依然在看著我,但是眼神呆滯,不在隨著我的動作而轉動......
“走吧,林櫻,我們該走了。”
“去哪?”林櫻搖頭。
“去找休息的地方?!?
“不,我想要回去......對不起,也許我不該來的......我現在只感覺很痛苦。”
“你可以自己回去?!?
“那你呢?”
六序提起袋子,頭也不回,準備向外走去。
“我還要繼續我的旅行?!?
林櫻連忙追了上來,一起來到了摩托車旁。
“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已經厭倦這一切了?!?
“那你自己回去吧,我沒有逼你?!?
六序騎上了摩托車,打上火,將摩托車發動。
“上來吧,我送你去車站?!?
“這里的車站可以回去嗎?”林櫻又開始斷斷續續的哭,聲音有些尖銳。
“不清楚,也許要轉幾個站。”
她靠了上來,抓住了六序的手,苦苦哀求:“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們一起回去,一起回去......”眼淚不斷的從眼眶中流下,然后幾乎是用吶喊的聲音喊出來。
“墨陽!”
六序只感覺到一陣寒冷,頭很暈。
“我是六序,不是墨陽,他已經死了!”
“不,你還活著!你為什么不打開那扇門!”
什么門?她知道嗎?那扇夢里的玻璃門......這時六序感覺像是被雷擊了一樣。
“你不記得了嗎?”她說,“你在門的另一邊,我在外面哭。我求求你把門打開。但是你好像聽不見一樣。”
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哦,糟了。
“不不不,我不知道,那只是......”
林櫻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于是閉上了眼睛,大哭起來。哭聲很奇怪,像是從遠處傳來,她瘋跑著跑了出去。腳步凌亂,然后摔倒在馬路上。
她彎著身子,前后搖擺著,頭頂在地上。濕潤的微風吹過她,將她的長發吹起。
六序有些害怕。
“林櫻!你得站起來。”
林櫻的哭聲很尖銳,幾乎要把六序撕成碎片。
“馬上站起來!”
她還是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六序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一點頭緒都沒有,完了。他真的想要沖過去,但是他止住了這個念頭。現在必須先把她送到車站,然后送她離開這里。
頭很痛,像是要炸開一樣,他的腦中開始閃過一些灰暗的回憶。這些回憶愈來愈快速的飛逝而過,讓他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
“林櫻,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什么聲音,不,這不是我的聲音。
“我沒有拋下你。”
林櫻停止了搖擺,抬頭望著他。
不不不,是你嗎?墨陽!你快從我的腦子里出去!
“我怎么會忘記你呢?”
林櫻慢慢的起身,眼中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那種迷茫,但只是一會,那種迷茫又出現了。
“我們將會在一起?!?
霧中似乎有什么在靠近,那是一輛卡車,在鳴著長笛。
“現在,站起來!”
這時,林櫻眼中的迷茫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是你嗎?墨陽!”
“對,是我。”
六序的眼皮越來越酸,他想,他該休息一下了。
哦!原來我就是他,墨陽是我,六序就是墨陽......
林櫻飛跑過來,大力抱住了身體僵硬的墨陽,卡車駛過,又飛快的向遠處的霧中駛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有拋下我一個人......”
墨陽將林櫻擁入懷中,輕吻她的額頭。
“不,我不會再拋下你了,再也不會了......”
黑暗中,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似乎永遠不在分開。
我們贏了,情況正在慢慢變好,我們幾乎可以這么期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