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刺激……
陸奕同想了想,的確有這種可能,這段時間陳安安的情緒一直都不穩定,再加上她腰上本就有舊傷,她的腰傷又是因戴旭而起,見到了戴旭后她的神經一直高度緊張,的確容易出現神經官能癥的癥狀。
“心理學這方面你應該比我更懂一些。”孫主任對陸奕同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您孫主任。”陸奕同對孫主任笑了笑,緊接著,轉頭對身邊的陳安安開口:
“聽到沒有?你的腰比上次檢查的時候要好多了,不許再用這個破借口說要和我分開了!”
一邊說著,一邊還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表示懲罰。
“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
陳安安豎起三根手指做出發誓的姿勢。
孫主任看著兩個年輕人打情罵俏,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孫醫生,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出院了啊?”陳安安對著旁邊的孫主任問道。
“理論上是可以的,不過最好還是留院觀察幾……”
“不不不,不觀察了……”還沒等孫主任說完,陳安安就把頭搖成了撥浪鼓,臉上寫滿了抗拒,“您還是讓我出院吧!”
她不喜歡醫院,不喜歡那種刺鼻的消毒水味兒,更不喜歡一躺在床上一抬頭就能看見的慘白色的天花板。
辦完了出院手續,陸奕同和陳安安跟著陳爸爸陳媽媽回了家。
“你不用擔心我啦,我沒什么大事兒,現在都已經出院了,你幫我和老師請個假就行,我得在家休息幾天了,等我好了回去給他們補假條!”陳安安在車上和吳鎢打著電話。
“你最近到底什么情況?怎么總生病?還有前幾天那個男的是怎么回事?”
吳鎢覺得似乎有很多事情陳安安都沒有和她提起過,她擔心陳安安都不知道該擔心些什么。
吳鎢問完話之后,并沒有聽到聽筒里傳出陳安安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陳安安開口回答:
“他就是當年把我推下去的那個人。”
“抱歉啊寶寶……”聽了陳安她的話,吳鎢沉默了半晌,這才干巴巴地說道。
“又不是你推的我,你和我道什么歉啊?”陳安安聽著手機里面吳鎢帶著歉意的聲音,反過來安慰起她來。
“先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兒了,我要到家了,先不說啦,你晚上記得鎖好門,水電氣都關好了,還有一定要十一點之前……”
“知道啦知道啦,一定要在十一點之前睡覺!行了小啰嗦鬼,我要上課去了,先掛了啊!”
結束了和吳鎢的通話,陳爸爸也把車開到了自家的地下停車場里,陸奕同的車不是這個小區的,所以開不進來。
不過等陳爸爸把車在自己的車位上停穩的時候陸奕同早已在旁邊等著他們了。
陳安安動不了,看到了他也沒辦法第一時間下車跑到他身邊,只能用眼睛看著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陳安安上一次坐輪椅,還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兩次坐上輪椅,她的心境也不盡相同。
十年前,陳安安雖然年紀不大,卻懂得了什么叫絕望,什么又是迷茫,她坐在輪椅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以后還能怎么辦。
可現在不一樣,她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并無大礙,只是心理上的原因引起的,她只要積極地配合陸奕同的治療,她就又可以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地了。
只要她不會再想起十年前的事情。
為了她自己,也為了陸奕同,她一定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