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那樣的兩個貨色,也敢肖想他堂堂海皇的血肉妄圖得道登天?
溪堯只心覺好笑。
不入流的兩個東西。
抬眼,正遇上那人類丫頭求救的目光。
溪堯面無表情,沒有半分準備搭救的意思。
如果這丫頭真是這對富貴家庭的人類的女兒,未嘗不是件好事。
恰好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遠離追捕他的人類軍隊。
一舉幾得,橫豎,沒有什么壞事。
陸臨川在見到被思思拉著不得脫身的景朝的第一眼時,沉默了許久。
眾人屏氣凝神,正以為是不是要有什么狗血轉折發生,忽的,這位大名鼎鼎的霸總眼中溢上了淚花:
“長成這樣……真的是我的孩子。”
陸夫人屆時便是一個捶打,悲悲切切地哭嚎起來,又拉著景朝的手往陸臨川手里送,梨花帶雨地啜泣:
“我就說吧!你看看,這張臉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陸臨川沉沉地呼出一口氣,盯著滿面不自在的景朝反握住妻子的手,字字鏗鏘:
“你放心。”
話音剛落,方才堵在門口的大漢們齊齊圍住了景朝。
那意思,明顯至極:和他們走。
幾乎沒有給她留一點空閑,夫妻二人一人抓住她一只手就要拉著她上車。
景朝迫于情勢,沒大力反抗,只是走之前不忘順帶狠狠瞪了一眼坐在那看好戲的某條魚,憋著氣吼道:
“想把我挾持走可以!把我的……朋友也帶上!”
陸夫人坐在車里,一改梨花帶雨凄凄切切的樣兒,捻著手帕精致地抹完臉上的淚珠,聞言一笑:
“要要怎么說話的?爸爸媽媽帶你回家,哪里是挾持?讓底下那群人聽見了以為我們要賣你呢。你乖乖聽話,這還不簡單?小王,把小姐的朋友請來吧,順帶把賬結了。”
司機誒了一聲,麻溜地做完這一切。
·
偌大的保姆車里,景朝掙脫開想要抱緊她的陸夫人的手,揉著肩膀坐到他們對面,臉色極差。
“到底怎么回事,請你們說個清楚。”
陸臨川雙手交疊在膝,雖上了年紀,可一張臉依舊俊美中帶著邪氣。
自上車,他便全程沒有說過話,只是自顧自地盯著景朝看。
即便景朝冷臉回避,陸臨川自始至終都沒有半分要停止的意思。
他不動聲色地撇了眼坐在一邊一直不曾說話的被景朝稱作朋友的溪堯,眉頭微不可查地緊皺三分。
陸夫人微笑,如玉一樣滑膩細嫩的手漫不經心地搭上丈夫的,悠然自得地應付她的質問。
“要要,你這冷下來的臉和臭脾氣,和你爸爸也是一模一樣呢。”
景朝深呼吸,驀地不想理這對莫名其妙的夫婦。
借著剛才的功夫她打量過這夫妻倆了。
不得不承認。
他們和自己,好像真的長得有些像。
但是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景朝記事起就不存在所謂的父母。她跟著老爺子長大,老爺子雖然告訴她她是撿來的,可一躍成為所謂的大集團夫婦的女兒,還是不大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