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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坑蒙拐騙

“多多益善?”顧野不自覺問了一句,如果說文羽給顧野的感覺是冷,那文信,則是陰。

初次見到文信時,文信頭戴黑帽,臉上掛著黑眼圈,一身黑色布衫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腳下一雙黑色布鞋,全身上下都是黑,只有瞳仁處,才泛出幾片肚白。

可是今日再見之時,連那幾分肚白也不見了蹤影。

文信輕輕點頭,像是剛剛確認毫不重要的事情一般。

“門派內部幾日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嗎?”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文信,顧野馬上補充道。

門派內部事務,還有原來每天的飛天神教修煉儀式,來的都不是文信本人,都是由剛才坐在顧野面前的傀儡所代勞。

文信看了正在捉蝴蝶的木制傀儡一眼。

“知道。”

顧野輕松一口氣,不用向這位弟子解釋的感覺真好。

“那寒里洞府的事情呢?”顧野還是覺得差了些什么,繼續問道。

“不知道。”

“那我給你說說?”

“不必了。”文信搖搖頭。

正在不遠處捉蝴蝶的傀儡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一步一步發出“咯吱”聲,朝著文信緩緩走來。

顧野親眼看著文信在傀儡的攙扶下,緩緩踏上臺階,騎上木馬,木馬剛伸出的樓梯“趴”的一聲收回腹內,然后載著背上的文信頭也不回向小屋走去。

待木門猛然關上,轟鳴之聲傳到耳內時,顧野這才反應過來。

這就回去了...

什么話都沒說....

我這算是白來了嗎?我什么也沒說,他什么也沒問,然后就留下我一個人在這獨自吹冷風。

師父這一把老骨頭,難道就不能留條毯子給師父,讓師父可憐兮兮的在這里過夜嗎?

敲,還是不敲,這是問題?輕則自己有些尷尬,重則...這一世英名可就全毀在自己這位徒弟手中。

忽然,木門“吱”一聲被打開,剛才隨著文信進行屋內的傀儡走了出來,將一卷紙交到顧野手中,顧野緩緩打開。

不是神功秘籍,也不是錦囊妙計,更不是大額支票。

一副地圖,一副顧野來時的地圖,上面還極其關懷的標出了起點...和終點。

顧野嘴角忍不住的連續抽搐,再怎么說我曾經也是冠有天才名號的人,能不能稍微給我個面子,還標出起點起點...

你是想說我找不準自己的位置。

“我...按...時...去...”

眼前的木質傀儡突然說話了,雖然極其不連貫,但他就是說話了,像是兩片泡了多年的樹皮,在外力的作用下,強行擠壓出聲音來。

顧野大驚失色,上次見到這個傀儡時,好像還不會說話,身形僵硬無比,可現如今呢,端茶送水,捉蝴蝶,攙扶文信上馬,做的如此絲滑順暢,竟生生像個活人一般。

一年見不到這小子幾面,但還是能輕易感受到這小子實力在突飛猛進。

不過臉上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是真的消不掉嗎?對于一名修士來說,應該并不算太難的事情,也許是那小子在裝酷,故意弄出一副黑眼圈的樣子,顯得自己很帥。

顧野將文信送給自己的地圖,來來回回仔細看了幾遍,生怕又像剛才一樣,一個人在森林中瑟瑟發抖,還得隨時防御猛獸的襲擊。

待顧野將路線徹底記錄在腦中后,卻發現文信的傀儡不知從何處采了一朵耷拉的白花,“咯吱咯吱”向屋內送去。

顧野微微一想,從身旁連忙采了一朵又大又圓的紅花,身形稍微一閃,自己手中的紅花,已經轉移到傀儡的手中。

傀儡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繼續捧著手中的紅花,向屋內送去。

顧野左手拿著沓拉的白花,右手緊緊握著地圖,大步流星的朝叢林深處走去,似乎從不擔心,文信會違背自己的約定。

......

“掌門師父,不是徒兒不幫,是徒兒真的沒有辦法。”

“咋們坐下來好好談,行不行。”

“我生怕你從房梁上一個不下心,跌落下來,落到正下方的煉器爐中,那徒兒可就成了飛天神教的罪人。”

顧野大腿挑著二腿,滿面休閑的坐在大梁之上,口中還哼著小曲。

“我說的五件,就是五件,能答應嗎?”

文增眼角噙著淚光,無可奈何到:“弟子一件也做不了。”

“既然如此,為師我便不下來了,今天的飯我也不吃了,反正你們最近的江師伯心情不好,沒人給我做飯,我已經習慣不吃飯的生活了。”

“還要麻煩你等會去我的洞府一趟,把為師的被褥帶過來,最好連床也帶過來,為師我睡覺擇床,要是晚上睡不好,明天的修煉可就白瞎了。”

“等為師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就算為師睡覺打呼,可千萬別再和我說話了,上次睡覺有個元嬰從此路過,為師一不小心,一陣呼嚕聲過去,打得那元嬰修士當場身消道隕,元嬰直接消散在我飛天神教上空。”

顧野說這話時,稍微有些底氣不足,道基受損的他,已經幾十年沒有正常修行了,說這話難免有些危言聳聽的意味。

文增在下發聽的一愣一愣,心中暗暗想道,師父怎么又開始了,明明是煉氣三級,卻說自己一個呼嚕能直接秒殺掉元嬰期的修士,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文何師兄所說的吹牛。

“師父,你先下來,好不好...”文增都快要哭了,不,她已經哭了。

她怎么會有這樣的掌門師父,大白天“咚咚咚”敲門,等文增開了門時。

顧野一句話也不說,眼神直直盯著屋中的大梁,想飛好像修為太低無法飛翔,想要爬上去卻又不會爬樹,最后文增實在不懂自己的師父要干什么,默默搬來三把椅子疊在一起。

然后文增就看見自己的師父,踏著搖搖晃晃的椅子,爬上了自己的房梁,然后,然后就不下來了...

文增好說歹說勸顧野下來,顧野這才提出了條件,要文增交出五把防御性的法器,否則他就打死也不下來。

典型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掌門師父,告訴我,你為何如此輕車熟路,莫非你的前世,是個多情怨婦?

“五把防御法器,一把也不能少,不然...“顧野看著下方的文增,突然神秘一笑。

然后就在房梁之上,開始深情搖擺。

左腳,右腳,左手,右手,嗨,仙樂不要停,跟著我,一起來,左腳,右腳,左手,右手。

文增認出來了,這就是當前修仙界最流行的放松方式,仙人搖。

文平文邦師兩位師兄他們會跳這個,文增親眼見過,那場面,像是吃了文良師姐的過期丹藥...

顧野正在深情搖擺,突然腳下在纖細的大梁上微微一滑,眼看就要跌入下方滾燙的煉器爐中,卻被顧野腰部輕輕用力,又馬上將身體扭轉過來,這才避免仙人搖變成白骨搖,不過顧野并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身體的幅度更大了。

左手,右手,左腳,右腳,嗨,小鼓敲起來,咚咚咚,噠噠噠,左手,右手,左腳,右腳。

文增“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我做,師父我做,我認輸了,只要你從房梁上下來,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你下來。”

見到文增投降,顧野微微一笑,將散亂的秀發輕輕一捋,然后風度翩翩的躍向地面。

只可惜,顧野只顧了風度翩翩,卻沒有留意腳下的路。

腳腕輕輕一扭,整具身體轟然趴倒在地上。

好巧不巧,剛才幫助顧野上梁的三把椅子,因為顧野這一下震動,全部砸在顧野的脊背之上。

顧野口中喊出一生中最真摯的感情。

“痛,好痛,真痛呀。”

文增見到顧野這幅樣子,連忙止住了眼淚,小手一揮,壓在顧野身上的椅子全部散去。

緊接著,哀嚎不止的顧野突然感到自己飄了起來。

然后又重重落在地上。

“真是好痛。”顧野眼淚都痛出來了。

“徒兒,你是在報復為師嗎?”顧野深深看了一眼正咬著小手的文增,無可奈何道。

“不是,不是。”文增連忙說道:“我想把掌門師父你用法術移到床上,可是我熟練度不夠,中間失去了掌控...”

顧野又哀嚎起來,仿佛剛才那一下,比從房梁上落下,比被椅子砸中,還要痛的多。

文增面容即是擔憂,又有些不好意思。

“師父,你...沒事吧。”文增羞紅著臉,柔聲說道:“我給門派貢獻十件防御法寶可以嗎?“

“痛...不勉強你吧...好痛...”趴在地上的顧野說道。

“不勉強,不勉強...”

“說定了?”

“說定了。

聽到此話,顧野一個激靈站起身子,轉身便向門外走去,在關上房門之時,顧野還不忘回頭提醒一句。

“十件防御法器,不要忘了。”

然后房門被穩穩關上,只留下文增一人在屋內。

靜...死一片的寂靜。

掌門師父...他,沒事?

所以,我被騙了...

文增“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嘗盡人間心酸事的文增,冒著被全體師兄弟指責破壞飛天神教安靜的風險,把自己洞府中的大梁全部拆掉,一個也不留下。

......

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此時卻和文平,文邦,幽子三人在一起,討論著寒里洞府的計劃。

一陣大梁拆除聲,傳入幾人耳中。

文邦站起身來,向窗外望去。

“什么聲音,有外敵入侵了?”

顧野自然回應道:“估計是山里的野獸在打架,坐下來,剛才還沒說完,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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