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女淡淡的說道:“看到這副場景,還不明白嗎?”
鈴彥姬輕笑了一聲,“剛才就聽說小緣和小宿命去修羅鬼城殺害陰陽師,我不相信。”
蝎女嘴角微微勾起,“你想袒護她們?”
“對!我相信她們。”她抓住小赤切的胳膊,高傲的說道:“赤切,把刀放下。”
赤切立馬將刀刃切換到另一只手上,揮起刀刃向她攻擊,鈴彥姬及時反應過來,“砰!”拿出鈴刀擋下攻擊。
鈴彥姬皺起眉頭,不敢相信的打量著他,“赤切,你今天這是怎么了?竟然敢攻擊我!”
小赤切眼神犀利的看著她,“鈴彥姬,你剛才說的意思是所有式神都知道是她們要殺害我的媽媽,而你卻不信非要袒護她們對嗎?”
“你竟然還敢直呼我的名字。”
鈴彥姬不敢相信活潑善良的赤切竟用這種冰冷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赤切冷淡的說道:“是不是?!”
鈴彥姬看到他這個樣子,一陣驚訝,從他清澈的眼眸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憤怒和敵意。
“赤切,你冷靜一點,小緣和宿命不是那種人,這件事一定有隱情的!”
赤切手上的力道加重,“無論什么隱情也不能傷害我的至親!”
鈴彥姬看了一眼緣結神和還在昏迷不醒的小宿命,握緊鈴刀,只能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輕易打掉小赤切手中的刀,一股沖擊迫使小赤切倒退了幾步,蝎女見狀,立馬過去扶住了他,擔心的問道:“沒事吧?”
小赤切扶著受傷的胳膊,咬緊牙關,搖了搖頭。
蝎女冷漠的說道:“鈴彥姬,你這是想與我們為敵嗎?”
就在這時蝎子尾巴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后。
鈴彥姬收回鈴刀淡淡的說道:“聽著,赤切,我無意與你戰斗,既然陰陽師已經原諒她們了,我希望這次你也能饒過她們。”
“好了,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帶她去的。”緣結神咬了咬牙繼續說道:“赤切,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赤切沉默了一會,一抬手,插在地上的刀刃立馬飛回他的手中,他握緊刀柄,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可以饒過她們,但是不能原諒她們,如果她們再敢傷害我的媽媽,我一定會殺了她們,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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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鬼童丸并沒有食言,我們如約回到寮里,生活回歸了以往的平淡。
但……正如我所想的一樣,我已經離鬼切越來越遠,回來了這么久,他沒有主動找過我,每次見到他,他只會朝我淡淡的一笑,說一句早上好,沒有過多的話語,我們的關系變的就像普通式神與陰陽師一樣,再也沒有聽到過“夫人”這個稱謂。
他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再三考慮之后,我覺得還是要主動找他談談。
我來到他房間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咚咚咚~”敲了敲門。
“請進。”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他坐在椅子上,像是在思考著什么,看向我時,眼神多了一絲疲倦和頹廢,隨后是驚訝。
我把一個椅子搬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他淡淡的說道:“你來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鬼切,對不起,我……”他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你不用說對不起。”他握緊了拳頭,憤怒的說道:“錯的人是我,我應該無時無刻在你身邊才對,無論你需要還是不需要我都應該陪在你的身邊保護你,才不會讓你受傷,讓任何人有機可乘,作為你的丈夫,我竟然沒有盡到保護好你的責任!”
我握住他的拳頭,搖了搖頭,“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是你給了我自由,讓我有更多跟式神們相處的機會,式神們才能對我唯命是從,是我的錯,我沒有因為有夫之婦的身份跟修羅鬼童丸保持該有的距離。”
他反握住我的手,淡淡的笑著,“夫人,你有你必須完成的任務,作為丈夫,我理解。”
聽到久違的稱呼,我握緊他的手,緊到手都開始顫抖,心里的愧疚感讓我無法直視他那深情的雙眸,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
我知道我配不上……
他抬手擦去我的眼淚,溫柔的說道:“不要對我有任何愧疚,無論發生什么,都無法改變我們是夫妻的事實。”
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更是肆無忌憚的在我臉上流淌,“鬼切,你不要對我這么好,我沒有抵抗住誘惑,背叛了你,沒有守護住我們的愛情,我知道你心里很難受,因為我不值得,你如果恨我,討厭我,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就算殺了我,我也心甘情愿,請你……不要再對我這么好……我已經配不上……”
他突然起身,將我拉了起來,抱住了我,輕輕拍了拍我的后背,“不要說那些自責的話,從今以后我會無時無刻陪在你身邊,保護你,我發誓,不會再有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
我埋在他懷里,肆無忌憚的哭著,眼淚已打濕他的衣襟,用哽咽到無法說話的聲音,簡單的“嗯”了一聲。
你不是最討厭背叛嗎?你應該憤怒的要殺掉我才對啊!為什么?我是多么的幸運,才能被你這樣愛著……
鬼切緊緊的抱住我,像是一松開我就會消失一樣。
他下巴抵在我頭上,閉上了眼睛。
在你被抓到修羅鬼城之后,我想了很久,久到你回來了,我才察覺,怪我沒有能力讓你長生,若能讓你永遠活著留在我身邊,讓我去接納一個孩子也并不是難事,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很長很長,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陰陽師大人,不好了!”
不知火慌張的跑了過來,看到這副場景,停住了腳步,“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嗎?”
我從鬼切懷里出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安慰道:“沒有,不知火小姐姐,不用著急慢慢說。”
“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紡愿緣結神了,季好像是最后一個跟她見過面的,還是在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說起來我已經回寮半個月了,似乎的確沒有感覺到紡愿緣結神的神力……她總是忙著結緣,我也沒用在意……
“嗯!季說是一個小紙人匆匆跑來告訴紡愿緣結神有情侶需要她結緣,她就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我納悶的問道:“小紙人?不是只有陰陽師才能召喚小紙人嗎?”
“季說,當時她也覺得很奇怪,但看她那么高興就沒有跟過去打擾她。”
我扶額無語的說道:“她不會是被人騙走了吧?”
不知火擔心的說道:“都過去這么久了,她還沒回來,不會遇到危險了吧?”
我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別擔心,她一定會沒事的,我現在就派式神去找她。”
“嗯。”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