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酒店驚魂
- 神明的舞臺劇
- 一曲成空
- 3648字
- 2021-11-22 20:19:42
草,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鬼哭狼嚎是要干嘛;心底暗罵卻沒打算此時出去,同在一樓層她叫得那么歡,萬一被開門殺那就笑死人了。
將合同粗略掃了眼揣進懷,動作輕盈地靠近門邊。
彎腰睜只眼閉只眼隔著貓眼由內向外窺探,只能看見暖黃燈光下門前的白墻和墻上用陰郁色彩渲染,畫有觥籌交錯美人起舞鬼影幢幢的畫像。
做生意就不能圖個喜慶吉利,誰會在店里放這個?他就是個粗人欣賞不來高雅的藝術。
外面林一沖過去,想拉著石柏一起跑誰料跑了沒兩步察覺手感不對,回頭。
石柏站在原地眼眸極為駭人,只周身氣場卻透著股生無可戀。
低頭,她的一只手垂在身側,另一只被她拉得有正常的兩倍長,頗有彈性。
林一連忙松手。
“咚”
像拉到極致的皮筋突然放手,彈了又沒彈軟趴趴的搭在地上。
“你~”
石柏冷冷斜她一眼,蹭地一下將手縮了回去。
怪物追到石柏近前,揚起斧頭對著她腦袋重重砍下。
林一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她當場血濺三尺裂成兩半,好歹共患難一場。
擔憂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在斧頭落下的瞬間石柏的手像綿軟的素練抓住斧柄纏住手臂,真正做到了物理意義上的柔若無骨。
黏稠的液體順著開合的口器滴落,上下顎撕裂、尖利的牙齒在燈光下一圈圈蠕動,石柏延展的手臂讓它感到厭惡。
惡狠狠地抬手咬住束縛自己的皮膚,滑膩柔韌橡膠塑料的口感。
細長如枯枝的手指陷進石柏肩膀,用力撕扯拉伸像在拽糖稀。
石柏感受到肩膀傳來的刺痛,索性另一只手也加入陣局頭身全面異化,雙腿鎖住怪物蜜袋鼯一樣抱住它。
腰腹肌肉使力向內彎折,回頭見林一愣在那邊跟個木塑泥偶似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氣沖沖道:“你他媽就在那干看著,還不快過來幫忙。”
林一沒動神情警惕:“就這么會兒不見,你怎么長得和剛才不一樣了,我叫什么?”
“林一,一二三四五的一。”
“快點,我快被它扒下去了。”
林一拿出窄刃忙跑了過去,見她來了增援怪物掙扎得更加用力,拎著石柏頭發用力向外拉。
石柏像個狗皮膏藥似的,它拉她貼雙方陷入力量角逐。
林一在旁舉著刀,一時半會卻不知怎么下手。
石柏脖子在它嘴里、四肢在它身上、扎肚子怕它爆了,至于剁腳就手里這把破刀別它骨頭沒事刀先崩了。
若傷口太輕太淺,以怪物的恢復能力用不了多久怕是好得連疤都不剩—急人。
石柏滿臉嫌棄地聞著怪物嘴里的腐臭味催促道:“你怎么不動手?”
“我們殺過這怪物,殺死后它很快又會出現,而且它肚子里的液體具有腐蝕性。”
“我臉上的傷就是剛才沾了它的血灼出來的。”
林一語速極快地說完。
石柏實在沒有勇氣咬面前這么埋汰張臉偏頭無奈道:“你把它頭往后掰,我試試看能不能囚住它。”
“嗯…”
怪物雖然再度異變后,口舌與活人有異不能言語,卻也不是聽不懂兩人在它面前商量整它,獨眼轉動難掩氣憤。
沒見過這么欺負人的,委實囂張跋扈。
艱難地拔出一只腳,側身向林一踹去,林一面無表情敷衍地挪了挪位置。
順便還有閑心問道:“弄得住嗎?弄不住你躲遠點我把它頭割下來。”
“砰”
石柏額頭向怪物用力撞去語氣平緩道:“你那么小把刀,能行嗎?”
“要不,用它手里的斧頭。”
說在嘴里拿在手,林一上前抓住斧柄就往外拽,怪物見她要奪自己武器立馬急了。
尖利的指甲狠狠抓撓身上的石柏,雖然雙腿被綁行動困難,卻揮動斧頭連蹦帶跳劈向林一。
林一左右幾個躲閃繞到身后,雙手抱住脖子十指交扣,扎馬步死命往下墜面容猙獰道:“你那邊也給點兒力,好硬。”
“啊~”
石柏雙手雙腳形式藤蔓糾結纏繞在一起,緊緊制約住怪物四肢使其無法改移動。
身體順著林一使力的方向降下重心,怪物遭到兩面夾擊,開始一點點曲下腰。
林一單手摟住脖子騰出手,抽出腰間的刀用力捅下。
在即將劃破筋膜刺入內臟時停下,用力下拉一條線條流暢筆直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再拔出刀刺向另一邊,同理。
割裂布帛的聲音連續響起,察覺怪物的神情變化石柏好奇地問道:“你在干嘛?”
“沒干嘛,庖丁解牛。”
石柏看不見滿頭問號。
以脊椎為中心,兩側是兩條一樣長的切口,正要再度下刀。
怪物突然向后倒,林一急退。
石柏脖子被吃進大半,臉和脖子幾乎水平出現在怪物嘴邊。
視角變換,石柏睜著只有棕色眼瞳的眼睛無聲地注視林一。
林一沒被怪物嚇到,到被她的樣子瘆得慌。
“親愛的,你臉上能不能有點表情,我害怕。”林一輕聲建議。
石柏嘟著臉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你想怎么辦,我總不能一直攤它身上。”
“可你現在也沒辦法下來呀!”
“你一離開,它獲得自由第一個追著我倆劈。”
林一滿臉無辜同她分析利弊。
石柏頗為無語嗆道:“和著在這位置的不是你。”
“我也沒那能耐。”
“你把它挪穩,我把它翻個面”林一拿著刀躍躍欲試。
石柏咬牙切齒放狠話:“林一,你有本事別落我手里。”
視線投向別處語氣不妙道:“搞快點”
“O啦,絕對速戰速決。”
彎腰蹲下,一二三推。
“呀呀呀,不行,好沉。”
石柏趴在怪物胸前笑得格外燦爛一字一頓:“林一。”
聲音陡轉粗且急:“給我搞快點。”
“你別那么兇嘛。”
雙手使勁,可惜怪物左扭右扳就是不配合,偏頭見放在地上的刀子。
撿起在怪物震驚的目光下,將刀快誰狠的捅了下去扭了扭,暗紅液體涌出刀身受到腐蝕很快出現不規則孔洞。
趁著還沒徹底不能使,身體前傾將全身力氣聚在掌心下壓,見刀子一寸寸進入眼窩,松了手。
不求讓其喪命但求傷害最大。
“雖然它是怪物,但我們還是要留有慈悲不能和它們一樣虐殺成性。”
林一臉莫名其妙不可理喻道:“我又不是和尚尼姑,殺生又不受戒條約束,它殺我我殺它理所當然各憑本事。”
石柏:“…”
“所以你想把它剔骨剝皮。”
“Yes”
“反正沒找到正確克制它的辦法,當然是手段盡出看哪種有用就用那種嘍。”
“要不,試試火燒。”
“可以,但好像沒點火的工具。”
“我這有。”
兩人一拍即合,怪物扭動翻滾格外害怕,說好的慈悲為懷呢。
盯著蠕動的怪物思索片刻,站起身平靜道:“你等我一下。”
說完,轉身小跑著離開。
怪物和石柏大眼瞪小眼,石柏擺動腦袋撞上它獨眼。
怪物化悲憤為食欲,雖然一只手被縛但不還有一只嘛。
抓住石柏就往嘴里送,怪物嚨頭肌肉配合嘴里一圈圈倒齒,將送進嘴里的獵物鎖住。
石柏被惡心地夠嗆,脖子后仰皮膚就像泡發撐開的海參。
一人一怪在這邊相互較勁,那邊林一不知從哪里找來根拖把上的木棍,走近對著怪物比了比正合適。
遂和石柏商量:“來來來,我們驗證下杠桿原理。”
“把它掀過去,看能不能把它脊椎下了。”
石柏和物怪難舍難分還有閑心打趣道:“你是和它骨頭杠上了是吧!”
林一從房間里搬出被子枕頭墊在棍子下,將它撬翻過去。
又從墻壁上摘了油畫、房間里拿了椅子,對著它后背以力拔山岳的氣墊狠砸。
“砰、砰砰”
連續的擊打聲讓在房間里偷聽的木楠,抓耳撓腮好奇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聽她們話里的意思,好像是抓到了只小怪,要不要出去蹭波參與度。
木楠躊躇踱步;算了,相逢即是緣,橫豎都要一起合作,不如出去露個臉。
拉開門探出頭見沒危險,順著聲音傳出的地方緩步走去。
這頭石柏被壓在身下有氣無力遞:“還有多久才好,我皮都被它磨破了,我又不是磨牙棒憑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林一百忙之中回道:“說明你舍己為人,具有奉獻精神。”
“思想覺悟高。”
“我覺你在揶揄我。”
“怎會,我像那種人嗎?”
“呵”
伴著清脆的聲響。
抹一把額頭滲出的汗喜笑顏開道:“終于砸倒了。”
“可以起了嗎?”
“等一下,我看能不能把它手腳拆了。”
笑著笑著,林一突然一臉戒備的回身;石柏被壓在下面不知發生了什么,心底提高警惕隨時準備抽身離開。
見是木楠,林一皺眉發出警告:“站住,不許過來。”
石柏問:“是誰,你認識。”
林一眼睛直視前方回:“就我和你說的那個,住我斜對門。”
“需要幫忙嗎?”
“不用,你還是安心當你的束縛帶吧。”
木楠出來就見這沖擊力極強的一幕,還沒回神就被她呵斥。
挑眉舉起雙手揚聲道:“在下面花園我還給你送過藥呢,我就出來瞧瞧沒惡意。”
林一還是不松口:“我們打斗這么激烈,你怎么這會兒才出現。”
“是不是,別有用心。”
木楠放下手站在原地:“這酒店就我們仨和一堆鬼怪,若我真別有所圖,就憑你倆能阻止我嗎?”
林一冷笑:“那可不定。”
“若真拼個魚死網破,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木楠拉下口罩滿臉無奈:“我們既是分到了一個酒店,那就應該同仇敵愾合作共贏,又何必涇渭分明各抒己見。”
“好吧!我承認”
“我就是想撿便宜,但你、我位置互換,你一樣會做和我同樣的選擇,不是嗎?”
林一語塞心底暗罵無恥,扭頭問石柏:“你說怎么辦。”
“問我有毛用,我又不認識他。”
想了想補充:“只要他不是鬼怪,多個人多個助力,反正正劇還未開場于我們又沒有威脅。”
“這可是你說的,出了事兒責任一個一半,誰也別怨誰。”
“用得著嘛。”
“先說好后不亂。”
林一放下手上的椅子,扭了扭酸痛的手腕眉目舒展道:“你可以過來,但我要借你短劍一用。”
木楠無所謂的聳聳肩:“可以。”
攤手,手里出現一柄窄細約臂長劍脊煅螭龍紋護手鑲神秘果形狀貓眼的短刃。
彎腰將劍放在地上,稍使勁滑向林一。
劍停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撇一眼木楠見他示意自己去拿。
咬唇上前,撿起刀。
鋒利、精細、漂亮。
自見到他使出這把短刀,她就蠻稀罕的。
“我可以過去了嗎?”
林一抬首見他發問微點頭:“可以。”
等木楠走到身旁林一遞回劍:“還你。”
“你不是要用?”
“既然你來了,當然是你干你力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