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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被迫放棄的大學夢

高一下學期,有一天,數學老師出了一道題目讓同學們去做,題目做完上交后的第二天,數學老師找了凌夏談心,數學老師說,那道題是整個高一年級中,凌夏是唯一一個用簡便方法做的,數學老師說一直以為凌夏是抄作業的,但通過這道題目來看,凌夏是有通過自己的思考去做題的,也很有自己的頭腦和想法,叫凌夏加油,談心足足進行了一個小時。過后,班主任也來找了凌夏談心,說數學老師把情況反映到他那里去了,夸獎凌夏做得不錯,叫凌夏加油。凌夏很開心,回到課室后感覺元氣滿滿,精力無窮,心神一下子全部收進到學習那里,每節課都聽得聚精會神,以至直到幾十年后還記得當時物理老師一個褲腳高一個褲腳低的在黑板的左上邊畫圖的樣子,而那堂物理課是相當難懂的一節課,班上很多同學都聽不懂,但凌夏卻一點即通,而且幾十年后仍然記憶深刻,因為凌夏上課非常專心。

凌夏數學很好,一聽就懂,不聽也懂的那種,小秋特別佩服她,常常請教凌夏,凌夏也很開心的教小秋題目,小秋說凌夏很聰明,什么都懂,不過就是不夠精,如果凌夏能在各方面再精一點就非常歷害了,盡管不夠精,但教小秋卻是卓卓有余。因為小秋特別崇拜凌夏,凌夏成了小秋的精神支柱,不管什么科目什么難題都來請教凌夏,還主動要求跟凌夏做同桌。凌夏感到很自豪,總是非常有耐心笑著教小秋。

因為有了數學老師和班主任的鼓勵及小秋對凌夏的崇拜和依賴,讓凌夏終于又重新對學習產生濃厚的興趣,又開心地認真讀起書來。

良言一句三冬暖,數學老師和班主任對凌夏的肯定和鼓勵,及小秋同學對凌夏極度的認可和依賴令凌夏找到了光明,也成了凌夏到高中以后從悲觀到樂觀的、從厭學到好學的巨大的轉折點,而那段日子是凌夏讀高中以來,甚至于整個高中時期,唯一最開心最光明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長。

“凌夏,小賣部的老板說你妹妹叫你有空回電話給她。”靈秀說。

“哦,好的,你今天去小賣部了嗎?”凌夏問。

“嗯,是啊,小珍說要買香皂,叫我陪她去,所以就去了,小賣部老板認得我們,就叫我們幫忙轉達告知你。”靈秀說。

在學校快一年了,學生跟小賣部的老板熟悉得比親戚朋友還要熟絡,老板自然是認得她們的。

“好的,我放學就去打電話,謝謝你了,也謝謝老板哈。”凌夏調皮的嘻嘻地說。

“我今天去過了,放學后想趕快去沖涼,就不陪你去了,你快去快回哈。”靈秀說。

“好呢,沒問題,我自己去就行,打個電話很快的,你在宿舍等我就好。”凌夏說。

“老板,謝謝你,我現在就給我妹妹打電話。”放學后,凌夏就往小賣部跑,進門就先感謝了老板。

“不客氣,應該的,你打吧,快打吧,別讓你妹妹等急了。”老板慈祥地笑意盈盈地說。

“好的,老板,謝謝老板哈。”凌夏也笑意盈盈地對老板說。

“你這孩子,就是客氣有禮貌,哈哈!”老板開心得哈哈大笑。

“喂,麻煩找一下凌君……好的,謝謝您!”凌夏拿著電話對電話那邊的人說。

“喂,君,我是大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凌夏的妹妹來接電話了,凌夏對妹妹說。

“沒什么事,就是剛好有空,閑聊幾句,看你忙不忙?”凌夏妹妹在電話那邊說。

“哦,我是很忙的,高一要努力學習打好基礎知識,這樣到了高二才能得心應手,再到高三考大學就把握大了……”凌夏說。

“什么?你想考大學?”凌夏妹妹在電話那邊聽到凌夏說要考大學,沒等凌夏把話說完,就立即打斷她的話緊張地問。

“當然想啊,讀高中目的肯定是想考大學的,要不然讀高中干嘛?不過現在還不知考哪所大學呢,到時再說,現在先努力學好文化知識啦”凌夏說。

“你還真想考大學?你難道不是高中畢業就出來工作?你難道要我一個人幫爸爸掙錢養家嗎?你難道還要我供你讀大學嗎?考大學?你想都別想,你畢業就立即出來工作吧,哼!”凌夏妹妹一聽到凌夏說肯定想考大學時,就火冒三丈的連珠炮般的轟出一堆話。

“這……”凌夏從來沒想過是這種結局,凌夏的父親一直說希望凌夏讀高中考大學,凌夏的奶奶就更是希望凌夏考大學的。凌夏讀高中后,有一次周末放假回家,鄰居三嬸特意跑過來對凌夏說,說她去凌夏奶奶家時,聽到凌夏奶奶睡覺時做開口夢說凌夏讀書太辛苦了,說求菩薩保佑凌夏考上大學等等之類的話。

三嬸說完后還不忘叮囑凌夏好好讀書,不要辜負奶奶的期望。也是因為奶奶和父親的期盼,所以凌夏覺得考大學是理所當然地的事,但現在卻萬萬沒想過妹妹會是這種反應。凌夏突然覺得自己像被一盤冷水從頭淋下,猝不及防,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心里難過得無以名狀。她知道,家里的環境不好,還有兩個弟弟在讀書,如果她妹妹不幫忙,而只靠爸爸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供兩個弟弟和她讀完大學的,而就算不是妹妹供自己讀書,而是爸爸供自己讀書,那弟弟那邊也是需要妹妹幫助的,那跟妹妹供自己讀書有什么區別?所以,只要妹妹不同意她讀大學,那她是沒希望讀大學的。她內心很希望妹妹能辛苦多幾年,讓自己讀完大學,找份好工作,加倍地償還她的恩情,但根據如今妹妹的反應來看,妹妹是不愿意讓凌夏去讀大學的,她不想幫忙承擔家庭的重擔。

“我也就這么一說,沒什么了,我先回去吃飯了,一會還要上晚自習。”凌夏有氣無力地對電話那邊的妹妹說。

凌夏深深知道,有了妹妹這翻話,凌夏是不可能讀大學的了,而只能茍延殘喘的讀完這高中,然后就得出去工作,因為家里爸爸一個人的能力是不可能供兩個弟弟讀書的同時也供自己讀大學的,除非有妹妹的相幫,但是現在妹妹明確地說不會幫她的。

心如死灰,在那一刻,凌夏明白了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凌夏失魂落魄地去了飯堂,隨意打了點飯菜,吃著那些飯菜,如同嚼蠟,食之無味。吃完后又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夏,你沒事吧?”靈秀關心的說。

“沒事,就有點累,想躺一下。”凌夏有氣無力地說。

“哦,那好吧,你躺一下,然后洗澡,洗澡后去上晚自習,我等你哈,不急。”靈秀說。

“嗯,好的。”凌夏說完后,靜靜地躺在那里,沒再說話,心涼如水,這世界突然很靜,靜得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嘭…..嘭……”地跳著,一下一下地,像一個古老的掛鐘,沉重卻緩慢。

“哎,面對現實吧……”感覺過了好久好久,像一世紀那么久,凌夏對自己說。

宿舍的北面是山,一到傍晚,山上的叢林便是黑壓壓的一片,讓人感覺透不過氣來,風,從山上的叢林吹來,涼絲絲的,夏天的味道越來越深,風應是上天賜予這一季最美好的禮物,但凌夏卻感到無盡的悲涼!這悲涼跟剛開學時的那悲涼不同,開學時的悲涼是一種莫名的蕭索,而此刻的悲涼卻是看不到希望的悲哀。

活在這庸俗的人世間,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這是千古永恒不變的定律!想到這個“錢”字,凌夏更感覺無比的絕望,深不見底的絕望!在這絕望深淵里,凌夏心在抽著的痛,痛得像無法呼吸,痛得不能再痛了,淚才從心里涌出,涌至眼角,慢慢地流過太陽穴,又慢慢地流至耳邊,再慢慢地流至枕巾,開始是一滴,一滴,又一滴,后來是一行,一行,又一行,枕巾濕了又干,干了又濕,貼著肌膚,冰涼冰涼的,像在冬天里沒有關窗的房子,連呼吸都是冰涼的。

“夏,還好嗎?”靈秀輕輕地坐在凌夏身邊,撫摸著凌夏。靈秀表面情感表現像男孩性格,但內心細膩如絲,何況兩人除了是閨蜜,更同是家庭患難的人,常常地心有靈犀,感受到彼此的困頓不堪,她知道凌夏不肯說出來的事,才是真正的難題,但她也知道,凌夏不想說的事,任別人怎樣勸她都不會說,她更知道,凌夏只是表面看著沒主見,但內心卻是特別有主見的人,只是她不喜歡輕易表露,作為親密的好友,只能默默的陪伴她。

“我沒事,不用擔心。”凌夏這一刻,眼角又滑出了兩行熱淚,那是感動的淚,靈秀的溫情和關懷讓她溫暖和感動,她很慶幸有這么一位好同學好閨蜜,雖然靈秀之前有困難時,凌夏也在她身邊陪伴她,但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感恩,更不是所有人都真正善良,人與人之間,甚至好友和好友之間,能真正彼此善良、彼此真心的對待的,屈指可數!而凌夏和靈秀就是那屈指可數中的一對,這也是整個不幸的高校階段中最幸運的事!

“我起來了,洗個澡就和你一起去課室晚自習,很快,你等我一下。”凌夏對靈秀說。

“嗯,好的,去吧,慢點,不急,大不了陪你遲到,被西國總統罰跑步十圈,你去洗吧,需要幫忙就叫我。”靈秀見凌夏狀態實在不好,擔心她,所以叮囑她,西國總統是學生對當時他們的副校長的尊稱,其實是綽號,因為名字與西國總統的名字相同,又因為他管理學生時特別嚴格,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六親不認,所以學生在背地里叫他西國總統。

“好的,沒事,我會注意的,不用擔心。”凌夏虛弱的說。

凌夏先用熱水洗臉,再用熱水從頭澆到腳,人才感覺舒服了一些,也感覺到了些許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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