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真的要和她聯手嗎?”蒼莽十分不理解主子的做法,明明無論在朝堂還是在民間,都是一手遮天的人物,為何會和一個女子合作,“而且長公主極有可能……”
還沒等他講完,元蒼嶺立馬打斷,“行了,此事本王自有打算。”
有人心有成算,有人卻心如亂麻,柳相府內,可是好光景!
“夫人,小姐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下人過來稟告,蘇青可是著急萬分,再怎么說,都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丫頭。”嘴上不免責怪幾句,但是腳上的步子卻是急得很。
“夫人,您慢點。”身旁的沈嬤嬤一路快走扶持著。
“我能不急嗎?”回想起昨夜老爺的話語,難免擔心女兒的處境。要知道柳相這樣的實權人物,最不缺的就是女兒,下面那幾位姨娘可是巴不得她們母女倆出錯呢,自己沒有男丁傍身,只過繼了一位宗室子弟,這么多年,已是不易。如果不能及時處理好,就麻煩了,依老爺的性格,肯定會不擇手段。
這樣想來,還是自己處理為好。轉了幾道回廊,喊下房門邊看守的丫鬟,自從宮宴回來后,就一直鬧騰,柳相受不了,直接關了禁閉。
蘇青走進閨房,看見柳淑雅哭的正是傷心,眼圈通紅,小臉無色,心疼的趕忙上前抱住,“小雅,別哭了啊。”
“娘,我只嫁給攝政王,那個什么勞什子信王我不要。”自己千方百計學會了那支舞,本想著在宴會上大放異彩,而且這事父母也是同意的,想著能夠博得攝政王另眼相待,結果陰差陽錯,竟然指婚給了信王。
“不許胡說,不管信王多么不堪,那也是天家人物,我等官眷怎能胡亂評論。”蘇青趕緊板著臉面,自己出嫁前也是官眷女子,身為家中嫡長女父親早就教育過“家和才能萬事興”的道理。
柳淑雅看見母親生氣了,停止了哭泣,搖晃著她的手示好,“娘,是我多言了,別生氣。”
蘇青臉色緩和下來,“小雅,你身為丞相嫡女,在帝都可是名門佳媛,嫁給信王做正妃,倒也沒有委屈,況且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啊。”說到后來,眼神變得晦澀難懂。
柳淑雅看著,憑著跟著別家小姐們的言辭,心里也懂了七八分,“好,娘,我聽您的。”
“這才是娘的好女兒。”蘇青摸摸她的頭,很是欣慰,不愧是自己的女兒,果然識大體,懂大局,“來,這是娘親手做的酥蓉,快嘗嘗。”
“嗯嗯,好吃。”蘇青做的酥蓉在帝都味道堪稱一絕。
確定自己女兒吃了東西,便也放心下來,臨走時,不忘叮嚀幾句,“好好休息,一切有娘呢。”
“嗯。”柳淑雅看著母親走后,死死地盯著房門。元蒼嶺,等登上尊位,我看你怎么抬起你那高傲的頭顱,我會讓你后悔自己的選擇的!
就在書房內,剛勸好的蘇青向著柳相說好話,讓他消了禁閉,“老爺,小雅答應了。”
柳相放下折子,“嗯,小雅明白就好。”
“老爺,長公主真的和攝政王聯手了嗎。”雖然身處后院,但對朝堂情況也是了解甚多,有時也會出謀劃策,否則也不會長久坐在正室夫人的位子上,除了家世上等,還是得靠自己。
“八九不離十了,所以我們此時更不得出任何差錯,本來就一個元蒼嶺就就不好對付了,現在又來一個長公主,看那晚應該也不是個善茬,巫域那個老家伙,真是有個好女兒啊。”他倒是羨慕巫域的清閑了,自從巫寧兒回來,就向宮里遞了病條不上朝了,在家落個清閑,不像他,年邁半百,還得為著家族憂心憂慮,“不過,他們現在的目標不是我,這倒是不錯的。”
自從和元蒼嶺聯手后,身邊的雜碎少了很多,怕是想讓自己相信他作為抵押吧,無論如何,目前為止,沒有損失。巫寧兒斜躺在太師椅上,捧著茶碗,膝蓋間端著書本,自己的那個父親也沒有再來,一個人賞花彈琴,飲酒作詞,好不自在!一時的風平浪靜,暴風雨的片刻預兆。
“小姐,查到了。”
“嗯?”巫寧兒只是片刻的眼神游離。
茹兒自然知道小姐的意思,于是,將收到的信息念了出來,“攝政王元蒼嶺,父母不明,八歲作詞吟樂,十歲中榜,十一歲拜在太師范垂鋒門下,十三歲受到先帝重用,不久,先帝去世后,任命為攝政王,掌握朝堂內外,與閑王關系甚密。”
“嗯。”巫寧兒聽了也只是敷衍了一句。
“小姐,是不是覺得這些消息太過簡單了。”茹兒在接收的時候也覺得這些信息太少了,之前查人,都是長篇大論,但是這一次,查了這么多天,一點有價值的消息都沒有,要不是自己和冷香看著,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云鶴山莊赫赫有名的云影衛調查出來的了。
巫寧兒倒是對搜集到的結果沒有什么反映,倒像是早就預料中的,“如果那么簡單查到他的底細,我才會后悔與他交易了。”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肩,長時間看書,有點承受不住了。
茹兒示意走進,半蹲著,松松巫寧兒的肩膀。“那小姐的意思是,這些消息都是他故意給我們的。”
“也許吧。”這么幾天,她還是沒有摸透元蒼嶺的目的,要說沒有,怎么都不符合常理,不過他的身世倒是挺讓人好奇的,表面上看,仿佛是寒門子弟中舉后,有幸被當朝太師賞識,從而走上仕途,但是據她所知,太師范垂鋒是一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子,他認準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勸不動,如今已退出朝堂,回想頤養天年了,門下弟子屈指可數,怎么會收下他呢?再從他的官載上看,官齡極低,和那些老臣們完全不能比,就算再有能力,沒有人舉薦也是萬萬不行的,這個人不用猜就知道是太師了。可是他為什么這么盡心盡力的推舉呢?這其中定有什么秘辛,恐怕與除掉信王有關系。越想越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張別人織好的套子里。
巫寧兒放棄了腦中的亂入,“你說他與閑王關系不一般?”
“是啊,坊間傳聞是這樣,聽說有人看見他倆同住一塊呢。”茹兒這段時間可是做足了功課,后面地話語逐漸低聲下來,以防隔墻有耳。
“看來得會會我的這位五皇兄了呢。”突然揚起了怪異的笑容,茹兒看著挺瘆人的。